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暗含機鋒-《紅樓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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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無一不應,生怕襲人棄他而去。起初一二日還能裝裝樣子,待過了兩日便不耐煩了。雖不再亂說,也不吃胭脂了,卻怎么也讀不進書去。
襲人一心想著讓寶玉長進些,來日也好在王夫人面前邀功,總要將這姨娘的位置坐穩了才是。不料遇上寶玉這般性情的,嘴上應的好好的,卻轉頭就忘。如今襲人正氣惱著,琢磨著如何再拾掇寶玉一回。
黛玉不知內情,只笑道:“小嫂子說的話兒,寶二哥自是聽的。你這般說,莫非也想做我小嫂子?”
雪雁頓時氣急:“姑娘又打趣我!”
雪雁噘嘴退下,黛玉便與香菱掩口而笑。跟著就見香菱又從包袱里掏出一物,本道是琉璃彩繪,卻見那彩繪好似會動。
一旁的雪雁也偷眼看過來,便見那物件兒好似一面鏡子般,內中是藍、白、金三色流沙,洲邊以膠乳封住,香菱翻轉過來,不多時那流沙便緩緩鋪展成雪域高原的模樣。
香菱便笑道:“四爺這些時日一直在武備院忙活著,偷空做了個小物件兒,怕姑娘悶,便送與姑娘解悶兒。”
黛玉頓時欣喜不已,親自動手翻轉了,眼看著流沙鋪展成另一幅畫,說道:“我每日與姊妹耍頑,閑時讀書、撫琴,也不悶的。你回頭兒與儉四哥說,我知他每日不得閑,也不用怎么想著我。”
香菱便打趣道:“這話兒啊,還是留著姑娘與儉四爺說吧。”
黛玉眉眼彎彎,心下溫潤,又見香菱面帶揶揄之色,便板起臉來扮做師父模樣,說道:“上次留與你的課業可曾做了?倘若偷懶,我可是要打手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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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申時,李惟儉與大老爺一路笑語晏晏而來,榮慶堂里設了幾桌家宴,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李惟儉如今地位不同,同桌的有賈赦、賈政、賈璉,他雖時時留意屏風后的黛玉與迎春,奈何卻不得空窺見嬌顏。待到夜里,酒宴散去,李惟儉這才帶著香菱回返自家。
馬車轔轔而行,香菱一邊為飲了酒的李惟儉揉捏太陽穴,一邊說道:“四爺,方才與司棋說了會子話兒,司棋說先前老太太蠲了二十兩銀子與寶姑娘做生日呢。”
李惟儉笑著撇撇嘴,賈母這是純純惡心人呢。不說寶玉、黛玉,便是三春過生兒,都是酒戲齊備,怎么也要百兩銀子。到了寶釵這里就成了二十兩,不過是點撥薛姨媽與寶釵,言外之意寶釵都及笄了,也該搬出去尋個人家嫁了,哪兒能還留在府中?
“她還說什么了?”
香菱就道:“還說近來寶二爺多尋寶姑娘耍頑,也不知誰流傳出來的,說是寶姑娘金項圈上的吉祥話與寶二爺玉上的正好對應,婆子們私下里嚼舌,都說是金玉良緣呢。”
李惟儉樂了,無怪賈母這會子惡心人,敢情還有這么一出啊。過幾日寶釵慶生,又是一番唇槍舌劍、暗中交鋒,本道此番會錯過,卻因著湘云之故得以親眼目睹。那劇中情形早就記不清了,此番倒是能溫故知新。
李惟儉挪動腦袋,靠在兩團螢柔間,惹得香菱霞飛雙頰,又說了黛玉情形,此間便不再贅言。
待轉過天來,一早兒用過早飯,薛姨媽便來尋王夫人商議對策。賈母此舉連司棋都瞧得分明,這姊妹二人又如何不知?
奈何賈母輩分高,此時孝道大過天,姊妹倆半點法子也無。錯非奔著金玉良緣,又眼見王夫人先前點了頭,薛姨媽真想當即搬走。
正說著話兒,忽而丫鬟報,說是寶釵來了。
須臾光景寶釵便轉了進來,與王夫人、薛姨媽見過禮,薛姨媽就道:“不是說隨后就來嗎?怎地耽擱了這般久?”
寶釵嫻靜坐了,思忖道:“方才撞見平兒姐姐,扯著我說了一通話。”
薛姨媽問:“說的什么?”
寶姐姐道:“說是尤老安人所推的山西煤礦股子,只怕是擊鼓傳花。最后落在誰手里,只怕便要砸在手里。勸我與媽媽趁著還值錢,趕緊脫手。”
薛姨媽訝然道:“怎么會?昨兒你哥哥還說,那股子又漲了一分銀子,如今都一兩四分了,還嚷嚷著趕緊多買些呢。”
寶釵便道:“先前我便有些懷疑,這才攔著哥哥不讓多買,如今想來,不過是老鼠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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