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修并未回答,只是微微揚唇。 答案顯而易見。 梁婠盯著燈怔怔瞧著,她又何嘗不知道僅憑一己之力去殺高潛,無異于飛蛾撲火? 可若不把該殺的人殺了,不把該報的仇報了,那么活著的意義又在哪里? 這塵世間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留戀的呢? 梁婠低下頭,閉了閉眼。 良久沉默后,她才轉頭去看陸修,像他這樣一生順遂的人是不會懂的。 梁婠問:“大人還會覺得我說報仇是幌子嗎?” 她可沒忘在山洞里,他如何奚落自己的。 既然這些伎倆瞞不過他,那還不如坦白點,減少他對自己的戒心,畢竟人在屋檐下,不低頭碰傷就是自個兒,凡事只要不觸碰到他的禁忌,知道她翻不出浪,說不定他看著有趣的時候,還能指點一二,再幫她一把…… 思前想后,梁婠站起身,對著陸修恭恭敬敬一禮:“日后還請大人——” “你累不累?” 陸修起身懶懶掃她一眼,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這一天又經歷了何事,她謀事的勁頭總是異于常人的好。 梁婠掬著禮的身體僵硬,他卻已轉身進了屋子。 夜深人靜時,孤男寡女的,問她累不累? 梁婠抿了抿唇,他總不會是要讓她當真的姬妾吧? 她是說過身心皆可的話,但到底是權宜之計…… “還傻站在外面做什么?” 梁婠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踮著腳尖挪進屋子,站在門口試探問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鞋穿上。” 陸修站在她讓人搬來的那副匾額前,并未看她一眼。 梁婠心頭一松,屬實多慮了,即便前世宮宴上,美人環伺,她也從未見陸修縱情放浪過,又怎會對她起什么心思? 方才她只顧著方便涼快,就打了赤腳,現下倒顯得自己行為不妥。 梁婠背身穿上木屐,又規整好衣服,既搬來這里,再不能像從前獨處時一般,有些習慣的確得改一改…… “你回去就帶了這個來?” 梁婠一回頭,就見他奇怪地盯著自己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