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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落日余暉-《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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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醫(yī)生。”

    “你來了,很準(zhǔn)時嘛。”

    “是的。”

    “要不要喝杯水。”

    “不用了。”

    “還是喝杯水吧。”

    “真不用了。”

    “那好,現(xiàn)在你坐到那張椅子上,怎么舒服怎么坐,不用拘束。”

    “好的。”

    “我覺得你還是有點拘束了,你太緊張了,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就是怕有人知道我這個病。”

    “這也不是什么病,只要疏導(dǎo)情緒就可以了,基本上都不能算是病。”

    “但是我覺得我就是病了。”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們開始了,你要很詳細的告訴我,希望能早點打開你的心結(jié)。”

    “嗯。”

    “上星期來看過以后,這星期睡得好嗎?”

    “不太好,和之前一樣,晚上十一二點睡覺,經(jīng)常半夜醒來。”

    “半夜是幾點?”

    “兩三點、三四點都有。”

    “醒來以后還可以繼續(xù)睡嗎?”

    “翻來翻去很難入睡。”

    “這種情況持續(xù)多長時間了?”

    “從去年的七月份到現(xiàn)在。”

    “是做夢驚醒?還是做亂七八糟的夢,然后自然醒?”

    “都有。”

    “七月到十月基本都是噩夢驚醒,后面就是胡思亂想然后就是睡不著了。”

    “七月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聊聊嗎?”

    “也沒什么,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為什么分手?”

    “他要出國。”

    “就是出國這個問題嗎?還有沒有其他原因?”

    詩懿的心又像被猛刺了千刀一樣的痛,閉上眼睛,雙手把衣服的一角都快搓爛了,低頭沉默不語。

    醫(yī)生也看到了詩懿的反應(yīng),又換了種問法,“你希望自己能成為什么樣的人?”

    詩懿緩緩睜開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幸福的人。”

    “什么樣的標(biāo)準(zhǔn)對你來說是幸福的?”

    “父母身體健康,我學(xué)業(yè)有成,能和我愛的人志同道合,可以找份收入高自己又喜歡的工作。”

    “這太簡單了吧。”

    “很簡單嗎?但是我什么都沒有得到。”

    “23歲本科畢業(yè)了吧。”

    “我讀研一。”

    “哪個學(xué)校呢?”

    “這個重要嗎?”

    “沒事兒,不想說也可以的。”

    “嗯。”

    “你是哪里人?”

    “廣西l城。”

    “哈哈,沒聽過,g城我倒是去過一次。”

    “嗯,坐火車也就兩小時。”

    “爸爸媽媽多大年紀了?”

    “兩人同齡,都是五十歲。”

    “身體怎么樣?”

    “媽媽不錯,爸爸就不太好。”

    “爸爸的身體有多不好呢?”

    “不知道怎么說,腎不太好,需要定期去醫(yī)院。”

    “你和父母關(guān)系怎么樣?”

    “嗯,都還行。”

    “和去年相比,關(guān)系有變化嗎?”

    “嗯,分手的事沒有告訴他們,也非常害怕他們問起我這件事,所以大多時候我都選擇回房或是出去。”

    “其實你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因為你所有的行為都是有備而來的。”

    “是的,但是我既期待這天的到來又害怕那天的到來。”

    “你在害怕什么?”

    “怕我爸媽失望。”

    “他們?yōu)槭裁磿俊?

    “我前男友挺優(yōu)秀的,我媽的朋友要給我介紹對象我媽就以我有個優(yōu)秀男友給回絕了,我怕我媽知道了以后會沒面子。”

    “但是分手是事實,你也知道這事兒蠻不了多久,你之所以不敢面對父母,是還沒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對嗎?”

    “是的,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也無法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

    “你在學(xué)校或者說是寢室,和同學(xué)相處怎么樣?”

    “都還不錯,至今都沒和誰紅過臉。”

    “有沒有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

    “有兩個。”

    “都是你的同學(xué)。”

    “嗯,本科班的。”

    “你和她們說過這事兒嗎?”

    “沒有。”

    “為什么沒說?”

    “不知道怎么說?”

    “怕她們笑話你還是給你瞎出主意?”

    “不是,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她們說。”

    “她們都有穩(wěn)定且固定的男朋友嗎?”

