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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玄面色淡然,像是做了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般走回原位。
剛一坐下。
耳邊便傳來高艮的聲音。
“那人沒事吧?”
“死不了。”
李慕玄回道:“只是傷了皮肉,晃了上丹,半個時辰后自會醒來。”
他原本覺得對方修行數(shù)十年,心性雖差,手段應(yīng)該還行,但看樣子重心全放在符箓上,身體連一巴掌也扛不住。
“那就好。”
聞言,高艮頓時松了口氣,然后眼神復(fù)雜的看向李慕玄。
“李兄弟。”
“你此舉會不會太過沖動?”
“對方好歹是道門老人,即便你在事上占理,但落在不知內(nèi)情的人眼里,恐怕會覺得你自恃武力,欺辱前輩。”
高艮開口。
他對李慕玄的做法不太認(rèn)同。
覺得這樣會擴(kuò)大矛盾。
打老道事小,但總要顧慮背后的上清,顧慮下他們的態(tài)度。
“嗯,你說的有理。”
聽到這話,李慕玄語氣平淡道:“但此理,不順我心。”
“可凡事若只求順心,豈不”
“豈不成了獨夫?”
“額”
高艮一時有些語塞,這正是他所想表達(dá)的意思,但太過直接。
見狀,李慕玄并不在意。
繼續(xù)道:“我既有理,又曉得后果,也沒將無辜之人牽扯進(jìn)來,何必在意旁人看法?我又不是為旁人而活。”
“人情世故,說白了只是一種讓自己過得舒服,達(dá)成目的的手段。”
“不是一味忍讓,做好好先生。”
“可是.”
高艮還想再繼續(xù)說下去。
但被豐平打斷。
“老高,你這擰巴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真覺得不妥。”
“剛才也沒見你出手阻止啊。”
豐平撇了撇嘴。
他跟高艮認(rèn)識有一兩年了,這家伙平日就愛琢磨道理。
性子算不上優(yōu)柔寡斷,一旦覺得自己對,說什么都要去做,反之,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擰巴,嘗試跟人辯清楚道理。
而此時。
高艮被說得表情有些尷尬,看向李慕玄,支吾的解釋道。
“我只是覺得有更好的法子”
“無需多言,我明白。”
李慕玄點了點頭。
沒有在這話題上多聊的打算,道理這東西,光靠嘴很難說服他人。
至于更好的辦法,無非是學(xué)無根生那樣裝孫子,先示弱,再展示手段震懾對方,保全對方臉面,一切以平事為主。
可自己又不是無根生。
況且,道理也講了,可對方偏要仗著年齡和修為放刁撒潑。
那能怨誰?
心念間。
鄭子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請李道友放心。”
“這件事我會向長輩言明內(nèi)情,證明是對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嗯。”
李慕玄答應(yīng)一聲。
他對上清派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
對方愛怎么想怎么想。
一切所想皆反應(yīng)自身修為,真要因此事找茬,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李道友。”這時,鄭子布再次開口:“我與陸瑾乃是兄弟,你又是他師兄,這么一合計,你我二人親如手足。”
“手足之間相互切磋,是不是.”
“伱該不會是怕了吧?”
陸瑾出言打斷,并朝對方眨了眨眼,臉上露出幾分玩味。
“怎么可能!”
鄭子布瞪了眼陸瑾,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李慕玄,語氣瞬間軟下來。
“實不相瞞,我與李兄一見如故,相逢恨晚,這場切磋我求之不得,只不過兄弟之間,磕著碰著總歸不太好。”
“李兄,咱不妨做個約定,明日的切磋,點到為止。”
“行。”
李慕玄點了點頭。
他只是想領(lǐng)教下上清符箓,出手自然有分寸,不會傷著對方。
見狀,鄭子布頓時松了口氣。
他是真的后悔。
自己不過是符箓奇才罷了,干嘛去挑戰(zhàn)這位年輕一輩絕頂?
還好清德老道吃飽了撐著主動惹事,否則這大巴掌恐怕就要落在自己臉上,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脊背發(fā)涼。
不過由此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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