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添干將-《紅樓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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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時的張珂,正徘徊踟躕于籌餉司門外,愁眉苦臉,真真是愁容慘淡,欲死不能!
本以為辭官已經(jīng)是最壞結果,誰承想皇帝竟將他打發(fā)到籌餉司!
他身為給事中,簡單說就是監(jiān)督別人干活,看誰不爽便可風聞奏事,毫無證據(jù)也能彈劾一通!
哪怕對方是閣臣也無妨,還能獲得不畏權勢、仗義執(zhí)言的美名!
可現(xiàn)在完全反了——他變成了干活的那個!
籌餉司的活兒好不好干,他能不清楚?
要是好干,也不會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使絆子了!
更要命的是,皇帝并沒有改變他的官職,這也就意味著,他徒具戶科給事中之名,卻因不在衙門辦公,被實質剝奪了原有職權,今后籌餉司的工作才是他的差事!
將來干的是好是壞,還不是柳姓小兒一言決之?
彼此早有“仇怨”,怕是有罰無賞!
這且不說,退朝之后,張珂回到衙署,方知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風刀霜劍嚴相逼!
往日親近的同僚見了他,無不面生厭色,如聞惡臭,如觀奸賊,俱是冷眼相待,謔語相譏。甚至有與他交好者當面啐地,恨嘆自己“有眼無珠”,作割席絕交之態(tài)!
“完了,辛辛苦苦積累的名聲,全完了!”張珂心中慘叫,徒喚奈何。
他失魂落魄,在公房內(nèi)如坐針氈的呆了會兒,很快領了諭旨。
無顏久留,狼狽而走。
到了籌餉司,通報之后,門子進去稟告。
張珂在原地等待,強打精神,暗思今后該如何自處。
且不說皇帝的真正用意,既然自己皇命在身,現(xiàn)在便是這籌餉司的“監(jiān)軍”!見面之后,該先斥其瀆職!令其生懼!如此,今后方好游刃有余,進退自如。
那些威脅他的人,雖未表明身份,但他早從對方舉止言談中判定必是勛貴無疑,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家。對方能察覺他的私密事,實力也不容小視,只能先應付著。他們無非是想讓籌餉司成為眾矢之的,自己也不妨添油加火……
張珂正胡思亂想著,終于有人來通知:“大人請進。”
說著就先行一步,在前引路。
什么!竟無人相迎?張珂氣的發(fā)抖,隨后又暗自哀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想自己自從擔任給事中之職,官位雖低,誰敢這般小覷于他?便是閣臣也不敢對他無禮!不想今日竟受孺子之辱!
氣歸氣,他也不敢甩手就走,那不等于抗旨不遵?
張珂狠狠吸了幾口氣,甩了甩袖子,振奮精神,跟著領路之人走了進去。
大堂內(nèi)。
柳湘蓮、周瀚在座。
“周兄,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今上對籌餉司的工作進度不滿意?”
因籌餉司與戶部衙署相隔甚遠,此時早朝的消息尚未傳來,柳湘蓮有些疑惑。
他雖有前世經(jīng)驗,畢竟在本朝官場時日尚短,無從判斷,只好請教旁人。
周瀚正喝著茶,聽了問話,沉吟不語。
剛剛見柳湘蓮毫無顧忌的駁斥一眾商賈,他大感佩服,這等事兒也就柳二郎這樣的勛貴子弟可以來做,換個寒門出身的官員,不說別的,單憑這些商賈背地里使壞,就能叫人受不了!誰還沒個親友故舊?更別說各家背后俱有靠山,吃罪不得。
想了想,周瀚分析道:“張珂此人我也略知,沽名釣譽之輩,先前反對煙草征稅便是為了博名。今忽來我司任職,怕是早朝有什么變故?讓言官來辦實務,也不似今上作風,必有深意……”
尚未說完,張珂已被人帶了進來,神色有些倨傲,胸脯挺得高高的。
柳湘蓮行事灑脫,對方官職既低,又曾“不懷好意”,也懶得與之虛與委蛇,端坐不動,看對方如何。
見他如此冷待,周瀚以為是想給對方下馬威。雖覺同僚之間和氣為上,此舉略有不妥,也不至于為個陌生人來違逆柳二郎,便也安然端坐,默然無語。
無人迎接已讓張珂覺得大失顏面,豈料分毫禮數(shù)都不講究!更添羞惱。
給事中位卑權重,誰不給他幾分薄面?何曾得此冷遇!
轉念一想,若真比較官職高低,面前這兩人均是正六品主事,而他不過是個從七品,差了三級呢!
對方可以無禮,他卻不能。
于是張珂壓下火氣,躬身作揖道:“戶科給事中,張珂,拜見柳大人,周大人!”
柳湘蓮也不作回禮,也不請坐,也無奉茶,不動聲色問道:“張大人不在衙署辦公,何故至此?”
真不是他故意拿捏,實在是張珂來的太快,柳湘蓮還沒收到戶部通知呢!
可在張珂看來,這分明是明知故問,恣意羞辱!好想破口大罵!
忍了又忍,張珂向大明宮方向拱手,神色恭敬,慨然說道:“奉圣諭,即日起,由本官督察籌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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