    “一個有,一個沒有。”

    “有男朋友的同學(xué)和她的男朋友過得很幸福吧。”

    “是的,他們決定結(jié)婚了,最近在商量在南京買房。”

    “你心里是不是很難受,這使你想到了自己的境遇,你不想讓她們知道,也不想借此去和好友對比,所以選擇把一切放在心里對嗎?”

    “沒有對不對比的意思,只是心里會很難過,因為我的前男友和她們也是朋友。只是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和她們說起。”

    “我們回到起點,你和男友分手就只是出國嗎?”

    “嗯,也有他家庭的原因,他家人并不喜歡我。”

    “這是分手的第二個原因嗎?”

    “也許是吧。”

    “有沒有問過為什么不喜歡你?”

    “可能我是從小地方來的吧。”

    “你是猜的吧。”

    “猜得八九不離十。”

    “就這個問題和你男友溝通過嗎?”

    “溝通過,但是沒什么結(jié)果。”

    “你現(xiàn)在的這個癥狀在我們醫(yī)科通常稱為抑郁情緒。”

    “那不就是抑郁癥嗎?可能屬于輕度抑郁的前照嗎?”

    醫(yī)生笑笑,“首先抑郁情緒和抑郁癥最重要的區(qū)別在于抑郁癥有不同的情緒,而抑郁情緒基本不會對人際交往、日常生活產(chǎn)生明顯的影響。”

    “醫(yī)生,好像聽你說出來是如此輕松,但是這些已經(jīng)很嚴重的影響了我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

    “不要著急,你所謂的嚴重可能是你對學(xué)習(xí)和生活的要求比較高,像類似的病我們一般采取的治療手段有兩種。”

    “哪兩種?”

    醫(yī)生再次笑笑,“別著急,第一種久是運動療法,主張每天進行多一些肢體的運動,比如跑步,以慢跑為主,不需要太激烈的運動,在運動的過程中盡量放松身心,放空思想,調(diào)節(jié)好呼吸,勻速運動;第二種是多參加文娛活動,平常聽聽音樂,和同學(xué)朋友聊天也是可以有助于情緒的釋放。”

    “嗯。”

    “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很喜歡說話,性格偏內(nèi)向。”

    “哦。”

    “你是一直都是這個性格還是有了情緒之后才這樣的。”

    “以前也不是特別愛說,有了情緒之后話就更少了。”

    “好,我知道了,下個星期你還有一次,通過今天我們的聊天,看看有沒有得到舒緩,下次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好嗎?”

    “好的。”

    “今天我們就到這里,你可以走了。”

    “謝謝醫(yī)生。”

    “不客氣。”

    走出醫(yī)院,詩懿想起了醫(yī)囑,什么跑步鍛煉、聽歌聊天真的會管用嗎?汽車的喇叭著實提神,眼看幾次都快要睡死過去的時候就會聽到一長串急而長的喇叭聲,還時不時的夾雜著司機師傅罵的“db”,得虧這樣詩懿才不至于坐過站。

    白天黑夜,轉(zhuǎn)瞬間而已,星期一的課印證了那句“一天兩節(jié)課,兩節(jié)課就是一天”的老話,詩懿一下課就去了圖書館占座,深怕去晚了連坐地上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還好離進門不遠處有個空座,詩懿大步跨前把書包一放,心終于踏實了。

    從機場出來的覃毅,神情異常的凝重,沒有詩懿的消息快一年了,知道自己能再次看見她心里除了激動也是挺忐忑的。

    “小覃,你圍巾忘拿了。”

    “哦,剛打個電話,陳工,謝謝啊。”

    “跟我客氣什么。”

    拖著行李箱邊走邊撥打著湯慧的電話,好在終于接通了。

    “大姐,你電話怎么那么難打啊?”

    “一哥,你瞧瞧我這人緣兒啊。”

    “先不和你貧,我剛下飛機,現(xiàn)在坐培訓(xùn)單位的大巴到賓館,踩鈴那邊明天沒問題吧?”

    “沒問題,打死星期二都得空出來。”

    “飯館都訂好了嗎?”

    “訂好了,就在我們學(xué)校附近,一會兒我發(fā)地址給你,你完事兒了就直接過來。”

    “行,那我先掛了,晚點再聯(lián)系。”

    “嗯嗯。”

    湯慧看著手機偷笑著。

    “老二,一哥到了?”

    “嗯,剛來電話了,現(xiàn)在去賓館的路上。”

    “在哪條路上呀?”

