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yè) 三個(gè)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沈確臉上,就如同頭頂?shù)牧谊?yáng),烤得人面頰發(fā)熱,渾身冒汗。 “五月,你過來。” 澤蘭率先打破僵局,將五月叫到旁邊說話去了。 “師父。” 還是木塔姆反應(yīng)最快,笑得一臉燦爛地同沈確打招呼,沈確的目光移到他臉上,也同樣給他一個(gè)微笑: “王子殿下安好。” 她向木塔姆服禮,緊接著又向李鸞嵩服禮:“晉王殿下安好。” 自然又客氣,目光低垂,都沒有從他臉上掃過,便直接落到了張成儒臉上:“義兄。” “無須這樣客氣。”張成儒道,“你可用了早食了?” “嗯,吃過了。”沈確回答,眼神始終落在張成儒臉上,目不斜視,兩只手卻在袖中捏得出了手汗。 “師父,我的新造型可好看?” 木塔姆爭(zhēng)寵一樣奪過她的注意力,等待著她的品評(píng)。 目光重回到他身上,沈確道:“好,沒想到王子殿下的漢人裝束如此清逸出塵、蘭芝玉樹。” “真的嗎?”木塔姆很開心,“師父說好那一定好。” “殿下還是別叫我?guī)煾噶耍摇? “那師父也別叫我王子殿下了,就叫阿木吧,殿下長(zhǎng)殿下短的,多生分。” 木塔姆說這話的時(shí)候,眼神向旁邊斜了斜,她一直都叫李鸞嵩“殿下”。沈確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duì),垂眸低下頭,只覺得面頰發(fā)熱,額上滲出汗珠。 太陽(yáng)直直曬著,暑熱難耐。 “李鸞嵩。”木塔姆終于忍不住直接問他,“你來了也不說話,有事快說,沈娘子今日忙得很。” 李鸞嵩從沈確出門的那一刻起,目光便沒離開過她,看著她一身清雅素衣卻姿容卓絕、顧盼生姿,竟有一絲陌生的感覺。 是啊,他認(rèn)識(shí)的沈確一直都是男人,是他自己的那張臉,現(xiàn)在的沈確才是真的沈確,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沈確。 她說得對(duì),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她,懂得她。 李鸞嵩看著她落落大方地向每一個(gè)人行禮,看著她跟木塔姆說笑,同張成儒打招呼,看著她清靈靈的雙眸看向他們,唯獨(dú)到了他這里,那漆黑的瞳仁變得暗淡,臉上的笑容僵住、消失。 她大約是不想看見他吧。 李鸞嵩從未有過的自卑、失落。 可是人都來了,他頂著還未痊愈的身子特意跑來見她,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 “你……要搬家嗎?可需要我?guī)兔Γ俊? 他聲音略微有些沙啞,氣息不穩(wěn)。 沈確順著聲音抬頭看他,道:“不用了,木塔……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大家都來幫忙,感謝殿下關(guān)懷。” 客氣、疏離,拒人千里。 李鸞嵩的手指變得冰涼,心也變得冰涼:“媆媆,我……” “好嘞,既如此,那咱們快些上車吧。”木塔姆上前一步站到沈確面前,身位剛好擋住了李鸞嵩的視線。 第(1/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