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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告訴我，傳說和真實(shí)的不同。”

    “我也想告訴你，傳說里頭隱藏的事實(shí)。”

    “無生不是神仙，不是凡人肉身修道成仙，他本來就是羽人？”

    “我猜是如此。”

    云空心中另有想法。

    師父曾告訴他，在他誕生的仙人村出現(xiàn)過的夜游神，似乎跟無生同伙，在揚(yáng)州遇上的圓光，又似乎跟無生敵對。不知五味道人知不知道呢？

    云空沒打算告訴五味道人，他還不敢信任這個(gè)人。

    “羽人是長生不死的嗎？”云空問。

    “我想未必是。”五味道人憶起千年前見過的滿谷仙人尸體。

    但若無生能給五味道人和黃叢先生“長生不死”，那他肯定掌握了長生不死的秘密，他本身也必能長生不死。

    “無生的傳說，是累世增加的，”五味道人說，“他向來是個(gè)虛無飄渺、似有似無的人物，有人說他會煉丹，有人說他會武功，這樣一代代下來，他的傳說越多，他會的事物也似乎越積越多，于是有了『無所不知的無生』，卻沒多少人真正見過他。”

    “無生有五個(gè)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我見過他們，他們還救過我。”

    “無生五弟子。”五味道人劍眉一展，若有所思的撫弄胡子。

    云空警覺到，五味道人并非知無不言！他是選擇性的告訴云空的。

    “至少我還知道，有一名叫龍壁上人的人物，曾經(jīng)盜過無生的書。”云空試著再拋出一點(diǎn)訊息。

    五味道人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知道這件事，他只呢喃道：“龍壁上人素來喜愛天下奇書……”就不再多言了。

    問題是，龍壁上人如何去盜無生的書？

    但這是另一個(gè)故事，有機(jī)會才提吧。

    云空見五味道人沒啥反應(yīng)，便說：“五味前輩，我現(xiàn)在知道無生可能是羽人了，那我的前生又是怎么回事呢？”

    五味道人躲開云空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望望黃叢先生。

    黃叢先生倚著仙槎的邊緣，雙目茫然。

    忽然，黃叢先生用力擊掌：“我明白了。”

    五味道人不想理他明白了什么，他正忙著躊躇，責(zé)問自己此時(shí)此刻為何仍在遲疑，該不該告訴云空。

    黃叢先生繼續(xù)自言自語：“無生要我找到云空，云空會知道怎么讓我死……因?yàn)榻忖徯枰碘徣搜健徽驗(yàn)樵瓶眨也艜衷倩氐綗o生那里嗎？”

    只有讓他長生不老的無生，懂得怎么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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