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后一口氣說了這一大通,說得孝淳帝無言以對,只垂著頭生悶氣。 這是皇后憋在心里半輩子的話,今日都已經說到這兒了,那必定是不吐不快的。 她接著說:“陛下,您看著吧,這回指定讓臣妾猜著了,大將軍接應她們母子,這背后還指不定有什么事呢,您等著吧,人家這是有備而來,要掀翻你的王座,刨你老李家的祖墳啰。” 孝淳帝終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泣不成聲:“她真的會如此嗎,她怎么能這么傷朕的心呢,丫丫又要嘲笑朕了是嗎,朕在你眼里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是嗎?” 皇后翻了翻白眼,勸慰道:”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陛下真得需要好好反省反省,每次都用這招躲避責罵,今兒不好使了,這事實在太大了,臣妾也懶得罵你了,陛下還是趕緊想法子救百姓于水深火熱吧,別回頭好了傷疤忘了疼,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孝淳帝頗有幾分義憤填膺道不能夠,“等這次時疫結束,朕不想當皇帝了,朕羨慕極了丫丫,朕要立嵩兒為太子,扶上馬送一程,等嵩兒出師,朕就退休,跟丫丫一起含飴弄孫。” 皇后撫掌道好,二人隨即憧憬起日后閑適富貴的生活去了。 沈確看著帝后遠去的背影,深深感受到了皇后娘娘御夫有術啊,以后要多討教。 * 雖說時疫有所控制,可是即將結束之前的這一波著實熬人,兇猛又肆虐,好像黎明前的黑暗,拼命掙扎著想要改變窮途末路的命運。 孝淳帝的身子經過了時疫雖無大礙,可是畢竟經歷過那時疫的痛苦,還是有一些損傷的,比如:頭疼、胳膊疼、腿疼,總之就是突如其來地哪哪都疼。 沈確便趁著這個當口,仔細開方子為他調理,每日必得一早診脈,之后詢問大致情況后便開始悉心照顧帝王,她的道理里頭有著嚴苛的固定時間吃補藥、推拿、按摩、針灸,然后拿出當時李鸞嵩送給她的鍛煉身體的小冊子,讓皇后陪著陛下練習,帝后看了一會兒,越看臉越紅:喲喲喲,兒子畫的這是什么呀,這動作,這姿勢……這多報意思啊…… 沈確:……看吧,殿下的小畫書看得太多了,這畫風實在有點羞恥…… 沈確每日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時公公看著心疼得不行,想著法子給她燉各種補品和點心,恨不能把各種肉類打成細碎的沫混在湯里頭給她喝下去。 那也得她有時間吃呀,常常是湯羹放了冷掉了她都想不起來喝一口。 時公公端著那湯苦口婆心:“殿下呀,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小殿下考慮呀,這男子呀是要大補的,聽說那樣生出來的娃娃才又聰明又漂亮呢,您瞧,陛下當年生殿下您的時候就是日子最閑適、舒坦的時候,吃得也好,人也不忙,之后便開始馬不停蹄地不停歇。” “所以您瞧瞧,其他幾位殿下跟您一處站著,那活脫脫就是正品與贗品的區別。” 說完,他又嘿嘿一笑:“老奴僭越了,老奴雖說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可是有些事是知道的,殿下好生姜養著,日后生個白白胖胖的小殿下。” “這眼看著時疫就要過去了,您也得張羅著生娃娃的事了,這時候不補恐怕就太遲了……” 沈確被他叨叨地心煩,從一堆文書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我喝,還不行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