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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完全沒有在意面前這個瘦子對福伯的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出一個問題。
他知道面前這些家伙都只是小角色而已,就算全將這些人撂倒,也沒有什么意義,要談自然是要跟主事的人談了。
只不過當(dāng)秦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站在鐵門內(nèi)的幾個人臉上,盡都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你算個什么東西,咱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阿順原本就對福伯這個老家伙極為看不順眼,既然這個年輕小子是跟對方一起來的,那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這話可就十分不客氣了,而且這若是一個正規(guī)的工廠,底下人員是絕對不可能用這種口氣跟外來人說話的。
說不定這就是什么潛在的客戶呢,而且一來就要找老板,他們要真是普通員工,再怎么也會看看情況再說吧?
哪有這樣一上來就直接罵人,完全不給面子的反應(yīng)?
這無疑讓秦陽更加肯定這間鋁制品廠內(nèi)藏貓膩了,不過現(xiàn)在陳執(zhí)這個明面上的官方人員沒來,他并不介意跟這些小嘍羅先玩一玩。
“我來找你們老板談筆生意,怎么,你就是老板?”
秦陽好像并沒有因?yàn)閷Ψ讲豢蜌獾难哉Z而生氣,反而是在這個時候臉色平靜地接口反問出一句話來,倒是讓阿順愣了一愣。
“談生意,談什么生意?”
阿順倒是有些不敢小看這個極為鎮(zhèn)定年輕人了,臉色緩和幾分問了出來。
不過在他心中,下意識覺得這應(yīng)該是想買什么鋁制品的客戶。
而對于知道工廠內(nèi)有黑產(chǎn)業(yè)鏈的阿順來說,如果真是一個買鋁制品的普通客戶,那他也不會太過放在眼里。
這個天福鋁制品廠只是明面上主營鋁產(chǎn)品,實(shí)則是一個萬惡的制毒窩點(diǎn),那才是他們這些人的主要經(jīng)濟(jì)來源。
“你覺得會是什么生意?”
秦陽古怪一笑,抬起手來指了指大門口的招牌,笑問道:“這鋁制品廠做的難道不是鋁制品的生意嗎?”
聽得這話,阿順心頭不由格登一下。
畢竟他心頭有鬼,這不知內(nèi)情不會多想的話語,于他來說卻有一種不一樣的含義。
“廢話,當(dāng)然是鋁制品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弱了氣勢,阿順的聲音突然變高,然后問道:“老板的客戶我們都認(rèn)識,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看來這阿順也不是一味的魯莽,這個時候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然后還朝著旁邊的福伯看了一眼。
這個老家伙是青童孤兒院的人,這一點(diǎn)阿順肯定是清楚的,他對這位也一直看不順眼。
同時阿順也知道孤兒院那兩個老家伙一直都想找鋁制品廠的麻煩,這一次恐怕也不會例外。
莫不是那姓葛的老家伙出了什么意外,甚至已經(jīng)一命嗚呼,面前這老東西氣不過,要找自家老板討個說法吧?
阿順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他甚至懷疑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是有關(guān)部門喬裝改扮的探子,或者說是某個媒體機(jī)構(gòu)的記者。
就算在平時,阿順也不會輕易將一個不認(rèn)識的外人放進(jìn)去,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非常時期。
昨天晚上連夜趕制出來的那一批貨,現(xiàn)在正在工廠里打包裝車呢,眼看馬上就要出貨了。
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放一個外人進(jìn)去,而且對陳爺和老板的計(jì)劃產(chǎn)生影響的話,他這條小命便算是活到頭了。
“喲,口氣不小啊!”
秦陽的表情有些夸張,但心中也有些無奈,看來從常規(guī)途徑想要進(jìn)入這個鋁制品廠,應(yīng)該是不太容易的了。
但秦陽是何許人也,正常手段進(jìn)不了工廠,但他早就感應(yīng)出了這個鋁制品廠的貓膩,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們這個工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真以為我不清楚嗎?”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阿順大吃一驚。
他滿臉猜疑之色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是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就這么幾句話,就將剛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阿順給鎮(zhèn)住了,讓得他有些摸不準(zhǔn)對方的脈。
聽這個年輕人的話,似乎是知道鋁制品廠不是生產(chǎn)鋁制品,而是暗藏貓膩。
這要不是真正的內(nèi)行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阿順還知道,就算是自家老板和陳爺打點(diǎn)的,同樣也不知道這天福鋁制品廠到底在做什么勾當(dāng)。
那些人只會在有人投訴天福鋁制品廠有嚴(yán)重污染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可以了。
畢竟相對于制毒,只是環(huán)保不達(dá)標(biāo)的話,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而一旦讓那些人知道天福鋁制品廠竟然暗中制毒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真要是上綱上線,就算他們事先不知情,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叫什么名字?”
