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到邊關來了,那朝政怎么辦?” 她剝了個橘子,掰了一瓣遞到公冶寒嘴邊,這是公冶寒挾功跟她邀的“賞”。回京的這一路她都得這么伺候,以便彌補自己不告而別,欺上瞞下的過錯。 她聽到這要求時,第一反應就是舉起受傷的爪子懟到他眼前。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傷什么時候被人搽的藥,但她確實受傷了呀! 公冶寒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道:“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沒受傷嗎?成年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再說了,傷在左手,不妨礙干活。” 他躺在車上,雙手墊在腦后,咬住橘瓣的時候,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溫陵的手指,“石延年監國。” 溫陵收回手,摸了一下手指。 “可惜這次的事情我們沒有證據。”她又拿著小木錘砸開一個核桃。 公冶寒當時沒有留活口,現場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和平王聯系起來,甚至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證據,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扳倒他。 弄不好,魚死網破的那一天,死的反而是他們。 公冶寒:“哦,那這樣,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可以再單刀赴會,引他對你出手,總有一次我們能抓到他把柄的。” 這種陰陽怪氣的話聽得溫陵將木錘一扔,雙腿一蹬,仰臉撒潑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嗚……我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一路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嗚……又是火燒,又是毒箭,小命都差點沒了,困在茶樓里的時候都嚇死了,我是為了誰呀?你還這樣對我!嗚……” 先前強行止住的眼淚這會兒全派上用場了。 哭著哭著,那片熟悉的胸膛靠了過來。 公冶寒輕輕摟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額上,柔聲道:“對不起。” 溫陵還在哭,剛開始是故意的,這會兒真止不住了。 公冶寒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想到這一步,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涉險,我應該早點發現,早點趕過來的……” 看到宜蘭殿的空床時,他以為她是逃離了,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不確定,該不該把她追回來。 死士回來稟報說平王稱病不出是因為人早就不在上京了的時候,他雖氣,但更多的是怕。 他喃喃道:“對不起……” 溫陵終于哭夠了,道:“那你不許再因為這件事生氣了,翻篇兒。” “好。” 她又抬起頭來,道:“那還讓我剝橘子嗎?” 公冶寒輕笑一聲,道:“不敢勞煩愛妃。” 這橘子,先是溫陵剝給公冶寒,然后是公冶寒剝給自己,最后變成公冶寒剝給溫陵。 溫陵一口接一口,吃得愜意。 看吧,吵架的時候,無理取鬧才能占上風。 回程的路并不著急,馬車又多,預計也得半個月。 雖然也擔心平王在上京掀起什么風浪,但她又不忍心再讓公冶寒一個人千里單騎趕回去。 路上實在無聊,兩個人齊頭趴著看話本。 公冶寒看了幾本,疑惑道:“怎么寫的都是富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的故事?” 溫陵解惑道:“因為這些話本都是窮書生寫的。” 公冶寒:“這你都看得下去?” 溫陵:“我看的時候會自動顛倒性別,顛倒主角的,或者我自己的,別有一番趣味。” 公冶寒:“......” 溫川控制著行軍速度,每天傍晚時分都能恰好趕到下一個驛站修整。 溫陵堅持要和公冶寒分兩個房間,驛站的床不比皇宮里的龍床,實在太窄。這要是睡一晚上,以自己這個養魚的尿性,還指不定出點什么事兒。 晚上,溫陵準備睡下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又下床趿鞋,去開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