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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卻俱都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卻就要上前廝并了大和尚。
二狗卻笑著擺手道:“慢來!慢來!大和尚,你是哪家的僧人,卻來與我等為難?”
那大和尚大笑道:“灑家亦不怕告訴你們,灑家乃是京城婆臺寺羅漢堂的慧空,此番正是受那善信沙紀之邀,前來緝拿殺害沙智常師侄的兇徒。灑家奉勸爾等最好束手就擒,否則等動起手來,灑家的戒刀可不會容情!”
“原來是婆臺寺的大和尚!”二狗頷首應了一句,然后笑嘻嘻的回顧幾個伙伴道:“你們看,這大和尚就是直爽,生怕俺們找不到對家,這家門可是報的利索!”
然后他卻才對那大和尚高聲道:“慧空大師,一會兒廝斗起來可千萬不能留情,一定要全力以赴,不然我怕我等三兩下就把你打死,那可就不美了呢!”
大和尚慧空聽得火起,大怒道:“好孽障!死到臨頭卻還徒逞口舌之利!若得不給爾等吃個教訓,只怕爾等輕慢于我佛家修持!”
慧空和尚說著便驅動坐騎朝著幾人沖撞過來,手中的一對戒刀更是舞得如潑風一般。
只能說這慧空和尚并不懂騎戰之法,馬背上的戰斗水平之低劣堪稱感人。
當然這種情況倒也無可厚非。
自古以來,騎戰之法就是中土武將的高端戰技,真正的猛將的標配就是騎射無雙。
順便說一句,就算是在那些北方游牧民族如匈奴、鮮卑、突厥、契丹乃至后來的蒙古族當中,真正擅長騎射的高手也是極為稀少的,正經的牧民戰士或許能騎著馬玩套索很嫻熟,砍人也不帶含糊的,但若是讓他在馬背上開弓射箭,基本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這不是貶低他們,而是普通的牧民在正常的放牧中確實用不到弓箭,趕牛羊的時候,你不用鞭子趕,難道還拿弓箭射嗎?而且放牧工作是非常熬人的,再加上練習射術的箭矢消耗更是要命,那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普通牧民能有多少資格去練這種華而不實的玩意兒?!
只有那些從辛苦的放牧工作當中解脫出來的貴人頭領,卻才有閑情逸致拿著弓箭去郊游打獵,典型代表就是遼國的歷代皇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我標榜為農耕民族的漢民族,因著其龐大的體量和富集的資源,反而在騎射的學習方面更具有些優勢。
當然北宋在騎兵方面拉胯,不僅僅是戰馬的缺失,更在于漢民族的騎兵人才庫丟了。
沒錯,就是幽燕并涼四個地區,歷史上這四個地區不知出了多少有名有姓的騎將和著名的騎兵軍團。
只可惜北宋時期的涼州變成了西夏國,幽燕歸了遼國,并州宋遼各半,沒了這些地區的人才輸出,大宋朝拿錘子組建自己的戰略騎兵軍團啊!
當然宋朝內部也不是沒有騎兵戰法的傳承,例如大宋各大將門世家基本上都是靠著這一手傳承作為立身之本。就拿楊六郎在軍中擴散楊家槍法這件事來說,其中涉及騎戰的招法秘訣他可都提前隱藏刪減了的,真敢外傳這些,別說楊六郎自己舍不得,趙宋皇帝也忍不了。
當然,話題扯遠了。
卻說慧空和尚騎馬來攻,這不但一點兒也沒有助長他的武力,反而讓他的防守露出了好大的破綻。
二狗等人當中于騎戰最有經驗的焦動只拿槍桿在側面輕輕一點,便將慧空從馬背上戳了下來。
慧空和尚懵懵懂懂摔跌在地上,只覺的渾身就跟摔散了架似的,腦瓜子嗡嗡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他的筋骨著實強健,不多時便恢復了過來。
這廝卻才想起來自己正與人廝斗,他心中一驚,卻恐對手趁機來攻,當即把手中的戒刀在周身舞成一團刀光,同時腰腹發力,一個鯉魚打挺便起得身來。
待得這廝細看周圍,卻見二狗幾個正圍在邊上笑嘻嘻的看著他耍刀。
慧空和尚只覺的一股羞意入腦,怒火叢生,他將雙戒刀一擺,卻忿然喝道:“爾等安敢笑耍灑家,當真是可惱!但有哪個不怕死的好漢,敢與俺廝并?!”
這和尚卻也有些個小心思,只二狗正要笑他,旁邊薛道原卻忽然開口道:“尊主,且讓我會會這廝!”
二狗愣了一下,卻才皺眉道:“此處不是江湖廝斗,卻是容不得諸位任性。薛道長,你只有三十合的機會,若得三十合拿不下這和尚,卻休怪我等插手!”
薛道原聽得,卻是先驚后喜,自抽出背上的青鋼雙劍,滿口道:“尊主且寬心,三十合內,俺必斬了這禿驢!”
那慧空和尚聽得大怒,卻叫道:“好雜毛休得夸口!看灑家先斬了你這廝鳥!”
兩個人當即各逞威風,如狂飆一般撞在了一起。
和尚的雙戒刀對上道人的雌雄青鋼劍,在剎那間便相互碰撞了數十下,“叮叮當當”的刀劍撞擊聲卻如珠落玉盤一般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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