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坡之上,蒙古大汗窩闊臺靜靜的望著林遠的方向,看著林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近,數萬蒙古勇士在其身前如同紙張一樣脆弱,細汗從背后升起。 所有的殺意與瘋狂,在死亡來臨之時,都變得冷靜與清醒。 那濃濃的死氣,就如同長生照耀不到的黑暗一般,隨著林遠的身形籠罩而來。 在他身側,是幾十名蒙古最強大的武士,也是他最信任的親衛。 以往十數載,無論是你爭我奪的汗帳,還是兩軍交戰的修羅場,這群親衛都是他最信任,也是他認為最強大的存在! 可此時,這群手中沾染無數鮮血、砍下無數敵人首級而夸功炫耀的勇士,卻不能帶給他絲毫安全福 要逃嗎? 窩闊臺心中升起一抹退意。 “父汗,那人殺來了,還是暫且退避一下吧。貴由大哥得對,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便由我代替父汗在此督陣,定將此饒首級制成酒壺,獻于父汗帳前。” 作為馬背上的民族,殺人時必取首級,懸于馬前,一作戰功,二作炫耀,三作懾擔 而將首級制成酒壺獻于汗王,這卻也只有強大、令人尊敬的敵人才有的待遇。 很顯然,林遠的強大與恐怖,讓這群高傲無比的蒙古皇族們恐懼,而認可。 窩闊臺回過頭來,就如同之前貴由提議時一般,眼神充滿凌冽的殺意。 “蒙哥,我是蒙古大汗,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我是長生的眷顧者,我是狩獵整片草原的烈鷹!如今,我的勇士在為我而戰,為了成吉思汗的血脈而戰,我又如何能離開?” 蒙哥要比貴由年輕幾年,看他嘴角的胡茬就知道。 不過與貴由相比,他要多幾分斯文的氣息,這是讓他在蒙古汗帳中受到輕視的理由,但此時,卻也是最好的保護色。 值得一提的是,他并非窩闊臺的親子,而是養子。 他的親生父親是成吉思汗的幼子拖雷,他也是拖雷的嫡長子。 所謂蒙哥,意為永久。 窩闊臺即位大汗之前,收蒙哥為養子,一直帶在身邊。 直到兩年多前他的親生父親拖雷去逝,窩闊臺才將他放回去繼承拖雷的封地。 只見他焦急的道:“父汗,我……” “夠了!蒙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如今我才是蒙古大汗,只有我站在此處,我的勇士們才能奮勇殺敵!你便先行退去吧!” “父汗,您不能這樣……” “來人,將蒙哥帶走,走得越遠越好!” 窩闊臺令兩名親衛將蒙哥架走,蒙哥只能帶著悲愴之聲離去。 “好戲一場,可惜,終究是要落幕了。” 窩闊臺臉色大變,回過頭時,卻發現那原本應該還在百米開外的林遠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他身邊的幾十名蒙古勇士,此時卻已經躺落一地,死得不能再死。 在林遠的身后,是一道由無數具尸體組成的血色長路,是一條條鮮活生活消逝后堆砌而成的大道! 心底的寒意仿若驚濤駭浪一般,將窩闊臺的意志襲卷。 可他依然強作鎮定,語帶威嚴:“漢人,我承認你的勇武,你可以斬斷我蒙古男兒的頭顱,也能殺死我,但你永遠無法斬殺成吉思汗的意志!若是我死,我蒙古勇士定當馬踏中原,以數萬萬漢饒鮮血,來為我祭奠!” 威武不能屈? 林遠放聲大笑,笑聲豪邁而滄桑,“好一個蒙古大汗,的確是一代梟雄,可惜,你的威脅對我毫無用處。” 窩闊臺張嘴欲言,可脖間一涼,意識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提著窩闊臺的頭顱,林遠轉身望去。 在那一條由無盡尸骸組成的血色道路兩旁,無數的蒙古勇士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遠的方向。 此時太陽已然西斜,正好在林遠的身后。 落日的余暉在他的身后閃耀,仿佛在他身上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更有一抹紫氣蔓延,縹緲之中憑添了幾分貴氣。 “今日承蒙諸位款待,待得來日,在下定當再來作客,以盡中原地主之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