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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柳葉的匕首，或是巴蘭的蛇形匕首，刀柄上刻的字體稍有變異，但其實(shí)是同一組字：“吳泰伯”。

    “泰伯？”這名字有印象。

    云空想了想，去取出以前教巴瑞讀的儒家經(jīng)典，總算在《論語》發(fā)現(xiàn)有一篇就叫〈泰伯第八〉。

    〈泰伯〉開章便是，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德而稱焉。”被孔子認(rèn)為是德行的模范人物。

    令云空困惑的是“三以天下讓”，一位名叫泰伯的人三度讓出王位？這是什么歷史事件？肯定在孔子之前的時(shí)代，是西周、商或夏嗎？

    云空依稀記得有這么一段歷史，小時(shí)候可能在隱山寺讀書時(shí)稍微視線掠過，沒放在心上，沒想到老年時(shí)才用得上這段典故。

    這些人是泰伯的后裔嗎？而且，泰伯跟飛頭又有何關(guān)系？

    云空有許多疑問，或許答案就在眼前的文字之中，但跟他隔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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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gè)月后，梁煜鏜的商船啟程回廣州了。

    兩個(gè)月后，巴蘭的眼睛開始可以看見朦朧的人影了，但綁在下巴穩(wěn)固后腦蚌殼的布仍不能解下。

    云空和紅葉每日為他灌氣，偶爾也讓巴瑞試著做。直到半年后，巴蘭才蹣跚的步下高腳屋，在星夜下吹拂溫暖的海風(fēng)。

    紅葉帶他走到海邊，讓他的腳踩在溫柔的沙子上。

    紅葉推他一把，要他轉(zhuǎn)過身子面對(duì)陸地：“你瞧。”

    巴蘭抬頭，他模糊的視線看見漆黑的夜空有幾顆紅色的光點(diǎn)，在空中回旋飛舞。

    “他們出現(xiàn)有好長一段日子了，”紅葉說，“云空說，在你來之前，他們有十余年都沒在這里現(xiàn)身過。”

    巴蘭眺望著紅點(diǎn)，淚水禁不住流了滿臉。

    淚水很咸，刺激得眼睛很痛，但他流得很暢快。

    “我相信，”紅葉握了握巴蘭的手，“你父母知道你來了。”

    聽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個(gè)人稱孟姜女的女子，丈夫?yàn)榱朔嬉鄱环峙傻竭吘常ミM(jìn)行筑城墻的工程，亦即后世的萬里長城。

    所謂“徭役”，是當(dāng)時(shí)規(guī)定國民每年必須有一段時(shí)間為國家工作，這種工作不但無償，還必須自備御寒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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