    “一會兒到了他發(fā)給我。”

    “你說健哥會不會也跟著來了,然后給老幺一個驚喜呀?”

    “完全有可能。”

    “一哥千叮萬囑啊,要給老幺一個驚喜,可能真的有大驚喜喲。”

    “你把地址發(fā)給一哥了吧?”

    “現(xiàn)在發(fā)。”

    “錢小姐明天得提醒她早到。”

    “放心,她說她訂一束花來。”

    “我怎么那么期待明天趕快到來呢?”

    “我也是呢。”

    覃毅剛到賓館,手機就想了,一看是胡佳靈的。

    “佳靈。”

    “落地了吧。”

    “剛到賓館,有事兒?”

    “明天見著踩鈴代我問好,告訴她和你們絕交了也得給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日后我好給她介紹個更好的。”

    “嘿,你就別跟這兒添堵了,我這心還揪著呢。”

    “我今天碰著喬爺了,來我們單位辦事兒,順道在我們單位食堂吃個飯,聊起踩鈴我們都挺傷感的。”

    “可不,我明天見著她非得讓她留個聯(lián)系方式才罷休。”

    “你等會兒,張建和你說。”

    張建猴急地拿著電話,“一哥,我們都分析她的同學(xué)兼舍友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事兒,你明天給她的驚喜有可能是驚嚇,就踩鈴那個小性格,你說話注意著點兒,有點分寸感。”

    “行了,我都懂,明天見著了我給你信兒。”

    “行,我掛了。”

    “嗯。”

    “等等,佳靈還有話和你說。”

    佳靈接過電話,“一哥,務(wù)必要把踩鈴的電話號碼拿到。”

    “完了?”

    “完了。”

    “行了,知道了,明天等我消息。”

    覃毅放下電話,打開郵件看明天的培訓(xùn)內(nèi)容,第一天還挺松,上午參觀,下午開會,四點散會,這個點兒打車也不堵,關(guān)上電腦,惱中開始浮現(xiàn)和踩鈴見面的各種場景,內(nèi)心的小激動溢于言表。

    “小覃,明天去市里逛逛?”

    “李工,我明天有事兒,周末去吧。”

    “你明天能有什么事兒,一bj人到南京,人生地不熟的。”

    “我有個交情過命的同學(xué)在南京讀研,明天約好了吃飯。”

    “可以呀,還過命的交情,男的女的?”

    “女同學(xué)。”

    “有照片嗎?”

    “想什么呢?就是一關(guān)系特別好的同學(xué)。”

    “行了,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嘿,睡吧睡吧,你看明天陳工有空就和他約著去轉(zhuǎn)轉(zhuǎn)唄。”

    “我來的時候了解了一下,先去夫子廟逛逛,看看夜景,游游秦淮河。”

    “嗯,不錯的,我上次來的時候我同學(xué)也領(lǐng)著我們幾個同學(xué)去過,確實不錯,別有情懷。”

    “你來過?”

    “嗯,有什么奇怪的。”

    “沒什么,那我看陳工在哪個房間,我去問問他。”

    “316。”

    “行,我去找他組隊。”

    “別瞎吹牛,早點兒回來,我有點兒困了。”

    “我看你接電話說得可帶勁兒了。”

    “嘿,要是你敲門我沒開就讓前臺幫你開吧,我真困了。”

    “德勒,我虛掩著門,一會兒回來,你困就先睡。”

    “成,那我可不管你了。”

    詩懿看看表,九點半點了,伸伸懶腰把書包收拾好,轉(zhuǎn)身正要走,有人拉了她書包一下,轉(zhuǎn)頭一看是卞真。

    詩懿掩著嘴小聲地問,“這么巧?”

    卞真朝她擺擺手,又指指門口,示意她出去再說。詩懿會意的一笑,點頭朝門口去。

    “我坐你對面一個晚上了,你連頭都沒抬起來過一次。”

    “有嗎?可能抬了你沒注意。”

    “那你是裝不認識我嗎?”

    詩懿趕忙擺擺手,一臉認真的說,“沒有,沒有,我是真的沒注意。”

    卞真也爽朗的一笑,“我開玩笑呢。”

    “又該到模擬法庭了吧?”

    “嗯,給本科生弄案例呢,有興趣來觀模嗎?”

    “看時間吧,不沖突是可以去看看的。”

    “你看著挺疲憊的,導(dǎo)師布置很多任務(wù)嗎?”