阿順也不像剛才那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了,而是沉著臉問了一句,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搞清楚對方的底細(xì)再說。
“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問我的名字?”
然而剛才一直和顏悅色的年輕人,這個時候卻是雙眼一瞪,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跟剛才阿順的喝罵聲如出一轍。
“我告訴你們,耽擱了我跟你們老板的大事,小心你們的狗命!”
秦陽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威勢散發(fā)而出,唬得阿順包括他那幾個手下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要知道秦陽在異能大賽之上,可是殺伐果斷的大夏煞神,殺得其他變異組織的天才們心驚膽寒。
就連眾神會的蘭斯和日月盟的布萊恩,都不敢跟秦陽爭鋒,更何況是那些普通天才了。
如此就養(yǎng)就了秦陽身上那種殺伐的氣質(zhì),平時不顯露的時候倒也沒什么,但這個時候只是稍一顯露,這些普通人又如何能不心驚膽戰(zhàn)呢?
“那……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通知老板一聲!”
阿順在短暫的驚異之后,倒也沒有失了理智,畢竟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面生的人,他可不敢隨隨便便把對方放進(jìn)去。
至不濟(jì)也要先讓陳爺過來看一眼,確定無誤之后才能放人進(jìn)去。
畢竟現(xiàn)在是極為關(guān)鍵的出貨時刻,誰知道面前這家伙是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若真出了什么大事,他就不用再活了。
“你說什么?讓我等?”
然而對方卻不吃阿順這一套,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后,這個年輕人赫然是一步跨過鐵門,而且抬起手來,一把扼住了阿順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動手,不僅是讓阿須猝不及防,就連他身后的那幾個手下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信不信,就算我現(xiàn)在捏死你,你們老板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秦陽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陰冷的氣勢,讓得已經(jīng)不能呼吸的阿順,絲毫不懷疑對方是在嚇唬自己。
而且如果對方真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也不可能說動手就動手,更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甚至在阿順的心中,或許也只有那位本事極其恐怖的陳爺,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這年輕人不會是像陳爺那樣的高手吧?
“我……我……”
阿順努力想要說點(diǎn)什么,但咽喉要害被捏住的他,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張臉都脹成了青紫色。
“這家伙,不會真的敢殺人吧?”
后邊的那些小嘍羅都嚇傻了,他們都能看到阿順的臉色,這可是平日里可以對他們非打即罵的狠角色啊。
現(xiàn)在卻被人如同一只小雞崽一般拎著,眼看再這樣被捏下去,順哥恐怕就會一命嗚呼了。
說實(shí)話,能在這里做事的都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他們未必就沒有見過殺人。
但以前都是他們欺負(fù)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
尤其是阿順身份并不低,哪里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而就在所有人都糾結(jié)阿順會不會兇多吉少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終于松開了自己的手指。
“呼……呼……呼……”
驟然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的阿順,貪婪地大口呼吸著,那眼眸之中滿是恐懼之色,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跋扈了。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見你們老板了嗎?”
秦陽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就這么站在那里輕聲問了一句,讓得阿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幾轉(zhuǎn)。
“王八蛋,你囂張什么?”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聲音突然傳將出來,緊接著阿順身后的其中一人,赫然是伸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短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秦陽,不僅讓那人臉現(xiàn)獰笑,就連阿順心中的恐懼也瞬間盡去。
“我就不信,你的腦袋瓜子還能比子彈更硬?”
手拿短槍的那個人滿臉兇狠,正所謂一槍在手,天下我有,像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毒販,槍就是他們的膽子。
那家伙剛才確實(shí)是出其不意收拾了阿順,但也只能說明他速度快力量大而已。
可你力量再大,速度再快,能快得過子彈嗎?
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他們覺得沒有任何一個人,在被槍指著頭的時候,還能繼續(xù)硬氣下去。
無論你剛才有多囂張,現(xiàn)在都得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小陽,小心!”
一夜的時間,福伯的思維還沒有從普通人徹底轉(zhuǎn)變過來,這個時候無疑是大吃一驚。
這樣的反應(yīng)也更加印證了對方的猜測,這讓得阿順的臉上,也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獰笑。
“小子,敢動你順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阿順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也多了一把短槍,他甚至還跨前一步,將槍口頂在了秦陽的腦袋之上。
這個動作無疑更具沖擊力,阿順也相信這肯定更能嚇住這個剛才不可一世的小子。
“福伯,我說什么來著,這鋁加工廠不簡單吧?”
然而對方卻并沒有被嚇住的表現(xiàn),反而是在這個時候側(cè)過頭來,對著一臉焦急的福伯笑著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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