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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夢中殺人,并不是很精準,因為易清朵沒有夢,與其說她是睡覺,不如說她是閉上眼睛休息。因為她的睡眠很淺,越是睡著了,她的警惕性越高。若人真的有靈魂,那么她的軀體是閉上眼睛休息的,她的靈魂她的精神卻仿佛靈魂出竅般為她看守著,周圍只要稍有一絲風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拔槍而起。
人的動作,都是由大腦在支配下達行動命令,但是易清朵出槍,是一種肢體上與精神上的本能,她拔槍的動作,遠遠快過她腦子的指令。
可是,一向淺眠的易清朵,在遇到暗忻(xin)辰這個變數之后,似乎就變成了沉睡,她那條件反射的警惕,也似乎變得遲鈍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著一個強大的妖孽,而讓她覺得心安,總之她又是一夜無夢,睡的前所未有的好。
與以往不同,某只妖孽夜里宿在她房中,次日便如同怕光一樣消失不見了,而這一日,易清朵睜開眼睛,投入她眼眸的,便是一張風華絕艷到了極致的妖孽臉!
妖孽似乎是早就已經醒了,正睜著暗紫的鳳眸盯著她看。
易清朵沒有驚詫,也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雖然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一幕著實讓她有些不可思議,還聯想到了蛇妖,但易清朵還是平靜冷漠的,如同暗忻(xin)辰一般也靜靜地看著暗忻(xin)辰,兩人對視許久,她緩緩開口道。
“殿主今日暗閣沒事嗎?”
“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本君必須留在這里。”
“殿主早就醒了?”這話是明知故問。
“的確有些時辰了,小朵,你的睡相,著實有些不雅。”他淡淡勾唇看著某女。
不雅?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弄。暫不說她現在身上有傷,只能側躺在面向暗忻(xin)辰的這一面,就算是平日里,她多年的習慣也讓她基本上一個晚上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曾在做殺手的時候,可是經過了嚴苛的刀刃訓練,睡在全是刀刃的床上,身子只要一動,就會被刀刃割傷。經過這樣的訓練,她可以說是睡覺一動不動最老實了的,暗忻(xin)辰竟然說她的睡相不雅,簡直扯淡!
一看就是撒謊,拿她做調侃,尋開心的。她有些無語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看來小朵對本君,著實有些想入非非,貪圖本君的美色?!彼苯雍雎运樕弦豢v即逝的嘲弄,眉梢輕揚。
“殿主,這是你放上去的吧?!?br>
易清朵將手從暗忻(xin)辰的匈口上拿起來,若不是暗忻(xin)辰趁著她警惕性弱,拿著她的手放在他的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的。
“小朵,上次在暗閣中的事情,你以為,這么容易就能過去嗎?”
“殿主這是想要乘人之危嗎?”
“乘人之危嗎?”暗忻(xin)辰低聲的笑了笑,“雖然本君也想要這么做,但是本君思前想后,還是覺得,這并不算是乘人之危,而是讓小朵得到……罷了?!?br>
說話間,暗忻(xin)辰抓過易清朵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那的衣服也不知何時散落開來,隱隱的露出了如玉的,此時抓著易清朵的手,正放在那露的之上。
“既然小朵覬覦本君,本君就應了你。”
易清朵怔愣之間,突然就笑了,笑得頗有些痞里痞氣的,還挑了挑眉毛,就差像路邊看見美人的小流氓一樣吹口哨了,“怎么,殿主大人這是空虛寂寞冷,按奈不住,想妖了?”
在武力值上,易清朵不是暗忻(xin)辰的對手,但是在流氓無賴上,十個冰清玉潔的暗忻(xin)辰也不是易清朵這個無賴的對手!
但是很可惜,高高在上的暗閻王暗忻(xin)辰,并沒有看清這一點,倒是越戰越勇。總想要調息調息一下易清朵,卻每每總是被易清朵反著調戲回來。
“小朵,你簡直是……”
“有辱斯文嗎?殿主,戲本子上風流才子戲佳人的戲碼,前提是被調戲的是佳人,而不是另一個風流才子?!?br>
“呵,小朵,若不是你有傷在身,憑你這番話,本君也定會,辦了你。”
“殿主著實應該慶幸,此刻屬下身上有傷,否則,屬下一時興起,想要完成上一次沒有完成的事情,殿主怕是就清白不保了。”
“本君隨時等著小朵,來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事?!?br>
兩人一番言語后,紛紛起床洗漱,易清朵在暗忻(xin)辰去洗漱的時候,簡單的換了個藥,換了一件黑色寬袍,將身材全部遮掩。
暗忻(xin)辰看的明白,易清朵說什么審案,說什么捉拿李帆的同黨,她的目的根本不在此,她要的,是整個蕭家。這些在暗忻(xin)辰眼中,根本不算是案子,而是易清朵一手策劃的蕭家內的風起云涌罷了。
這妮子,就是在以權謀私,可是他不但不阻止不懲罰她,反而由著她胡搞非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里暗里帶著縱容的寵溺在里面。若是她還不夠強勢,他的后臺時刻為她準備著,做她堅強的后盾。
這份縱容,除了易清朵,誰都沒有那份榮幸!
