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爺,自然說的是忠勇王。
圣人沖著吳謙擺擺手,吳謙躬身退下。行到暖閣門口,正巧與忠勇王撞了個對向。吳謙緊忙見禮,忠勇王略略過問了幾句,這才進得東暖閣里。
兄弟二人見過禮,戴權緊忙給忠勇王搬了椅子落座。
“那巴多明逮到了。”
忠勇王冷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圣人何必掛懷?”
圣人點點頭,說道:“你猜背后是誰?”
“羅剎、準噶爾,無外乎這二者。”忠勇王篤定道:“臣聽聞羅剎國彼得已死,如今牝雞司晨,當政者乃伊姓女王,如今又起東擴之心,料想必不滿當日北海之約,這才收買耶穌會教士探聽我朝虛實。”
“多事之秋啊。”政和帝感嘆連連。
忠勇王卻渾不在意道:“圣人何必想那般多?如今我朝新勝,準噶爾人三二年緩不過勁兒來,正好趁此之際厲兵秣馬,待京營盡數換裝,臣只消領兩鎮京營便可蕩平準噶爾。”
政和帝苦笑搖頭:“哪里那般容易?這內中要考量頗多啊。”
此番細作案牽扯賈家,倘若并無外敵,只平先前大勝之威,便可震懾邊軍,由是隨意揉搓賈家,也無人敢置喙;奈何準噶爾大敵未除,若邊軍不穩,加之勁敵來襲,只靠十萬京營來回拆補,只怕朝野上下要亂上好一陣子。
料想此案必會引得物議紛紛,須得等到王子騰的奏章到了才好拿定心思。
政和帝暫且將此案撂下,說道:“不急,此事宜緩不宜急,等開了年再說。”頓了頓,面色緩和,政和帝道:“明兒領永壽進宮來,昨兒吳貴妃還說好些時日不曾見過夢卿了呢。”
……………………………………………………
申時末,李惟儉踏著夜色回返自家。入得內中,一眾姬妾自是好一番關切。自覺闖了禍的晴雯且不說,便是紅玉也有幾分忐忑不安。倒是傅秋芳嫻靜如常。
紅玉禁不住問道:“老爺,與榮國府如何了?”
李惟儉笑著搖搖頭,說道:“大老爺轉進如風啊……本道借機發作一場,也好讓一些人知道知道今非昔比。”看向紅玉,道:“怕我跟榮國府鬧生分了?”
“是有一些。”紅玉道:“到底是積年的勛貴,門生故吏、親朋好友無算,若四爺果然與榮國府生分了,說不得來日官場上讓人使了絆子。”
“呵,你啊,多心了。”眼見傅秋芳嫻靜噙著笑,就道:“你去問問秋芳她為何不擔心?”
紅玉看向傅秋芳,傅秋芳便放下賬冊道:“老爺其勢已成,擔著個財神爺的名頭,滿朝諸公誰不禮敬有加?老爺早前說與首輔不睦,如今陳首輔不也退避三舍只當瞧不見嗎?
區區賈家,比照當朝首輔如何?連首輔都不敢隨意開罪老爺,更遑論走下坡的榮國府了。”
紅玉這才恍然,笑道:“原是我多心了。”
李惟儉眼見晴雯依舊耷拉著俏臉兒,禁不住探手將其拉過,說道:“怎么還掛心?都說了此事與你無關了。”
晴雯悶聲應了,心下卻依舊不曾釋然。
李惟儉便道:“你啊,實在是多心了。不過區區小事,轉眼就過去了。再說即便沒賴尚文,說不得家中仆役早早晚晚都會被人收買了,此番只當吃一塹長一智了。”
傅秋芳便附和道:“老爺說的在理,待轉過年嚴查一番,家中仆役多是雇請的,合用的就留下,不合用的就打發出府,總不能學榮國府一般奴大欺主。”
李惟儉聞言便笑了,扯著晴雯道:“今兒雖不曾與榮國府翻臉,臨走卻也給你出了口氣。你且等著,過不得兩日就有樂子瞧了。”
“樂子?”晴雯再要追問,李惟儉卻只是不言,只得納罕在心,琢磨著到底是什么樂子。
李惟儉本道大老爺總要籌謀一番,然后再快刀斬亂麻,實則他太過高看大老爺了。若有這般能耐,大老爺賈赦還是賈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