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節(jié) 大禍臨頭-《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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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放棄和蕭布衣來賭,只是因為知道蕭布衣的方法極為正確,不想自取其辱罷了,他說不懂,其實倒是比很多人還要懂上很多。這次用皇冠的問題發(fā)問,實在是蓄謀已久,可哪里想到蕭布衣也是個大行家,這種問題對不懂科學的人來講或許很難,但是對千年后穿越過來的蕭布衣,那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古人多實踐,很多東西就算做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如此,雷薩克波斯那面,卻是更勝于邏輯。
“我當然不賭命。”蕭布衣微笑道:“其實你方才說錯了一點。”
“我說錯了什么?”雷薩克奇怪道。
蕭布衣向楊廣方向拱手道:“圣上不是想不出方法,而是給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一個立功的機會。這種分辨皇冠真?zhèn)蔚氖虑椋瑢κド蟻碇v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眾大臣都是好笑,心想你難道要把問題再推給圣上,那只怕是砍頭的罪名。楊廣也是惴惴,只怕蕭布衣真的不顧死活,殺個回馬槍,那他顏面無存,實在是大大糟糕的事情。
雷薩克搖頭道:“校書郎,我只怕……”
蕭布衣不等他質(zhì)疑,已經(jīng)笑道:“你不用怕,分辨出來皇冠的真?zhèn)螌ξ掖笏鍋碇v,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我只想再和你賭賭,我若是分辨出真?zhèn)危阒恍枰纲€服輸,向圣上下跪,說一聲圣上圣明,萬歲萬萬歲即可。”
雷薩克差點暈了過去,沒有想到蕭布衣又繞了過來,苦笑道:“你若輸了,是否就是用項上人頭做抵?”
蕭布衣含笑道:“你真聰明,我正是此意。”
四方館內(nèi)一陣嘩然,都是難以置信,宇文化及興奮的身子都有些發(fā)抖,只怕雷薩克又是不賭。沒有人知道蕭布衣用什么方法,只是他若非十拿九穩(wěn),怎敢如此做賭?
雷薩克碧眼凝望著蕭布衣,沉聲道:“校書郎,你的腦袋好像很不值錢?”
蕭布衣笑容不減,“雷薩克,我想你又說錯了,我的腦袋不是不值錢,只是我有信心而已。”
雷薩克搖搖頭道:“校書郎,上次我只是憐惜你的姓命,這次我只怕……”
“你不用怕。”蕭布衣含笑道:“你只說賭不賭即可,你若是不賭,圣上英明,只是不想計較這皇冠的真?zhèn)温淙嗽挶眩驗檫@世上哪有挑送禮的道理?可你要是賭了,自然可以當作一個賭注來進行,和送禮無關(guān)。”
楊廣眉頭微舒,覺得這個蕭布衣雖然是個粗人,卻處處為自己著想,是個大大的忠臣!
雷薩克長吸一口氣,“那好,你莫要后悔,我和你賭了。”
他話音一落,四方館內(nèi)一片沉寂,所有的目光望向了蕭布衣,復雜非常。不解的有之,羨慕的有之,佩服的有之,當然也有懷疑和忌恨的目光!
