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司馬遷到焦這些中國古代的史官認為好的寫史人應該是“君舉必書”,最佳狀態應該就像《禮記》之中記載的一樣,皇帝身邊要有左右兩個史官,左右史把皇帝圍著,皇帝“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皇上說句話打個屁都要史有明載,有這樣秉筆直書的史官,皇帝也就不敢胡亂做事。 然而歷史上哪有皇帝真愿意整天被人監視? 不光很多事情不讓記,而且每一任皇帝都會自我稱長、掩惡揚善,會故意讓史官編造一些吹捧自己的內容。 而在焦這種史家看來,這時就必須要有“直書其事,不掩其瑕”的史官去和皇權對抗。 在這種對抗之中,對于歷史的褒貶權力其實乃是史官們的重要武器。皇帝可以殺我,但是我可以在史書之中罵皇帝,這也是史官唯一的防身法寶了。 王文龍所推崇的歷史研究方式固然可以更好地研究歷史,但是卻不利于史官進行戰斗。 而在王文龍看來焦所推崇的這種史官思想只適合于春秋時代的小國,那時的諸侯權力不大,如果全天下包括其他諸侯國的人都罵他,還真能形成點輿論壓力。 而到了這個時代生產力早就不同了,別說大明,就是歐洲那些小國家都已經不怕什么輿論攻擊,萬歷皇帝連天下共同上書都不怕,史官想要憑借自己支筆跟皇權戰斗實在是想太多,還不如把歷史觀趕快科學化,以方便進行歷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