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砰!” 一聲瓷器摔碎的脆響之后,官道上的這間老舊酒肆內驀得又傳出一句怒罵,“他奶奶的,你這老廝莫不是欺俺們沒吃過酒水,竟拿這等酸水欺騙與俺!” “啊…官人饒命,官人饒命啊…” 一名年過五旬的店家老者被紅臉壯小子提在手里,就是想跪下求饒也只能半跪在空。 “還想求饒,俺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怕是不知道‘黑‘字怎么寫!” 紅臉壯小子提拳就要打,嚇得店家老者臉色煞白。 “哎哎哎,放手!” 一雙筷子打到紅臉小子的手上,他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 店家老者落地,看著這一群三十來號佩刀壯丁,忙哆哆嗦嗦的賠禮,“好教…官人們知道,并非老漢以假酒售賣,而是這酒確實是小店最好的酒水了,非是自釀,乃是由三十里外的滑州城進來,就是在滑州城這酒也算是不錯的了,官人若不信,去滑州城一嘗便知。” “行了,行了,酒水不提,肉食有吧?”那雙筷子的主人詢問。 店家老者偷瞄著他的臉色,為難道:“回官人…的話,還有兩斤臘肉。” 筷子主人無奈擺手讓他下去準備,“臘肉就臘肉吧,全做上來。” 等店家老者入內,紅臉小子忍不住道:“智哥,這才過了開封不過兩百里,怎滴就是這番光景,定是這老廝黑心,往酒中兌了白水。” 這雙筷子的主人正是從開封前往相州的王智。 王二郎抬眼瞧了瞧這一間連柱子都多撐了幾根的老店搖了搖頭道:“這一路上過來你可看到多少農田被荒廢。” 王飛撓了撓頭,他是只顧著肆意縱馬了,倒是未在意農田景象。 王智再問:“那你可注意還有多少村莊有人煙。” 王飛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好像確實一路所遇的村莊都沒見到多少人,且看到的基本也都是老弱病殘。 “這酒乃是糧食所釀,若是這地無人耕種,人都逃難離鄉,哪里還能有酒。” 王智長嘆一口氣,以汴京城外的流民觀之,他知這河北之地光景也不會太好,他是做了心里建設的,可不曾想這哪里還有半分光景,入眼全是荒蕪,見人全是襤褸,第一次出遠門的好心情已被磨削的丁點不剩。 大宋啊大宋,你到底是對百姓做了些什么…… 等店家老者上了菜時,王智詢問,“店家可知這去往相州還有多遠?” 店家老者思索片刻后回道:“回官人的話,去相州啊…約摸還有個一百好幾十里的樣子。” 王智點頭,店家老者回身剛走兩步又忍不住回頭提醒道:“官人啊,聽聞北邊要打仗了,亂的很,有些氣力的都往南跑了……” 王飛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老頭兒倒是好心,但你可知我等是何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