蕭布衣不急不緩,回身對楊廣道:“圣上,請讓人取一塊和此皇冠一樣分量的金子過來。”
楊廣點頭,轉(zhuǎn)瞬同樣分量的金子取了過來,蕭布衣看了下皇冠又道:“還需要兩盆滿水,再要兩個接水的杯子。”
他現(xiàn)在說的和圣旨一樣,內(nèi)侍郎不用吩咐,如數(shù)照辦。見到蕭布衣要取兩個接水的杯子時,雷薩克已經(jīng)臉色微變。
蕭布衣不急不緩的把皇冠放到一盆水里面,又讓人把同等分量的純金放進了另外一個盆里,盆中本是滿水,純金和皇冠放入,自然溢出水來。蕭布衣讓人接水,只是看了眼溢出水的多少,已經(jīng)含笑道:“圣上,此皇冠并非純金。”
他做完一切,除了雷薩克臉上失色,虞世南凝眉苦想外,其余的人都是不明所以。
楊廣目光望向曹翰,曹翰如何不明白圣上的心意。蕭布衣既然說了圣上知曉一切,那就應該由他來問疑惑,不然豈非穿幫,“校書郎,我們大多明白這個道理,倒需要你向雷薩克解釋一下。”
蕭布衣也不說你既然知道你來解釋好了,轉(zhuǎn)身道:“金銀銅鐵錫分量相同的,大小不同,大小相同的,卻又分量不同,雷薩克,我想這個你應該很清楚。”他詢問雷薩克的時候,其實是向群臣解釋,“既然如此,金子如若摻假,就算分量相同,大小就和純金已經(jīng)不同。只是皇冠精致,大小難測,但是這里可以轉(zhuǎn)換下,我把同重量的金子和皇冠放到水中,用水來檢測兩者的大小,排出的水既然不同,結(jié)果我想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高,果然是高。古有曹沖以水稱象,今有校書郎用水辨金,方法類似,卻有異曲同工之妙。”曹翰忘記了自己也知道,興奮的搖頭晃腦。
眾大臣有的明了后,嘆息贊賞不已,心想這個蕭布衣的方法說出來簡單,卻是巧妙非常,要有極大的智慧才行。宇文化及之流還是莫名其妙,不算明白。只是他明白一點的是,蕭布衣無形之中又出了把風頭,解決了一個使臣的問題。他雖然暗恨,只可惜心智有限,雷薩克出的問題他是想不明白,讓人郁悶。
蕭布衣知道方法雖容易,解釋起來讓古代人明白卻不容易,方才看似沉默,卻一直想著找一些直白的話語。別人都是極力的炫耀自己的博學,可他知道什么密度,體積,質(zhì)量這些概念說出去只能讓人迷糊,阿基米德雖然是在公元前就搞出了浮力定律,而且這個驗證皇冠的方法他早就知道,可要說什么物體在液體中所獲得的浮力,等于它所排出液體的重量還是不倫不類。拋開這些不說,更主要的一點卻是,他想做個粗人而已!圣上既然好面子,他就給足圣上面子,這不是無恥,這在蕭布衣眼中,算是策略。
見到雷薩克還是沉默,蕭布衣微笑道:“雷薩克,你可是不相信這個法子?”
雷薩克哼了一聲,臉色陰晴不定,可是眼中卻是大為詫異,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聰明如斯,輕易的找到最正確的方法,要知道,這在他的國度,這都是很高深的學問!
“你要是不相信,驗證起來就是簡單了,我們可以找大匠廖軒熔了皇冠……”蕭布衣神情平靜,可是自信不容質(zhì)疑,“只是那樣的話……”
雷薩克搖搖頭,“不用再測了。”他上前兩步跪倒,以額觸地高聲道:“雷薩克祝大隋的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都是松了一口氣,知道雷薩克已經(jīng)認輸,蕭布衣這次以頭搏賭,看似冒險,卻給圣上搏了極大的面子,此人是粗人,可也是個人才!只是這小子大智若愚,看似懵懂,膽量,智慧,心機,手段無一不精,裴茗翠的眼光果然很毒!
四方館之內(nèi)的群臣都是高位,如何不知道廟堂之爭,蕭布衣是裴閥舉薦,再加上可敦提名,本來氣勢洶洶,但是莫名的去做個校書郎,誰都知道是勢力打壓的結(jié)果。可誰又料想這個蕭布衣如錐立囊中,鋒芒仍現(xiàn),這次立了大功,給圣上掙了最不能失去的面子,已是在這場勢力之爭中占了上風。裴茗翠不出手則已,出手驚人,這下裴閥可要大大的風光一番了。
楊廣見到雷薩克跪倒,龍顏大悅,居然伸手道:“愛卿平身。”
雷薩克又是叩首兩次,這才起身倒退了下來,回到座位上,垂首不語,沉思著什么。
曹翰回過神來,大聲道:“不知道各位使者還有什么疑難讓圣上排解,如若沒有的話……”
他話音才落,使者座位上已經(jīng)有一人站起走了出來,他衣衫左衽,赫然是草原的打扮,“大隋的天子呀,契骨的老埃基也有一事請教。”
那人年紀頗大,頭發(fā)斑白,走路顫顫巍巍,禮節(jié)卻是恭敬,比起雷薩克的飛揚跋扈大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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