    “沒有,最近休息不好。”

    “那得注意身體了。”

    “嗯,去哪?”

    “我回宿舍。”

    “嗯,那我們今天不順路了,我有個朋友約了附近吃宵夜,要不要一起。”

    “哦,不用了,我不喜歡吃宵夜。再就是我還得回宿舍整理筆記,所以先謝謝你的好意了。”

    “沒事兒,你電話號碼沒變吧?很久都沒看見你上qq了。”

    “嗯,你不問我都忘了告訴你了,都換了,我現(xiàn)在撥你電話,你存下我的新號碼。”

    “怎么好好的就換號呢?”

    “聯(lián)通的信號不好,有時有事兒都找不到人,所以我就換了移動的。”

    “怎么連q號也換了呢?”

    “我的號被盜了,又急著用,就又申請了個新號。”

    “嗯,你新號碼我存好了,一會兒你把新q號也發(fā)我,我加一下你。”

    “行,保持聯(lián)系。”

    “好。”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也許是精神緊繃得太久了,又或許是醫(yī)生的話起了作用,詩懿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倒在床上沉沉睡去,連舍友回來都不知道。

    半夜,詩懿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冷汗,頭發(fā)都濕了,躡手躡腳的起床喝口水,長長的自嘆,看了看表,才三點,努力回想剛才做的什么夢,卻怎么都回憶不起來,南京的三月涼意還是很濃的,站在窗前,抬頭望向孤寒的月光,心中的思念倍增。

    環(huán)望這四人間的宿舍,大家相處得都不錯,只可惜不能算是能說上話的知心朋友,瞬間又懷念起了浦口,那時的她們無話不談,雖然身處村里,但是卻悠然自得,快樂無比,這讓詩懿又開始羨慕大姐和二姐的緣分。

    早上的課是十點,詩懿本想偷個懶睡到九點,誰知七點就睡意全無,起來吃個早飯回到宿舍自習(xí)。

    覃毅一個早上都在看表,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太慢了。

    周麗和湯慧全都是上午的課,忙得不亦樂乎,但是下午就輕松得不行,甚至從下午兩點就開始再次確認飯局人。

    “錢小姐,你花訂好了?”

    “下午四點前送到我單位,然后我立刻打車過來找你們。”

    “你卡上寫的什么字?”

    “沒寫,我們也就是猜有驚喜,如果真沒驚喜就送你們啦,看見花就像看見美麗的我。”

    “順帶你們單位門口珍珠奶茶五杯過來。”

    “湯二姐,你還是很會吃的嘛,怎么就不怕胖嗎?”

    “偶爾,但是確實想念了,因為真的好喝,夠純。”

    “沒問題。”

    放下電話又給詩懿發(fā)短信。

    “老幺,別忘了今天晚上吃飯。”

    “知道了,你相親呀,搞那么大陣仗,連錢小姐都回來了。”

    “來了就知道了,你稍微打扮一下。”

    “我又不是主角,打扮個啥?”

    “讓你打扮就打扮,那么多話,二姐的話都不聽了?”

    “放心,保證打扮不拖你后腿。”

    湯慧長長噓口氣,對于晚上的飯局很是期待。

    覃毅一散會就打車直奔主題。

    詩懿想著可能湯慧有大事宣布,自己最近精神頭不行,把頭發(fā)梳整齊,換了件紅色毛衣,照照鏡子顯得挺精神,背著小包就出門。

    湯慧和周麗更是早早就到,點好了菜,買了一哥愛喝的露露和椰汁。

    司機順著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覃毅到了樓上的小包間,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嘿,好久不見。”

    “哎喲,一哥挺準(zhǔn)時啊。”

    “你請客,我不得餓兩天狠狠吃你一回啊。”

    “一哥,就你一人啊?”

    “你以為呢?”

    “真的假的?”

    覃毅急忙岔開話題,“周麗,你男朋友呢?”

    “哦,他目前在徐州上班,今天不是周末,不然他肯定回來跟你吃個飯的。”

    “怎么還兩地分隔了?你們宿舍的怎么都喜歡搞遠距離戀愛的?是不是真的以為可以產(chǎn)生美呀?”

    “他是去那邊做市場的,過段時間還回來。”

    “做市場的就是開荒牛,特別辛苦。”

    湯慧咧嘴大笑,“但是錢掙得特別多。”

    覃毅心不在焉的笑笑,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打算買房了嗎?”

