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章湟也是點頭認同:“老朽所見蒙書之中,建陽此本該是最佳?!?br> 怪不得兩人的評價如此高,因為這本《語文》的編寫目的就是為了掃盲,一切編排都從能夠最快速教會文盲寫字出發。 而同樣在此時作為開蒙書籍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卻都還想著在教會小孩子讀書寫字之外,教他們一些基礎的儒家理論或是常用知識。 教的內容越雜,學生自然學的越慢。而且教材的編纂遠不僅僅這點門道,《生活中的讀與寫》這本掃盲教材在科學性上是帶著時代碾壓的能力的,在后世只是掃盲班一周上個一兩節課,剩下時間讓學生自學,都能保證一個學生在一年內用課余時間學會讀書寫字,放在這年代,這是連私塾先生專心教導都到不了的速度。 哪怕這年代的文化產品傳播速度極慢,王文龍的這本《語文》一旦獲得推廣,即使要用幾十年,到時候江南百姓的識字率恐怕也能直接追上用拼音文字的歐洲。要知道拼音文字學起來可是比漢字要簡單的多。 掃盲的意義遠不僅僅是教會文盲群體謀生的手段,一個社會的識字率上升,必然伴隨著更快的資訊傳播速度,更快的商品交易速度,更強大的市民階級。 長遠來看,這甚至可以影響整個大明國運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