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華容修微微嘆氣,只好轉回來。轉回來也不看她,只低著頭。 溫陵便又繼續托著腮,端詳那張雪里紅梅似的臉,當初找他當太子太傅不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可惜自己前段時間太忙了,沒顧得上,現在終于可以看個夠了。 她棋也不下了,就光欣賞華容修的臉。 還是外面的男人好,宮里那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臉紅害羞。 你要是夸他好看,他一準給你來一句“愛妃也甚美,朕與愛妃正是絕配。” 你能反過來被他撩了。 所以啊,終歸是會臉紅害羞的小奶狗撩起來才有意思。 如果不是日夜兼程,按照古代馬車的速度極限,從上京到隴右至少需要半個月。 這半個月里,溫陵每天在車上吃、睡、看話本、逗華容修,過的簡直神仙般的日子,反而覺不出趕路的辛苦。 苦的只有華容修。 溫陵說要下棋,他便要陪著下棋;溫陵眼睛看累了,他便要做人工朗讀機;溫陵要逗他,他也只能在旁邊窘紅了臉陪著。 他要是敢稍有不愿,溫陵就會說:“華先生要是不愿意讓我看,可以跟著溫統領騎馬。” “微臣不會騎馬。” “那你可以下車跟著走。” 兩千里路,等他走到,腿也廢了。 華容修只好屈服于她的淫威,轉過身來繼續供她看,“微臣沒有不愿。” 每當這種時候,溫陵就會感嘆,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 當“慰問禮”被她吃得只剩下兩只鴨梨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邊境——平涼城。 樞密使韓俊和平涼城縣令親自出城迎接。 華容修宣讀完圣旨,又拿出僅剩的兩只鴨梨。 韓俊看到這“慰問禮”,直直呆愣了半晌。半晌之后,才帶著溫陵他們去下榻的客棧——因為縣衙和驛站早已被樞密使團占滿。 到了客棧,溫陵便問:“越國太子下榻的地方在哪里?” 為了方便行事,溫陵仍舊扮作華容修的書童,沒有表明真實身份。 華容修這主人都沒開口,書童倒先發問。 韓俊瞥她一眼,沒好氣道:“你一個書童,這是你該問的嗎?” 溫陵不動聲色地看了華容修一眼,華容修便立即道:“本官也想知道,那越國太子下榻在哪里。” 韓俊這才說是在另一條街。 越國太子越清辭這幾個月一直住在城中。 表面上看,負責和談的是對方的使節,實際上真正做主的人是越清辭。 “那我們也去那條街吧。”溫陵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好。”華容修應道。 宦海沉浮這么多年,要是連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來,那韓俊和這縣令的烏紗帽也該摘了。 但縱然華容修是陛下特派的御史,可韓俊的官職也依舊比他高,何況剛才還受了兩個鴨梨的氣,更不肯給好臉色。 那縣令倒是個知道眉眼高低的,朝著溫陵一笑,道:“那就依兩位,換個地方。” 于是,下榻的客棧就換到了越國太子對面的客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