    “還在看吧,我管不了這些,都留給夏天操心吧。”

    “踩鈴怎么還沒到啊?”

    “放心,她絕對來,我原來以為健哥會來,你就是個煙霧彈,我讓她打扮打扮再過來,誰知道真的就你一人來,哎…………”

    “湯慧,你這什么意思啊,我來一回容易嗎?你就可勁兒嫌棄吧。”

    “一哥,我真是這樣想的,為了給你接風(fēng),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了。”

    “嘿嘿,行了,有你這句話我踏實了,一會兒都別搶著跟我客氣,隨便點。”

    周麗立馬起身,“這哪行啊,我們好歹也是每月掙點兒錢的人了,你來一回我們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嗎,我們?nèi)j的時候除了來回路費就再沒機會花一分錢了,這次怎么著你都不能掏錢了。”

    “你們還是學(xué)生,我已經(jīng)工作了,等你們畢業(yè)了再花大價錢回請我。”

    湯慧也跟著急眼兒了,“一哥,你再糾結(jié)這事兒我這就電話讓大家都散了,別來了。”

    覃毅著實犟不過她們,“行了,都記心里了,周末我們不培訓(xùn),出來大家吃個飯。”

    正說著,錢程拿著一大束花和奶茶進來了。

    “哈哈,大帥哥,什么風(fēng)把你一把吹到南京來了。”

    “我們公司搞培訓(xùn),可不就來了嗎。”

    “就你一人?”

    “嗯。”

    “哎,幫我把花拿著,這是二姐你要的奶茶,我都快累死了。”

    “干嘛買花呀?”

    “我以為健哥過來會不會有個求婚什么浪漫的事兒,怕你們?nèi)松夭皇斓模韵葞湍銈儨?zhǔn)備一下。”

    “他忙著呢,我正好培訓(xùn),所以真的就是我一人過來的。”

    “沒事兒,姐們這花記得幫我找個瓶插上,放點兒阿司匹林能多養(yǎng)一星期。”

    “放心吧。”

    錢程四處張望,“老幺怎么還沒到?”

    周麗看看表。“可能快了吧,最近她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湯慧一臉心疼的樣子,“嗯,眼睛總是紅紅的,布滿血絲,人看著就沒什么精神。”

    錢程沒心沒肺地笑笑,“肯定是看到你們有壓力了,看到我她保證開心。”

    詩懿門口就聽見錢程的聲音了,“錢小姐,我在門口就聽到你說話了。”

    一哥順勢站起來,“踩鈴。”

    詩懿瞬間傻了。

    沒有人注意到詩懿和覃毅的表情,

    周麗嘻嘻哈哈地拉詩懿,“老幺,我們給你的驚喜,你驚喜嗎?”

    錢小姐也過來拉拉詩懿,“你老同學(xué)來又不是老公來,不至于驚呆了吧。”

    覃毅走過去用力的捏了一下詩懿的手臂,“十人幫派我來看你來了。”

    詩懿這才回過神,極力控制的眼淚還是沒控制住,瞬間澎湃。

    覃毅極力圓場,“行了,看見我一個就哭成這樣,看見其他人你不得哭死了。”說著就把詩懿安排到自己身邊坐下,詩懿邊抹眼淚,邊問覃毅,“什么時候來的?”“星期天到的。”“來這干嘛呀?”“我有個培訓(xùn),為期十天。”詩懿竟然一時語塞,“嗯。”“嗯什么呀,這不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倒像是給你個驚嚇,看把你呆成這樣子了,回去讓我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呀?”詩懿知道覃毅刻意用“其他人”代替了他。“嘿,還用交代什么,來了我請你吃飯逛逛唄。”“你太瘦了,今天得多吃點兒,反正是湯慧請客,今天你必須站在我這頭兒,狠狠地吃她一頓。”詩懿笑中帶淚,“你早有準(zhǔn)備應(yīng)該餓兩天再來的,今天一準(zhǔn)兒能吃回來。”湯慧拍手叫絕,“你們不愧是高中三年的心靈之友,我說我請客,一哥就說他后悔沒餓兩天再來。”大家都樂得哈哈大笑,一哥不斷給詩懿夾菜,詩懿就不停的用紙巾抹眼淚,姐妹們以為詩懿是太驚喜了,以至于一晚上吃飯都激動到流淚,其實個中滋味只有一哥才能領(lǐng)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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