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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光如流水逝去。
巍巍大宋,終究還是迎來了又一次的皇朝之主的更迭。
元符三年正月,久病難起的第七代大宋官家趙煦忽然病情加重,昏迷不醒,同月十二日于福寧殿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這位年輕的皇帝在位十五年,親政七年,死時年僅二十五歲,謚號憲元顯德欽文睿武齊圣昭孝皇帝,廟號哲宗。
因哲宗無子,由其弟趙佶繼位,次年改元建中靖國,從此大宋王朝便進入了一個極為詭異的時代。
大宋朝的皇帝更替這等大事,對底層的小民來說只能算是茶余飯后的消遣,他們還是得照常該做工的做工,該種地的種地,該開門做買賣的做買賣,今天操心明天的吃食。
當然對二狗來說,哲宗的逝去卻代表著他需要真正為未來作打算了。
此時二狗端坐于榆下鎮的城頭,面含笑意的望著繁華的鎮子。
當然現在他已經不再被叫二狗,因為他已經有了正式的名字,陳。
沒錯,就是和的那個“”。
本來二狗對于這個名字是拒絕的,奈何大家都覺得好,尤其是師父師娘,甚至那個尚未過門的媳婦李小娘子都頗為認同。
你問誰給二狗取的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居然是蘇東坡那個大胡子。
近兩年來,由于蘇東坡的學生,二狗的準老丈人李格非官運出人意料的比較亨通,甚至都做到了尚書左仆射的位置,只差一步就能升任宰相的位置。
自然而然的,與李格非關系親密的蘇門子弟也大都被改寫了些命運,比如蘇東坡終究沒有被皇帝和章攆去海南島釣魚,而是重返當年的貶居之地黃州,不過官職卻是黃州通判,而且官做得還頗有滋有味兒。
還有秦觀那個倒霉蛋兒,也被去了罪名,做得了汝州酒監的職位。
確切的說,但凡蘇門子弟當中被新黨牽連打壓,且始終不曾有所二志的子弟,尤其是前蘇門四學士等,不能說都被撥亂反正,至少身份待遇都有所好轉。
當然那些依附章的新黨干將如黃履、蔡京等人,甚至包括舊黨官員不是沒有想辦法對付李格非,奈何李格非這廝的圣眷高得令人咋舌,運氣也好的離譜。
不管他等羅織了甚么罪名,尚不等將彈劾呈到哲宗跟前,底下就有人無故反水,有時候是新黨官員,有時候是舊黨官員,待得奏對到君前,總是彈劾者倒霉,李大官人升職。
如此兩年之內三番四次,眼看著李格非距離入職使相就差一步,卻再也無有人敢與李格非作對搞事。
對于李格非如此離譜的待遇,章也不是沒有獨自奏對御前,向哲宗皇帝詢問因由,對此哲宗也很為難啊!
他能怎么說,難道告訴章李格非的準女婿是個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人,家里還有一個鳳凰化身的兄長,而且還有天神下凡邀請上天作神仙,卻被那廝拒絕了?!
這特么是個甚么神話?!
呼延平是個忠臣,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哲宗。
如果不是有呼延平新生的四肢作例證,只怕哲宗皇帝會深深懷疑自家的心腹高手是不是喝多了沒睡醒!
本來哲宗是要詔請二狗入京與他診治疾病的,但是他的詔命并沒有走出皇宮就被攔了下來。然后一位趙氏宗老半真半假的向哲宗皇帝講述了仁宗年間的舊事。
哲宗皇帝聽得些舊聞,在震驚之余卻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他既對當年仁宗的瘋狂感到驚恐,又對鎮魔人毫不留情的清掃皇宮感到駭懼。
哲宗皇帝對鎮魔人的來歷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卻知道,有這么一個貌似神神叨叨的神秘組織懸在頭頂,卻是對大宋皇權的極大威脅。
如果哲宗身體健康無事,他一定會想辦法削弱甚至清除這等觸犯皇權的組織,奈何他的身體條件太差,一時不敢搞甚么大動作,故而只能暫時選擇妥協。
哲宗皇帝對鎮魔人起了戒懼之心,詔令二狗入京的事自然也就此作罷,只能說哲宗皇帝自己把自己唯一有可能逆天改命的機會就此掐滅了
哲宗無法將心中的驚懼告訴章,卻只能嘆一口氣,囑咐自己的獨相對李格非只需就事論事,不要拿些不靠譜的理由去對付他。
說來也不是沒有人知曉李格非的真正靠山,比如清寶天尊的信徒和佛門的和尚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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