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三足之勢-《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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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在門口說了半晌的話,樓下陸續便有人上來。
未央側開身子讓出門口,“祁公子請進來續話!”
“如此殤便不客氣了!”他轉身對書童吩咐道:“祁星,你去樓下和掌柜的要些酒菜上來,我與公子喝上幾杯!”
那書童轉身就要跑。
“且等等,飯菜倒是現成的只是無酒,勞煩和掌柜的要壇酒便可!”未央朗聲說道。
書童答應了,快步下樓而去。
二人進得房中面對著坐下,也不閉門。
“自洛川一別已逾半載,還未及請教公子名姓!”祁殤眼含暢意,禮數周全。
未央瞧他樣貌極正派,頗有幾分剛正不阿之氣,心下喜悅遂不隱瞞,“在下京城未央,一介武夫。”
祁殤怔然,瞪大眼睛似不很相信一般瞧著未央,“可是公子未央的那個未央?”
未央被他逗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點了下頭。
祁殤立刻起身,清瘦的身形繞著未央轉了半圈,頗有些不可置信。
“在下仰慕已久,不曾想早便見過了,卻還有恩于我,幸甚,幸甚!”祁殤一禮到地,有幾分激動,聲音比著平日里的溫潤要高昂了兩分。
祁星拿了酒進來,去了封口給未央和自已的主子倒上,自覺的退到門口處守著。
“坐下罷,今日有幸遇到便是難得,我敬你!”未央先行舉了酒盞。
祁殤面帶笑容,輕輕和未央碰了一杯,一飲而盡。放下杯盞,伸手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扇子,“也不知是你哪時所畫,偶然得來,真是愛若至寶!”
未央抻頭去瞧,扇面上畫著一道殘虹半湖碧波,右下角印著她的章,章下有她的簽名。確系她所畫,也只有她才會把章印在簽名之上。
“如若沒記錯,這副扇面我是畫給吳郡雙林禪院的無方和尚,四年前!”未央猶自記得,當初她看上了雙林禪院的一本孤本經書,那和尚不識貨將它扔在舊書堆里,好說歹說拿一頁扇面算是換了來。
那本破書她貼身收藏,回到京城連家也未回便跑到碎空寺和慧嗔邀功,硬是拿一本破書強換了他的斷越劍來。
一晃四年已過,她至今仍記得當時慧嗔那種二選其一的糾結。
“在下便是吳郡人士,和雙林禪院的無方是至交好友,他念我慕公子才情,實是替在下所求。”祁殤娓娓道來。
兩人因有共同愛好,越聊真是投入,不知不覺間一壇酒將盡。
未央并非好酒之人,喝也成不喝也無妨。祁殤卻并非擅飲之人,此時已有了七分醉意。只因遇到久慕之人心中歡暢,并不似平日里那般克制寡淡。
“未央兄,如今正值國喪你怎會遠來此城?”祁殤隨口問道。
未央斜了他一眼,漠然而語:“江湖中人自在江湖中過,國喪又礙我何事!”
只聽得一聲嘆息自祁殤口中溢出,似帶著不得志的遺憾一般。
“確是如此!如今新皇未定,東楚處于危難之中,我輩之人雖志在壯大楚威,卻礙于井下之目而不得禮遇,有志難成!”祁殤眼睛盯著手中半舉著的酒盞,嘴角含嘲。
未央起身閉了房門。
“無妨!今日酒醉才這般胡言亂語,卻是讓未央兄擔憂,實是祁殤的不該!”話落又飲了杯中之物。
未央親自倒了盞茶遞給他,斂眉道,“祁公子有報國之志何不上殿求取功名,以自身之力捍衛東楚家國?”
祁殤微微苦笑,“今春才落的榜,不得圣心。”他輕嘆一聲又開口道:“在下不才,自四歲始讀書習文,能通古史亦知典籍,六歲上為強身才又習了武藝。故去先皇以武治國并不重文,在下師長亦不贊同殤之文道;說治國當以外強內息,廉政惠民最是王道。可是殤以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東楚開國至今做對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對汾河的治理,過程雖不勝艱辛卻也因此奠定了東楚真正的安穩,民豐才能國富。”
未央靜靜的聽著,她從不知道自已竟然成了東楚的功臣。
祁殤搖晃著站起來,走到窗口推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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