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快。 兩人便來到了琴房。 李景霖簡單彈奏幾個音階,試一試音,譚婧也跟著唱音,稍稍開嗓。 而這時,李景霖突然好奇的問向譚婧。 “譚老師,您覺得......對于一次表演來說,是歌曲更重要,還是歌手更重要?” 譚婧眼皮子抽了抽。 音樂表演,都是為了表達情緒的。 歌手與樂曲,是相輔相成的,都很重要。 但李景霖提到這個問題,譚婧知道,答案肯定沒那么簡單。 畢竟,兩人都是達到了【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的境界。 看似結論相同,但內(nèi)核完全不一樣。 所以,李景霖提出的這個簡單問題,反而不太好回答。 “一開始我覺得,演奏者,演唱者才重要,因為有實力的歌手可以把爛歌都唱出花來。” 譚婧老師沒說話,但李景霖卻自己開始說了起來。 “可后來隨著進步,我又發(fā)現(xiàn),找到符合自己風格,能夠與自己風格產(chǎn)生化學反應的作品更加重要,有的小提琴家實力很強,可一旦找錯契合的方向,很容易默默無名,可一旦找對路子,瞬間乘風而起......歌唱也一樣。” 李景霖的話讓譚婧不住的點頭。 其實很多歌唱藝術家,樂器演奏藝術家,都是這樣。 找不到合適的歌,哪怕實力很強,也容易寂寂無名。 可一旦有了契合的歌曲,馬上就可以產(chǎn)生質變。 “直到我又涉足創(chuàng)作后,結合兩種視角,產(chǎn)生了更多的認知。” 歌曲和歌手,就如劍與劍客一般。 強大的劍客自然可以草木竹石均可為劍,但如果配一把絕世神兵,那豈不是強的更加炸裂? 劍客會覺得,有一把神兵利器能夠極大增加自身實力,求一把好劍很難得。 神兵利器可以讓普通人也可以吹毛斷發(fā),但鑄劍人會覺得,只有優(yōu)秀的劍客才能完整發(fā)揮自己打造的劍的潛力。 “在不同的實力,不同質量的作品角度下來看,這個問題的結論完全不同。” 李景霖掏出一疊文件。 文件里是五線譜與歌詞。 譚婧拿過來一看,眉頭微微一蹙,發(fā)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當下便趕緊看了一眼李景霖。 “好小子,這歌一眼難啊!” 李景霖笑而不語。 譜子上的歌名赫然便是《九兒》。 實際上。 在譜面的旋律,干凈的很。 十分干凈,甚至可以說是簡潔。 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音樂的主題動機,就那么一段。 就一小段。 8小節(jié)的旋律,甚至算不上旋律,只能算是一個音樂動機。 精簡的甚至令人感覺,這可能不是一首完整的音樂。 但仔細一看。 同字音需要轉換的音位卻極多。 并且,經(jīng)過升調后,更是還有著重標明的情緒遞進符號,以及夸張的音量變換記號。 歌詞更是極簡。 【身邊的那片田野,手邊的棗花香。 高粱熟來紅滿天,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然后重復幾次最后一句? “九兒,高粱,這是墨言老師獲得諾貝爾文學家的那個《紅高粱》?” “嗯!” 譚婧抬起頭,眼神有些凝重。 紅高粱這本小說里,表現(xiàn)的內(nèi)容,表達出的生離死別,是極其強烈,濃厚的。 短短幾句,要唱出所有內(nèi)容?! “沒了?” “沒了。” 李景霖點了點頭。 “只需要唱四句就可以了。” 得到李景霖準確的答復后,譚婧也倒吸一口冷氣。 極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