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老夫人今日等在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亦或者各位都是這個意思?” “云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在了柴房。” “老夫人想要我救蕭逝云?”易清朵突然笑了笑,“老夫人怕是太高估我了,此事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若蕭逝云真的劫了執(zhí)法閣,可不是我一個區(qū)區(qū)執(zhí)法使能保住的。” “老身不在乎你是否救云兒,這蕭家,只有一個少主就夠了。但是云兒畢竟姓蕭,若云兒真的做出了劫了執(zhí)法閣的牢獄這樣的事情,怕是要連累我們整個蕭家。大家氏族,關(guān)乎每一個人的榮辱。老身至始至終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蕭家太平罷了。” 老夫人拿著拐杖走到易清朵的面前,含笑看著易清朵的眸子,“老身今日能等在這里,就是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知道你有那個本事。至于云兒是不是這劫獄的同黨,只有你知道,你說是,他就是,你說不是,他就不能是。” 好一個蕭家太平!好一個你說是他就是,你說不是他就不是!這老太太可真是宅斗中的不敗玩家啊,就這份話就足以證明她有幾把刷子。 只是,這些與她何干!她又沒得到什么有利的。單單憑借幾句話就想讓她放過蕭逝云?簡直是做夢! 易清朵突然大笑了起來,負手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真是說笑了,莫說我沒有這個本事,便是我有這個本事,冒著欺瞞暗王和法主這樣的雙重風(fēng)險,做這樣的事情,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老身老了,明晨雖然是家主卻又是個扶不起來的,奕兒,這蕭家,日后可就靠你這個少主了。” 老夫人的意思,便是從此以后,蕭家她蕭清奕說的算。 “這是也老祖和各位的意思?”易清朵看向蕭鴻飛,再是一眾長老們。 蕭鴻飛點了點頭,道:“你是蕭家嫡出大少爺!”言下之意便是下一代家主非你莫屬了。 其他的長老們也相繼紛紛點頭。 自從她上次詭異突破又露出火鳳體質(zhì),這些長老們便對蕭清奕重新看過,特別還有那么幾個長老特別的感到欣慰。 這蕭家,易清朵是必須要收入囊中的,有老夫人和蕭家老祖的這些話,她日后甚至不需要再做些什么鞏固蕭清奕的地位,簡直方便了許多。 她不會一直以蕭清奕的身份待在蕭家,她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總是會離開的,蕭清奕是君子,雖然聰慧敏捷,但是總是不會像她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所以,她必須要為蕭清奕鋪好路,鏟除這一切可能的障礙,包括穩(wěn)穩(wěn)地得到這蕭家。有了蕭家老祖和老夫人的讓權(quán)及其長老們的支持,若是她離開了,蕭清奕也會容易得多。 不過,要她輕易放過這些,她又有些如刺在喉,咽不下那口氣。 于是,她似笑非笑淡然開口,道:“蕭家也可以是蕭家,哪怕碎了,打破了可以重組。” 頓時,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驚恐、詫異、復(fù)雜、氣憤……各種情緒實在太多了。就連泰山崩于前的蕭鴻飛臉色也是一臉的慘白,驚愣的看著她。 老夫人的定力也好不到哪里去,驚懼地看著她。 長老們就更不用說了。心不齊,想法自然不一,情緒自然各異。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這種打算。打破了重組,還是蕭,只是不是原來的蕭家了,但是還是妥妥的姓蕭。 是呀,他們怎么就沒想過這種……他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因為這些對于他們來說太怪異,太匪夷所思,也太……沉重了。 打破了重組,這種想法太讓他們震撼了。 “奕兒,你答應(yīng)過老祖宗的……”蕭鴻飛顫顫著開口。他一直知道蕭清奕對蕭家無感,只是沒想到他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哦?可是我也說過了,誠意!”她含笑直視道。 蕭鴻飛蹙眉,道:“整個蕭家以后都會是你的,由你支配,老祖宗不插手,難道還不夠么?” “可是世家大族,米蟲太多了,我實在沒有那個閑心去一個個捉起來。”她淡漠道。 “奕兒!此事太過……”一位對蕭清奕兄妹還好的長老開口。這位長老還曾暗地里私下幫助過他們兄妹倆。 “長老,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換位思考,您能比我做的更好嗎?抑或是在場的各位?若是你們有過這般遭遇,又將如何做?”她眉梢微挑,冷漠道。 那長老張了張口,實在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蕭鴻飛也是臉色不好的緊皺著眉頭。 不過,易清朵也只是氣氣他們,讓他們急一下,也讓他們知道如果以后誰還敢亂來,那么她真的不介意打碎了重組,哪怕是多耗費時間人力物力財力,她也不懼怕。如今的她,已經(jīng)具備這樣的實力和背景。