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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原本的所有人——指連大掠奪者這等深受至高天的眷寵、或是如基里曼這般幾乎永不停歇地計算、計劃和評估的存在——都沒有能預料到的極大的混亂在下一秒籠罩了位于卡迪亞的這處古代異形種族的地下隧道遺跡廳堂。
簡而言之,憑空出現(xiàn)的援軍們現(xiàn)在又分為了好幾撥:
那臺引人注目的、裝飾風格對鐵手來說有些過于華麗的蔑視者無畏首先從擴音柵格中發(fā)出一聲可怕的、驚天動地的咆哮。
“大背叛者!!!!!”
起初,就連伊澤凱爾·阿巴頓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空白。
此等罕見的遣詞造句與其話語中充斥的真切憤怒火焰讓大掠奪者腦海中甚至自行搜索了一下,數(shù)千年來可曾有過什么值得讓他留下記憶的鋼鐵之手的對手。
顯然,他沒有從回憶中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
就在同時,無畏手中那柄巨大的夏巴爾軍刀劍刃上騰地燃起了幾尺高的火焰,其灼灼耀目,幾令離得太近的無生者直接慘叫著消融!
地面震動,巖穹落砂,不管里面是誰,他正在用一種讓人完全不能置信的靈活輕盈驅使著這尊近十五英尺高、十英尺寬、重達十四噸的雙足步行機械鋼鐵紀念碑踩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步伐沖向了阿巴頓——不、不、他正向著就要砍下荷魯斯之子首席連長這叛徒頭顱的那個人揮下他那駭人的軍刀!
但被攻擊者也不可謂變招不快——雖然他不得不臨時橫過斧背好擋住這致命而陰險的橫刺里的一擊,而伊澤凱爾·阿巴頓就在這巔毫的間隙中把爪子里的東西隨手甩開并立即退后數(shù)步,與面前這兩個突然開始打得難解難分的怪物持續(xù)拉開距離——
隨即,戰(zhàn)帥的臉色也陡然變了,變得震驚不已,他的目光同樣死死地聚焦在那個頭生雙角、身披紅甲與經(jīng)卷、正在用巨斧與無畏戰(zhàn)斗的人的臉上。
僅僅只過了不到一秒鐘,荷魯斯之子的首席連長阿巴頓便也認出來了那是誰的臉。
那甚至能將黑石要塞的活體控制中樞都騙過的偽裝現(xiàn)在因為其使用者本身特殊能力的提高而岌岌可危,基因原體的高貴容貌再也無法被足以欺騙觀看者眼睛與心靈的量子迷霧所完全遮蓋,阿巴頓甚至注意到,化名為“墨丘利斯”的原體其縮小的身軀也正在悄然變大,讓他足以與無畏對戰(zhàn)。
憤怒、狼狽、惡毒、疑惑、竊喜等種種情緒在認出這位原體身份的戰(zhàn)帥臉上猶如氣體行星表面的風暴云團般翻滾著。
不過,當阿巴頓決定從旁試著朝這對兒戰(zhàn)得昏天黑地的對手身上用風暴爆彈隨機打黑槍時,一旁沖過來的群青色浪潮與他們手中的武器與盾牌硬生生將戰(zhàn)帥隔到了一旁:悲憤莫名、但還是選擇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一定要先親耳親眼聽見看到原體對他們解釋的這個思路的萬年之前的極限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一擁而上,他們的攻擊是如此痛苦、瘋狂而急迫,即使是能輕易切開他們裝甲的德拉科尼恩也無法立刻將他們屠戮殆盡。
幸好,同時被釋放出的一隊火蜥蜴戰(zhàn)士移動過來并填補了極限戰(zhàn)士們留下的防御空白,而從他們兩旁涌入的則是兩支打著罕見旗幟的隊伍,塔尼斯與沃斯托尼亞團。這些優(yōu)秀的士兵剛剛從過于長久的靜滯造成的眩暈嘔吐中恢復,便立即握著槍加入了戰(zhàn)場。
另一邊,雖然這臺帶著鋼鐵之手徽記的古怪蔑視者已經(jīng)與墨丘利斯打得不可開交。但是無畏帶來的戰(zhàn)士們卻沒有立刻選擇戰(zhàn)斗。斯溫·血嚎的野狼們四下一望,狼主便朝克里德點了點頭,似乎還在通訊念珠里說了些什么——可惜,至高堡主的通訊官剛剛陣亡了,克里德根本不知道血嚎遠遠地跟他說了什么,接著他就看到這群野狼大笑著開始同最近的敵人開啟了新一輪的戰(zhàn)斗。
原本停駐在鋼鐵之手蔑視者無畏背后的那只金色大鳥焦急地起飛,落在那個高大的巨人頭頂似乎在同他說著些什么——克里德震驚地意識到這名黑甲巨人的實際身高絕對超過了他這輩子所見過的任何阿斯塔特,甚至超過了那名帝皇禁軍——在卡迪亞的許多教堂花窗的帝皇像旁都繪有禁軍的身形,有許多卡迪亞士兵同樣認出了金甲巨人所隸屬的部隊,并在為他歡呼,向神皇祈禱。
一個巨人,當他擁有超過帝皇禁軍的身高并穿著動力甲時這意味著什么,克里德甚至不敢去十分肯定那個唯一的答案,但他已經(jīng)從一連串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想起自己丟出那把手槍時候的初衷——他重新指揮起第八團剩下的老兵與他的其他衛(wèi)士,匆忙朝著嘉蘭·凱爾被丟出去的那個角落跑去,隨即,在克里德的命令下,他們用臨時擔架抬起奄奄一息的掌旗官,開始從這場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不適合凡人參加的戰(zhàn)場中匆忙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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