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實話,我今天純粹是跟同學一起來湊熱鬧的,新文化運動到今天也二十幾年了,我都沒正兒八經(jīng)讀過幾首白話詩,更別提寫詩了,今天聽了大家寫的詩,就好像一個新的世界在我面前展開了,寫的太好了!我覺得吧,相聲的目的是把人逗樂,是“下里巴人”的玩意兒,而詩歌的目的是“歌以詠志”,是“陽春白雪”的活計,而這個白話詩因為字句靈活,不拘格律,更有一種跟你掏心窩子聊天兒的感覺。以后這個讀詩會一定要多辦,我一定每次都來!” 胡承蔭發(fā)言完畢,還給大家鞠了一躬,所有人都回報給他熱烈的掌聲。 “胡同學,你現(xiàn)在就申請入社吧?我們所有人都會同意的,是不是???” 向長清說完,胡承蔭耳邊傳來“同意”聲一片,他趕忙擺擺手。 “雖說盛情難卻,可我這人對寫詩一竅不通,就不在大家面前獻丑了,下面有請我的同學賀礎安同學給大家講講!” 賀礎安站起來,白皙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大家好,我bj大學歷史系的,在北大讀了一年,北平就淪陷了,之后便跟著學校一路從長沙輾轉(zhuǎn)到這里,我這個人,一直被人批評太過‘理智’,從小到大,我都崇尚著理智、理性,我一直相信用事實說話,希望從歷史的教訓中尋找讓生活變得更好的道路,可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僅僅有這些是不夠的,因為人性是復雜且脆弱的,而且人類是不會從歷史的過往中去吸取教訓的,歷史上無數(shù)的戰(zhàn)爭導致家國離亂、民不聊生,可一直到現(xiàn)在,戰(zhàn)火都還在我們祖國的土地上燃燒著。不僅是戰(zhàn)爭,貧窮,病痛,死亡,分離,脆弱的人一聲都被大大小小的痛苦保衛(wèi),正在遭受著痛苦的人,需要安慰。而詩歌相較于其他的文學題材,詩歌給人的安慰是最直接的,它可以直抒胸臆,也可以娓娓道來,短短幾個字,就能擊中我們內(nèi)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剛剛林蒲同學的詩中寫道:‘旅行人是一顆離枝的果實’,寫得多美??!咱們每一個人都是‘離枝’的果實,雖然離開了母體,內(nèi)里依然擁有甘美的汁液,證明了我們準備好了告別青澀,迎接成熟。最后我想說,我很高興今天能參加這個詩歌會,謝謝大家。” 賀礎安坐下之后,胡承蔭用手肘杵了個賀礎安一下。 “可以嘛,這么會說!” “不如你會說!”賀礎安笑著回道。 “賀礎安同學,講得好,我發(fā)現(xiàn)你骨子里還是很浪漫的嘛,很有詩人的慧根,加入咱們南湖詩社吧,好好發(fā)掘一下!” “聞先生,我還是老老實實研究我的歷史吧!” “‘三劍客’就你一個沒說了,要不要講一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