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薛寶釵入府、李惟儉送信-《紅樓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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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便是沒有三十丈,也有十丈。只看那白衣……白衣……”薛蟠忽而在儀門前頓足,賈璉多走了兩步才停下來:“蟠兄弟怎么不走了?”
就見薛蟠瞪大牛眼,伸手遙遙一指:“義士!那人就是當(dāng)晚的白衣義士!義士,恩公莫走!”
這呆霸王拔腳就追,璉二爺趕忙攔下:“蟠兄弟且慢,這內(nèi)宅可不能亂闖。”
薛蟠掙了兩下,忽而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想著哪里去尋義士呢,不想竟在府中撞見了。哈哈哈……”
扯著薛蟠的賈璉扭頭看向儀門,就見那白衣男子朝著大奶奶李紈見禮,略略敘話,便隨著其往里行去。璉二爺心中納罕,這男子是何樣人?怎地跟大嫂子李紈扯上了干系?
薛蟠又喊了一聲,那人終究聽見了動靜,因是停步回首。隔著有些遠(yuǎn),璉二爺瞧不清面相,只見那人好似笑著,而后朝這邊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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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領(lǐng)著兩個丫鬟腳步輕快,待過了內(nèi)儀門腳步反倒逐漸放緩了。有道是近鄉(xiāng)情更怯,這親朋故舊重逢只怕情也怯。
久遠(yuǎn)的記憶浮上心頭,那時自己還在閨中,遠(yuǎn)房的嬸嬸領(lǐng)著個小小的人兒來見,那粉雕玉琢般的人兒便是儉哥兒。
倏忽八年,也不知當(dāng)初纏著自己喊大姐姐的儉哥兒如今是什么模樣。
閨中女子,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李紈寡婦失業(yè),自然不在此列。可自丈夫過世后,她便守著姑娘家的規(guī)矩,極少出門。
轉(zhuǎn)過大廳,遙遙便見儀門處立著個少年,一襲白衣、長身而立,正與門前的管事、小廝說著話。
聽見管事指點,那少年轉(zhuǎn)過身來,但見鼻梁高挺、眉目清亮,白凈凈的容長臉,斯文秀氣中偏又透著一股子銳氣。
李紈到得近前,試探著叫道:“儉哥兒?”
李惟儉仔細(xì)打量了李紈,笑著拱手作禮:“數(shù)年不見,大姐姐清減了。”
聽得此言,李紈頓時鼻頭發(fā)酸,抬手掩了口鼻又紅了眼圈:“一晃兒這么久,不想儉哥兒竟這般大了。家中可還安好?路上還順?biāo)彀桑俊?
“都好。”李惟儉笑著說道:“大伯終日罵我離經(jīng)叛道,金陵實在待不下,我只好來投奔大姐姐。”
李紈之父李守中性子最是古板,也是自李守中始,李家女子只讀些女學(xué),再不讀旁的經(jīng)書子集。如今圣上御極近十年,幾年前便開始倡導(dǎo)實學(xué),這實學(xué)在李守中眼里自然是大逆不道,也無怪李惟儉總被大伯責(zé)罵。
李紈知曉自家父親性情,又想起金陵的母親與兄弟姊妹,禁不住掉了眼淚。
一旁的丫鬟素云便道:“奶奶,這外間不是敘話的地方——”
李紈擦著眼淚,心中卻犯了難。
素云接著道:“不如現(xiàn)將哥兒引到一旁暖閣敘話。”
“好,你去安置。”
素云應(yīng)了一聲,緊忙跑去暖閣安排。
李紈擦干眼淚,引著李惟儉往里走:“儉哥兒隨我來,我可是有好些話要問呢。”
“但聽大姐姐吩咐。”
李惟儉隨著李紈往里走,隱隱聽得后方有人呼喊‘義士’,他頓足回頭,就見儀門外二人扯在一起,那略顯壯實些的人抻著脖子朝自己瞧過來,想來就是此人喊的。
李惟儉暗忖,也不知這人是薛家的護院還是旁的,便朝著其揮揮手,隨即轉(zhuǎn)身緊走兩步追上李紈。
素云與李紈咬了耳朵,李紈便詫異道:“儉哥兒,怎地姨太太家的蟠哥兒喊你義士、恩公?”想起先前寶釵所言,又見李惟儉一身素白衣袍,李紈愈發(fā)吃驚道:“莫非——”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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