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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狗在相州作得些不為人所知的隱秘之時,大宋的車輪正在向著岔道口滾滾而去。
建中靖國春末,原大宋宰相章被貶為雷州司戶參軍。
及夏初,諫官任伯清上諫:“今圣皇登基一載有余,天下士民感念,但少恩澤。理應開恩科選賢才,以收天下英杰之心。”
徽宗許之
至秋,近千名及時趕到汴梁的舉子入場科考,特拔新進一百余人。徽宗下詔,明年改元崇寧。
至崇寧元年春,更多得到消息趕到汴梁的外地舉子因錯過科考,四處鼓噪,言稱科舉不公。
任伯清上諫曰此乃章余黨之借題發揮,宜治其罪也。
翰林學士張商英建言再開武舉恩科,以平息士子怨怒。
于是章再次受貶,降為舒州團練副使。
而汴梁舉子則再次陷入狂歡之中。
卻說那虎異營有書佐陳從善,正新婚燕爾。
一日他對妻子張如春道:“娘子,今圣上黃榜招賢,選天下忠勇之士,分守四方。我欲赴選武試,金榜折桂,但求得一官半職,便可振興門閭,而你也能享些富貴,如此豈不比作得一小營書辦強出許多矣!”
如春憂道:“只恐相公體虛,斗不得那些個粗漢,中不得試也!”
陳從善大笑道:“娘子忒小覷我!我也曾習得一身好武藝,槍棒弓馬皆不凡。且那武舉不止考校武藝,更先有文韜戰策之試,些個粗漢目不識丁,怕是連最后的校武場都入不得也!”
如春聞言,卻是露些喜色。
不數日,陳從善報名備選,先入兵策之選,他雖不曾有多少真正的謀略,卻也多讀兵書戰策,春秋之章,故而倒也能紙上談兵,蹴就千言,于諸舉子當中亦算是出眾。
待得到了最后的武比校場,陳從善先數舉百斤石鎖,又開弓步射中矢,最后馳馬騎射,十中七發,終而得了個榜眼,御賜三甲。
瓊林宴罷,叩闕謝恩后,陳從善受封廣東南雄縣巡檢司巡檢。
陳從善得了差職,回家卻與妻子如春道:
“今我蒙圣恩,除做南雄巡檢之職,就要走馬上任。
只我聞廣東一路,千層峻嶺,萬疊高山,路途難行,盜賊煙瘴極多,虎豹狼蟲橫行;若要攜娘子同行,只恐汝吃不得苦。若留娘子在京師,如今便要收拾前去,又來不及安置娘子。
如之奈何?”
如春道:“奴一身嫁與官人,只得同受甘苦;如今去做官,便是路途險難,只得前去,何必憂心!”
陳從善見妻如此說,心下稍寬。
如春又道:“相公赴任且遠,只恐勢單力孤,何不尋幾個腹心之人作使喚,免得到了任上無人幫襯。”
陳從善有些為難道:“娘子所言甚是。只我家在京師少有親伴,只不知岳父家中可有得力的人手?”
如春想了想道:“奴姑母家有一個表兄,喚作羅統,善使彈弓藥箭,有一身好本事,曾在開福寺作些勾當。若能請得他來,當能助相公一臂之力。”
陳從善點點頭,道:“大善!若能得羅家表兄相助,自是極好的。過會兒我便去岳父那處走一遭。不過只他一人卻有些個不足,我想再找些可靠的幫手,卻不知去何處尋也!”
如春道:“相公在京城不是還有一位本家長輩么?莫若尋他問上一問,或許有些個路子呢!”
陳從善搖頭道:“那廝乃是我一個遠房叔祖,本身卻是個不長進的,只與別家作得個家丁仆役我若尋他求助,只恐受人恥笑!”
不過陳從善心中卻想起幾年前,祖父陳太尉去世前一夜時,對自己的些許囑咐。
當時祖父告訴他,日后若得碰上生死攸關的難事,可去尋那位叔祖求助,并言稱那位叔祖是個有大本事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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