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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盔甲,尤其是鋼鐵打造的鐵甲,永遠都是一支軍隊乃至一個國家最珍貴的戰略級裝備。
為什么西夏的鐵鷂子只有三千人的編制?不就是因為他們只攢出了三千領完備的冷鍛鐵瘤子甲嗎?
后來的西夏人不是不想擴大鐵鷂子的規模,實在是裝備的積攢一直跟不上消耗,有心無力而已。
至于遼國為甚么能逼的大宋叫哥哥,那卻是因為他們擁有三萬裝備有完整鐵扎甲的鐵林軍,后來這些鐵扎甲的大部分被金人繳獲,改把改把湊出了五千具裝鐵浮屠,如此才有了后來“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神話。
大宋在車神皇帝高粱河飆車時,見遼人一副窮酸相,十分豪爽的打賞了對手兩萬多套鐵甲,一時間導致雙方的軍事實力戰略對比出現了顛覆性的變化。
莫看鐵甲是防具,但是真正能夠發揮其最大作用的往往是在軍隊進攻的時候,穿著鐵甲的戰士在戰場上足以摧鋒折銳,不可阻擋。
唯一能夠正面對抗他們的就只有另一支鐵甲軍隊。
自高粱河車神之后,大宋數代君臣雖然勵精圖治,將大損的鐵甲軍恢復到了五萬領以上的步人甲編制,就數量而言可謂是獨步天下,只可惜數代大宋帝王皆守成之主,膽魄不足,天生的腿短讓他們防守有余,進攻性不足。
以至于大宋坐擁天下最多的鐵甲編制,卻毫無發揮的余地,很多時候只能靠著神臂弓撐場子。
之所以說這么多有關鐵甲的話題,自然是因為攻打孟家莊的這群盜匪中亦有鐵甲的存在。
五套略有些破碎的步人甲,被五個手持鋸齒大刀的壯漢穿的鼓鼓囊囊的,他們邁著如山般沉重的步伐,帶著一群身穿破布爛衫的盜匪雜兵向著孟家莊的莊子入口處壓了過來。
那些個盜匪雜兵說是雜兵,其實每一個都是甚為精壯的漢子,整個孟家莊的壯丁中也只有那十幾個射手在身體素質上勉強可以與他們相若,只不過這些個漢子身上大都穿的衣衫破爛,手中拿著的武器亦是不怎么整齊的樸刀,與五個鐵甲武士相比不是雜兵又是甚么。
當然,這倒不是這些所謂的“盜匪”真的就窮困至斯。
畢竟這個時候的大宋可正處于立國以來最強大的時期,從帝王到公卿百官可沒有蠢貨,對京師地界的監察系統亦不是瞎子當值。
京師重地,便是郊野之外,若得有一群裝備精良的漢子匯聚,很難不引起大宋朝廷的注意。
為了能夠對付二狗這個有圣賢之資的小幼苗,“盜匪”們能夠在不觸動朝廷的敏感神經之下,糾集一批精干人手,出動三名道門散修精英,再拿出五套鐵甲出來,就已經算是足夠大手筆了。
當那五名鐵甲武士出現在孟家莊外時,焦動這位自信心滿滿的指揮者頓時變了臉色,有經驗的莊戶壯丁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在所有人當中,只有站在莊子圍墻高處的二狗和守真道人稍微不曾顧忌鐵甲武士的出現。
當然二狗的淡然卻是因為他對鐵甲的戰場威懾不甚了了,且也有些自負就算武器奈何不得敵人,自己的靈能依然可以對付他們。
而守真道人則握緊了那桿四棱銅锏,神色凝重的凝視著莊子外一步步逼近的鐵甲武士。
焦動提著一桿花槍,這并不是他的慣用武器,但是由于剛剛復生才半個月的手掌尚且嬌嫩,他卻只能暫時用一下這種玩具一般的家什作武器。
他快步跑到二狗近前,卻低聲道:“恩公,敵人有鐵甲銳士,莊子被破已成定局,小人會率領本地莊戶盡量拖住敵人,恩公身負重責,還請快快退避為妙。”
二狗卻搖頭道:“敵人乘勢而來,我便臨陣脫逃也落不得好,倒不如豁出去拼一下。放心,那五名鐵甲銳士自有我等去抵擋,焦道長只需要對付那些無甲的敵人便好,最好將他們與那幾個鐵甲銳士分隔開來。”
兩人正說著話,那正在靠近的“盜匪”當中忽的跳出一人,手持一張半人多高的五尺長弓,于須彌見開弓放箭,一支近四尺長的狼牙雕翎箭幾乎在眨眼間就來到兩人的近前。
焦動手上的功夫雖然不曾恢復,但眼力卻不差,只他見得那箭,卻早已躲避不得只能絕望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只可惜死亡是個渣男,只在門口蹭了蹭,便被二狗飛出一槍挑飛了去。
不過狼牙雕翎箭上所蘊含的強大力道,卻震得二狗握槍的手掌一陣發麻。
那射手見得二狗一槍挑飛其箭矢,卻也吃得一驚,他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怒,當即對著二狗連射三箭,卻是一箭比一箭更犀利兇狠,直要將二狗射殺當場一般。
但是二狗的槍卻依然令人心安,在旁人看來,他貌似毫無壓力的將三支箭矢一一挑飛。當然實際上二狗的壓力也是很大的,他的槍雖然能夠跟上敵人的疾箭,但是卻亦不得不借助靈能的力量消解那些箭矢所帶來的沖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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