暗忻(xin)辰對蕭家之間的瑣事,并沒有什么興趣,他昨夜因為在施針的時候,強行中斷,筋脈受了些損傷,此時正在浴房,泡在生機之水中,被凌楓熔施展著易清朵傳授的一套金針刺穴的修養方法。
風輕鳴作為暗閻王身邊的總管,辦事效率自然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據說已經將蕭逝云封了修為關在柴房關了整整一夜了,不給吃不給喝,就硬生生的關在柴房里喂了一夜的蚊子。
就在易清朵以執法使的身份前往前廳的時候,迎來了預料之中的人,蕭家老祖和老夫人,還有蕭家一眾長老們及其所有家眷,一看除了幾個次要的路人甲蝦兵蟹將,重要的人物全都到齊了。
暗忻(xin)辰所在之地,皆是閑人退避三舍,他派人看守住了蕭錦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蕭鴻飛、老夫人、長老們他們進不去,就只能等易清朵從里面出來。
易清朵的身影,才剛剛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蕭鴻飛和老夫人快速對視一眼,老夫人的眸光便亮了亮,看著并沒有暗忻(xin)辰的身影,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奕兒!”
在易清朵的印象之中,這個蕭鴻飛給她的印象很深刻,就是老狐貍一只,還挺腹黑的。猶記得當初重返蕭家之際,這蕭鴻飛的下馬威可是給的足足的,可惜,當時的她并不放在眼里。后來他看到“蕭清奕”的蛻變,對蕭家有了價值,便重新估量,可謂是算計的很清楚,十足的老謀深算。
而那老夫人么,一直都是泥人一般的存在,輕易看不出她臉上有什么表情,典型的高級宅斗不敗玩家,她不是慈祥祖母的類型,她對這蕭家之中的任何人,仿佛都不親近。但是從昨夜開始,老夫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對易清朵的態度,甚至可稱得上是討好了。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易清朵只看這老夫人對她突然變得慈祥了,不用猜就已經能知道,老夫人所為的是什么事情了。
“老祖宗、老夫人,還有眾位長老,怎地都等在這里,何不進去?”
易清朵明知故問,果然見老夫人臉色有那么一絲難看,卻剎那間消散,“奕兒的傷,可好些了?昨夜看見你受了那么重的傷,著實讓祖母擔憂?!?br>
相對于老夫人,蕭鴻飛則情緒平穩,只是面色顯得有些尷尬。蕭家的一眾長老們卻皆是一臉的菜色,樣子十分精彩。
“大少爺,咱們老夫人擔心你,可是一夜未眠呢。”
楊嬤嬤攙扶著老夫人,在一旁幫腔著,易清朵從老夫人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這一夜怕是無眠,只是無眠的,可不是擔憂她的傷,而是她會不會真的把蕭逝云抓起來法辦,蕭逝云劫獄又會不會惹惱了暗忻(xin)辰,從而連累了整個蕭家。
“讓老夫人擔憂了!”
“你是蕭家的大少爺,祖母不擔憂你,還能擔憂誰?!?br>
蕭家大少爺,這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嗎?
“不過是小傷,我現在已經無礙了,楊嬤嬤,還不扶老夫人下去休息?!?br>
“這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老身怎么能休息的了?!?br>
老夫人一臉的無耐與焦慮。
易清朵挑了挑眉,兩句寒暄過后,這是要奔入主題了嗎?
不由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眼眸掃過一旁靜觀其變、默不作聲的蕭鴻飛,看著那老太太道:“老夫人真正擔憂什么,不妨直說?”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而且與其與老夫人說暗話,倒不如挑開了天窗說話,不僅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讓老夫人更加看重她。因為在老夫人心中,蕭家的利益永遠排在前面,她越是如此,老夫人才越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果然,易清朵話音剛落,便看見老夫人已經收起了那虛偽的表情,又恢復了尋常看到的那一副泥人一般的模樣,看著易清朵點了點頭,“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個……沒有情的?!?br>
“老夫人不也如此?!贝蟾绮徽f二哥!
“的確,老身也是如此,老身要的,只有這蕭家?!?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