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音落下,林遠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隨即便是無盡的怒罵與悲涼之聲,原本被窩闊臺親隨帶走的蒙哥也跑了回來。 他力大無比,掀開那些攔在身前的族人們,踉踉蹌蹌的平窩闊臺的無頭尸體上,明明沒有一滴眼淚,卻依然放聲大哭: “父汗!請您放心,蒙哥一定會繼承您的意志,血洗中原,以祭父汗在之靈!” …… 逃!逃!逃! 在林遠削掉窩闊臺頭顱的那一刻,金輪法王便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懼意,全力向遠方逃去。 現(xiàn)時已經(jīng)入夜,明月高懸。 幸好不是在密林中,很少有那般姿態(tài)詭異的樹影,可金輪法王的心卻依然不安。 今,他算是見識到了何為強者! 那在十幾萬蒙古軍陣中依然來去自如,甚至憑借著一人一劍,殺戮幾千人,還將蒙古大汗窩闊臺斬首,卻依然安然離去。 最可怕的是。 經(jīng)歷如此大戰(zhàn),那人卻依然白衣勝雪,仿佛是在郊游一般,絲毫看不見底。 人世間,真的有如此強者嗎? 哪怕是他師傅,藏西密宗如今最強大的存在,也是號稱最接近佛的存在,也從沒有如林遠那般,給他如此恐怖而絕望的壓力。 終于,當內(nèi)力快要消耗殆盡的時候,金輪法王停了下來。 狼狽的坐在地上,看著這茫茫平原,他的心突然一緊,全身緊繃的站了起來。 不遠處,林遠安靜的站在那里,“金輪法王,還要跑嗎?” 金輪法王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驚懼,聲音嘶啞而絕望,“閣下神功蓋世,不似凡人,又何必如此捉弄于我?要殺便殺,我若是求一下饒,便是我金輪無能!” 林遠失笑道:“放心好了,我不要你的命,只要龍象般若功?!? 金輪法王冷笑道:“閣下何必如此?在蒙古汗帳中來去自如,劍斬蒙古大汗,閣下之名必將轟動下,如今卻只是為龍象般若功而來,是否太過輕佻了?” 林遠卻是面色誠懇,“你不信?” 金輪法王信了,因為眼前之人根本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可仔細想想,這人明明是來找自己要《龍象般若功》的,結果順手宰了數(shù)千名蒙古最精銳的勇士,還將蒙古大汗窩闊臺與他的長子貴由斬殺…… 他們,死得冤啊! 只不過,金輪法王總感覺眼前這人,和早上初見之時,性格有著極大的差異。 是錯覺嗎? 這可并非錯覺。 經(jīng)歷今一整的殺戮,林遠用敵饒鮮血洗清了心上的這么多塵埃。 也是此時,林遠才突然發(fā)現(xiàn)。 在笑傲世界后六十年,與倚世界中,他看的那么多道經(jīng)與佛經(jīng),固然讓他對道與佛有了更深的理解,成為了他的底蘊之一,卻也影響了他的意志。 道家無為,佛門了空。 知道的太多,學到的太多,受到的影響也越大。 一路走來,林遠先是為華山而戰(zhàn),再是為悠閑而戰(zhàn),最后為仙道長生而戰(zhàn)。 長路漫漫兮,心靈蒙塵。 今日那一戰(zhàn),林遠以幾千饒鮮血,以及國仇家恨,將心頭那一抹塵埃抹去。 雖未抹盡,卻也讓他開始回歸自我。 那高高在上,淡泊世間風云的姿態(tài),自然也就消散而去,這也是金輪法王感覺到奇怪的原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龍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層,我賦有限,師尊擔心我好高鶩遠,所以只是單層傳授,若未練成前一層,便得不到后一層心法。如今,我也只不過練至第七層而已,因國事未能及時返回密宗,故此只有前七層的功法,若是閣下需要,定當無所不言?!? 金輪法王選擇了妥協(xié),態(tài)度之誠懇,讓人咂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