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不要思考,心跳聲都是假的。 這就好了吧,如以往一般,舍棄自我,聽從命令,就算是討厭的人,只要乖乖從了對方,對方也可能會改變態度,回心轉意,回頭再找時機,像只寄生蟲般依附在別的軀殼邊上,再圖再起之事,機會一定還會出現。 溫蒂空白的大腦,肌肉記憶般,再次將心中埋藏的愿望熄滅,只要在被詢問意志的時候點頭,被強迫戴上他人的思考之冠時說一聲‘是’,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反正刀刃都是別人鑄的。 思考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必要。 然后呢?繼續點頭哈腰?繼續做一條斷脊之犬? 有何不可呢? 然而,溫蒂眼中飄過了沐陽腦后的人偶,那平平無奇的布偶,似乎在對著他笑。 脊椎的神經忽然緊繃,他選擇筆直了一輩子弓著的背,雖然表情依舊緊張,但他終于肯把眼瞳里的顏色,展現給總管看,那是總管從未見識過的,如此卑微,卻灼辣的目光。 “溫蒂你什么意思。” “我雖然早會時老被你兇,但我也不是光在床上躺著度日的,我可親眼見過,你偷偷從這口井上到表面,偷偷出行,這種事你可不想被別人知道吧?” 溫蒂人生只第一次使出了迫脅術,第一次將意愿強加在別人身上,第一次任由內心的獸性暴走,任由劣根性掌控大腦,讓沖動滿溢身體。 爽,就如同將膀胱里膨脹了數小時的尿液,一齊噴射出來的歡悅,身上的疲勞與苦惱全都隨之而去,讓世界的因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運作,成為了創世神一般的心境。 “你想威脅我?你想威脅我!哼,你以為這道秘密出口存在了多長時間?4年啊4年!早就安排好防護措施,就憑你一家之言,誰又會聽信?誰又愿意聽信?” “我見到你與警察接頭了。” “什么——” 總管一副被全速飛來的棒球砸到腦袋一般,神情恍惚,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陷入絕境,更沒想到,將自己推到這個地方的,是溫蒂。 “你瘋了嗎?溫蒂,就連你也要背叛我嗎...” 總管喃喃自語道,脫力地摔在了坐墊上。 “落花村有它的規則,而‘水夜歌鳴’也有它的規則。” “水夜歌鳴...” 捂著臉,痛苦地倚在桌邊,他從來就沒有盼望過,這個地名會親耳再次聽到,而且還是面對面,被溫蒂提出。 “你知道這個地方...” “七年前,你突然出現在落花村,靠著一份‘罪書’逼迫當時的總管自殺,從此坐上這個位置,長坐于此,卻沒人能將你撤下,無非靠著背后勢力,免于侵擾,這層低級的推理,這就連我也能猜得到。” 把知道的所有情報串聯起來,再一口托出,沒有任何策略與保留,這種毫無根據的威脅,又如何能傷到總管的心理防線。 本以為總管會以口說無憑為突破點,搗毀溫蒂的說法,但他卻神奇地并沒有這么做,反而因溫蒂的說辭,臉色越發慘白,親自為猜想添上了真實性。 “這可不是你該觸及的領域!給我忘了!回到你的被窩中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