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按照沈確提醒的思路,李鸞嵩基本已經查到了時疫的起因,有人下毒,至于是誰,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下毒的地方就是晉安城內百姓賴以生存的一口一口的井。 多歹毒的心思啊,這是要置大鄴的百姓于死地啊,就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真的值得嗎? 他想不通,實在無法理解。 很可惜,時疫已經一個多月了,下毒的時間太久,查不到證據了,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而且隨著水源的不斷循環、再生,時疫的癥狀已然有減輕的趨勢。 李鸞嵩和沈確向帝后稟報情況的時候,孝淳帝看上去十分難過,說:“不用查了,朕昨日派人收拾了冷宮,鄭婉人給朕留下了一封書信。”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晃了晃,遞給了身邊的皇后。 皇后展信道:“沒錯,這狗爬的字只有她能寫出來?!? 鄭婉人怪怨孝淳帝,信里頭連“陛下”都不叫了,一口一個“李三”,說他這么些年從未信任過她,只想利用她和那位大將軍哥哥為他們李家天下看家護院,連帶著她可憐的兒子都被李三利用了,分明就是不喜的孩子,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希望…… 孝淳帝很委屈:“朕什么時候利用過她,朕是那種使這種下作手段的人嗎?” 皇后插刀:“在她眼里,是。” 孝淳帝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朕從來不知道她會是這種想法,你說她,是不是處處搶風頭、爭強好勝,啊,朕是不是一直都慣著她,啊,怎么就成了縱容她了呢。難道非要朕對她疾言厲色地呵斥,她才覺得那不是縱容嗎。” “還有老二,啊,他分明處處表現出來想為朕分憂,十分懂事的樣子,那時候老大出征在外,朕身體不好就將朱批權交給了他,這怎么還成了縱容他了呢?如果朕什么都不給他,他豈不是會認為朕在打壓他呢?!? “讓朕里外不是人,還將自己的勃勃野心說得如此清麗脫俗的,也只有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了,真是氣死朕算了……” 頹喪的帝王氣得猛咳了一陣,卻仍未罷休,點著手指道: “這個鄭婉人倒是磊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次時疫是她們干的,還說有人接應,丫丫,你知道吧,她竟然說這天下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哼?!彼哪樕珰獾描F青,“真是可笑,她是在挑釁朕嗎?” 皇后幫他捋了捋后背,又送上茶水,嗤道:“這哪里是什么光明磊落,陛下還真是會給她臉上貼金,她分明就是在炫耀?!? “這么些年,臣妾真是太知道她了,腸子短、腦子直、一根筋,她就是頭上多了一支金簪都得跑臣妾面前轉三圈,不顯擺夠都不是她了,更何況現在成功脫逃,陛下別理她,分明蠢笨如豬的一個人,還非要扮那孫猴兒,真是笑死人了……” 話說得露骨,噎得孝淳帝直喘粗氣。 皇后又說:“陛下,我看您是真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呀,那老二跟咱們嵩兒是一樣的人么,嵩兒多開闊大氣,老二呢,起小他就愛攀比、愛出風頭、爭強好勝,處處不甘居人下,同他那個娘真是一個模樣,什么都要爭、都要搶?!? “所以吧,有些人性格使然,就是對誰都有敵意,但凡你跑在了她們前面,她們就對你惡意滿滿,回過頭來還得說你的不是,倒打一耙,實在可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