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婠:“還有幾件衣物?!? 陸修又看回匾額。 梁婠補充道:“只是,那些硯臺書籍都毀了。” 陸修點點頭,知道她說的是第一次在別院里,讓她帶回梁府的那些。 他挑眉輕嗤:“怨不得你將珍珠留下,只裝了些石子回去,知道拿回去就帶不出來了?!? 梁婠也不掩飾:“寄存在大人這里安全,這些大人不稀罕的,卻是別人求而不得的?!? 陸修這才轉過身,黑眸深深,細細瞧她:“原來,珍珠還真是你想要的?!? 梁婠明白他在說那天救了太師后,索要回報,別人擔心她借機上位,可結果似乎兜了一個圈子,到底成為別人擔心的樣子。 陸修微微頷首,她所說目的地不在太師府,怎么不是肺腑之言呢? 堂堂一個大司馬,在她眼里還真比不上這些黃白之物。 “可別人求而不得的,也是你不稀罕的!” 也不知是屋內燈火微晃,還是隔著一段距離,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這語氣聽得直叫人后脊發涼。 她驀地憶起山中雨夜,昏迷之前,她看到一雙帶了恨意的眼,陸修……恨她? 梁婠搖搖頭,這想法真是荒謬! 她抬眼再看過去,他已跪坐在案幾前,提筆涂涂畫畫。 屋內寂靜,只有外頭撫弄竹葉的細碎風聲和窸窣蟲鳴。 陸修眼眸微抬,見她還杵在原地,許是燈火映襯的緣故,倒瞧著比往常乖覺。 “你不知道一個合格的姬妾需做何事嗎?” 梁婠一愣,看看他,再看看案幾,這是要幫他研墨的意思? 疑疑惑惑間,她走上前,跪坐一側,垂著頭暗暗擰眉,他該不會真拿高潛那句‘調教’來使喚她吧? 陸修睨她一眼,不動聲色。 起先,梁婠面無表情,研墨也甚為敷衍,可再看向他寫的字,倒也真覺得驚艷。 那日在別苑,畫盒里只收著他的畫,倒是周昀的字不少。 因為阿翁和阿父的關系,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各類書畫,寫得好的也見過不少,但陸修的字比起阿翁的竟也不遜色,甚至在某些寫法上竟如出一轍。 梁婠只覺驚奇,按理說阿翁和陸修沒什么交集,她疑惑看向那塊匾額,總不能是見幾個字,就學會了吧? 瞥見她晶瑩透亮的眸子,陸修只是垂下眼:“以后,我寫字作畫,你要在旁研墨遞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