就算暗忻辰不出面幫忙,自家哥哥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更何況,如今還多了個冷家。她根本不懼蕭鴻飛等人。 只是為了蕭清奕,她不想這般耗時耗力,大動干戈,畢竟蕭家還有些人是值得留下的。 玩笑夠了,她見好就收,轉(zhuǎn)而淡然一笑,掃了眼有些發(fā)蒙的老夫人,再看向蹙眉的蕭鴻飛道:“昨夜執(zhí)法閣劫獄,正巧被我所見,當場斬殺李帆,與其同黨交手,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是個女子。” 易清朵桃花眸微微瞇起,帶著極其危險的光,她到是要看看,蕭逝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易清朵到了正廳的時候,蕭家的人幾乎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此。她負手站在正廳之上,冷眼看著被綁著的跪在正廳中央的蕭逝云,他此時沒有一絲昨夜里入魔的模樣,仍然是平日里看起來翩翩公子的蕭家二少爺。 “二少爺昨夜,身在何處,可曾出過這蕭家?” “我昨夜用過晚膳,在書房看了些許時辰的書,便入睡了,并沒有出過府。” “不知二少爺是否知道,李帆,昨夜被人劫出了執(zhí)法閣。” “執(zhí)法使大人,這么大的陣仗,怕是整個穆陽城都知道了。” 蕭逝云昨夜便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果然都是易清朵設(shè)下的圈套,難怪執(zhí)法閣那般容易劫,那么容易就把李帆救了出來。他不過是做個接應(yīng),并沒有看到劫獄的過程,原本以為是那些黑衣人太過厲害,可以如此輕易的將李帆帶出來。卻沒有想到,是易清朵的一招請君入甕! “的確,這時候,怕是整個穆陽城的人都知道,今日掛在菜市口暴尸的,是昨夜意圖從執(zhí)法閣逃走的李帆!試圖挑釁執(zhí)法閣的人,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覺悟!” “你!蕭清奕!你怎么如此狠的心腸?!他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這么對他,你還是人嗎?你簡直是魔鬼!你是魔鬼!你害了我的沁兒不夠,現(xiàn)在又來害我的云兒!蕭清奕!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為什么要來害人!為什么要害我的云兒!” 自從蕭逝云被抓起來關(guān)進柴房后,李姨娘就一直處在瘋癲的邊緣,一雙眼睛在蕭明晨面前哭的紅腫的像個核桃。哭到后來,蕭明晨都對她避而不見。 此時聽到易清朵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瘋魔的沖出人群,沖向易清朵,易清朵站在那里,動也沒有動一下,甚至沒有閃躲的意思,自然有血影出來擋住李姨娘。 “李姨娘,你的意思,是說本使者,冤枉了二少爺?” “是你!就是你陷害我的云兒!云兒不會劫獄的,他不會!肯定是你在害我的云兒!” 易清朵雙手背在身后,緩緩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走到被抓住的李姨娘面前,輕輕地勾唇,“既然你說二少爺是冤枉的,那你告訴本使者,昨夜從執(zhí)法閣劫走李帆的,會是誰呢?” “是……” “李姨娘。”易清朵打斷了李姨娘的話,傳音入密道:“李姨娘,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眼下,可不是你撒潑打諢的時候,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今日無論結(jié)果如何,真相如何,我是必定,要從蕭家里頭,帶走一個李帆同黨的!” “李姨娘,近日可覺得,身體有些不適,玄氣不斷的流逝?” “你怎么知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難道李姨娘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是熟悉嗎?”易清朵的眸光瞇了瞇,“你對尚在襁褓中的蕭清奕,投了那般陰毒的毒的時候,可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也會自食惡果?” “你當年置冷茹心于死地的時候,你可曾想到,你的女兒,兒子,也會從你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你毀掉蕭清朵的玄丹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你……怎么會,這么會知道,你怎么……你是回來……” “討債的!” 李姨娘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震驚地看著易清朵。卻見易清朵已經(jīng)抬頭不再看她,揚聲道,“昨夜,本使者得到消息,李帆被人從執(zhí)法閣劫出,一路追蹤,終于尋到李帆的蹤跡。一番搏斗后,李帆當場斃命,其同黨,一路逃至蕭家。李姨娘,你告訴本官,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會冒險,敢去執(zhí)法閣劫囚,公然與執(zhí)法閣為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