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情緒低落的一日,沈確覺得筋疲力盡。 李鸞嵩直接跟著她的馬車去了晉王府。 她都這樣了,他怎么可能讓她一個人待著呢,多危險。 沈確吃不下東西,悶悶地一個人坐著,李鸞嵩也不吃,盤著腿坐在她身邊,將熱茶塞到她手里,暖暖的感覺瞬間流入全身,沈確抬頭看他,這才想起來問:“殿下可以回去了,我沒事的。” “陪你待一會兒。”他說,“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頭很亂,我放心不下。” 他倒是體貼,沈確不語,也沒再攆他。 月上中天,彎彎的一輪猶如小船兒,就掛在那院子里的樹枝上頭,像一盞明燈。 “小時候最喜歡和阿爹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數(shù)星星。” 沈確開口,聲音悶悶的。 “月亮都圓了好幾回了,阿爹還沒回來。” 李鸞嵩說:“咱爹的事你別急,我已經(jīng)吩咐了五月派人去找了,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她抬頭看他,明媚的臉上眼神溫柔如水,月色映到他臉上,那樣的柔和、嫵媚。 “多謝的話就別說了,你要是可憐可憐我,就弄些吃的給我吧,餓了。” 他又開始賣慘,沈確趕緊吩咐廚房開火做飯。 “我們家祖上世代為商,這越是有錢就越想要地位和尊重,阿爹也是一門心思娶高門大戶的女兒,當(dāng)時才有了我阿娘。” 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家中的過往。 “我小的時候,阿爹和阿娘的感情很好,從未拌過嘴紅過臉,阿娘是個溫柔的人,性子嫻靜不爭不搶話也不多,事事以阿爹為先。” 李鸞嵩道:“那倒是和你這位繼母大大的不同。” “或許是因為繼母家中門第比較高吧,若不是家道中落,也斷不會愿意嫁給我阿爹做續(xù)弦。” 李鸞嵩問:“你阿娘是怎么死的?” 沈確說病死的,“當(dāng)時還在老家和青,那是南方的一個小城,那一年起了時疫,阿娘給人看診被傳染了,后來也不顧自己的身子依舊看病、開藥,結(jié)果就病倒了,沒兩天就走了。” 又是一個善良要強的女子,李鸞嵩噓唏,她的性子倒是極像她阿娘。 “然后,咱爹就娶了劉氏,她欺負(fù)過你,對吧。“ 他一口一個咱爹,沈確也懶得同他計較這些。 沈確說:“我自己能照顧自己,那都不打緊,但是看著她對我阿爹照顧得還算好,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李鸞嵩點點頭,說:“人善被人欺啊,今日我問起咱爹的事,她說咱爹接到一封信就急匆匆走了,她也沒有接到過他的消息,正發(fā)愁呢,你信這話嗎。” “不知道,從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沈確說,“殿下覺得她在撒謊嗎?” “你不是說家里不對勁嗎,咱爹的東西都不見了,連你的院子都清空了,還有那個‘老爺’,那人究竟是誰,這一切疑點太多了。” 李鸞嵩說:“這個劉氏一定在隱瞞什么,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一并查清楚的。” 所以說,有他在身邊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他見多識廣,做事有章法,手底下還有太多可以用的人了,那都是偵察敵情的高手,用在探查這種內(nèi)宅瑣事上,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沈確覺得很感激,想向他道謝,誰知那人支起上半身一下子欺身過來,略高的視線,他俯視著她,眉眼彎彎道: “媆媆,等找到咱爹一切弄明白,咱們就成親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