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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審核了,我去修改)
這一場激烈的水戰(zhàn),持續(xù)了大約兩個小時。
因為受到伏擊,美利堅和俄國的聯(lián)合海軍失去了指揮體系,失去了戰(zhàn)斗陣型,加上受到了地面炮兵和蘇曳海軍主力的圍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
最終,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脫離了戰(zhàn)場,朝著上海長江口飛快撤退。
這個時候,殺得興起的海軍兄弟們想要繼續(xù)追殺,但是海軍中將尤根伯爵卻下令暫停作戰(zhàn)。
因為,馬上就要天黑了。
而且,現(xiàn)在敵人聯(lián)軍已經(jīng)再一次重新集結成為戰(zhàn)斗陣型了。
接下來,蘇曳的海軍艦隊開始大肆撈江面上的水雷。
布雷一時爽,排雷累半死。
另外這一戰(zhàn),許多美俄海軍戰(zhàn)艦沉沒,不知道多少士兵落水。
需要把他們?nèi)繝I救起來,當成人質(zhì)。
徐有壬道:“尤根將軍,為何不趁勝追擊?”
尤根中將道:“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馬上就要天黑了,對于我們這種全新的海軍,夜戰(zhàn)是非常危險的,反而敵人非常老練。即使我的海盜也經(jīng)常在夜間作戰(zhàn),但是我們有一半的海軍都是新加入的小伙子。”
“第二個原因,現(xiàn)在美、俄兩國的海軍還是非常團結的,但是經(jīng)歷這一場慘敗之后,經(jīng)過時間的發(fā)酵之后,他們就未必會繼續(xù)團結了。”
“第三個原因,實戰(zhàn)對于海軍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而一支真正的海軍,永遠不可能只在長江上作戰(zhàn),而是需要在大洋上作戰(zhàn)。現(xiàn)在敵人海軍遭受了這一場慘敗損失后,力量已經(jīng)不如我們了,所以就算到了海洋上,我們也不會落于下風了。”
“這一場勝利是偶然的,很難復制的,大部分功勞都是水雷帶來的。我們打得太順利了,會讓新兵兄弟們有一種錯覺,海軍作戰(zhàn)就是這么簡單,所以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需要給他們上一上強度,到海洋上作戰(zhàn)。”
頓時,徐有壬心悅誠服。
覺得比起自己,尤根伯爵確實是專業(yè)的海軍統(tǒng)帥。
…………
湘軍的討蘇檄文,通過各種方式發(fā)酵,傳遍了天下。
因為信鴿的緣故,使得很多地方信使都還沒有到,但是他們已經(jīng)收到了這份檄文。
幾乎所有的督撫嘆息一聲。
差不多快一年時間了,這鼓聲終于敲響了。
但是,各省督撫收到這份討伐檄文之后,都下達了同一個命令。
不得討論!
但是私底下,卻又暗流涌動。
那么大部分督撫,是支持湘軍,還是支持蘇曳呢?
除了西北幾省,還有蘇曳的嫡系省份,剩下其他行省的督撫,從內(nèi)心深處是站在湘軍這邊的。
因為蘇曳太霸道,他上位之后,一直都在收緊地方上的權力。
之前的督撫,就是土皇帝,手中權力巨大。
因為大肆開辦厘金局,因為辦團練,所以他們手中有財權,有兵權。
蘇曳上位之后,這些權力統(tǒng)統(tǒng)都會收回去。
所以某種程度上,湘軍也是為這些督撫在前面抗雷。
但是,讓這些督撫支持湘軍,他們又是不敢的。
就只能從內(nèi)心和精神上支持。
……
京城。
朝堂之上,也受到了這份討伐檄文。
慈安太后的意思,是要徹底封殺這片檄文的。
因為她能不清楚嘛?這份檄文六分真,四分假。
先帝對蘇曳的這些吐槽,她再是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很擔心在京的這些旗人大臣們會跟著這份討伐檄文興風作浪,所以想要直接徹底封殺。
不得不說,慈安就是典型的滿族思維。
所以,當時蘇曳取笑道:“你倒是和高宗皇帝的思維一樣,直接封殺,不許談,不許說,搞文字獄。”
慈安頓時撒嬌:“討厭人,人家明明是擔心你,所以想要徹底封殺,你卻這樣編排我。”
接下來,蘇曳非但不封殺這份檄文,反而讓人在朝堂之上讓人大聲誦讀。
讀完之后,慈安太后看了蘇曳一眼,然后怒斥道:“曾國藩這些人,真是狼子野心,先帝確實和蘇曳有過矛盾,但那也是兄弟之爭。”
“先帝臨終之前,就親自去了九江,參加了壽禧公主和蘇曳的婚禮,代表著兄弟二人已經(jīng)和解了。”
“我是皇后,先帝會有什么遺詔,我不知道?”
“載垣,伱也是顧命大臣,先帝可有這些遺詔?”
軍機領班,怡親王載垣道:“回稟太后,曾國藩這問檄文,所謂的先帝遺詔,完全是子虛烏有,可笑之至。”
“這里面提到的前面幾條,裁撤八旗軍,旗務改革等等,其實先帝仙去之前,也有類似想法,只不過身體和精力不濟,無法履行而已。”
“先帝也多次與我說過,說英法聯(lián)軍攻打京城的時候,八里橋之戰(zhàn)時候,八旗京營有十來萬人,結果呢?能夠派上戰(zhàn)場的才幾個人人?不得不從蒙古調(diào)派馬隊前來參戰(zhàn),而僧王的蒙古馬隊那是什么成份?其他人不清楚,在場諸位還不清楚嗎?在開戰(zhàn)之前他們甚至都是牧民而已,根本沒有受過像樣的訓練。但哪怕這樣,也比八旗京營管用,至少他們敢直接沖殺英法聯(lián)軍的陣列。”
“所以,先帝也不止一次說過,八旗軍已經(jīng)腐爛不堪之極,不改不行,不裁不行。”
“還有旗務改革,先帝也不止一次向我們抱怨,說這些旗人天天在接上遛鳥玩蛐蛐,幾百萬人趴在大清的身上吸血,已經(jīng)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旗務不改革,就不僅僅是造成朝廷財政困難,更重要的是幾百萬旗人都要廢了。”
“尤其關于內(nèi)務府,先帝多次向我詢問,為何雞蛋要好幾兩銀子一個?難道民間雞蛋也這么貴嗎?”
“以上種種言行,都代表了先帝也一心想要改革軍務,改革旗務,只不過實在是有心無力而已。”
“所以,曾國藩的所謂先帝遺詔,完全和先帝的意志背道而馳。”
載垣慷慨陳詞,說得越來越激動。
在場官員聽完之后,內(nèi)心只有一句話:你牛逼。
人竟然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先帝是保守派,什么改革軍務,改革旗務,他是半個字都不可能提的。
你載垣為了討好蘇曳,竟然這樣硬編。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慈安小太后臉皮還沒有那么厚,聽到這些話也稍稍臉紅。
但她還是感激載垣的,有些謊話他說不出口,但從載垣嘴里說出來就很好。
反正幾個顧命大臣,已經(jīng)死了一半。
剩下僧格林沁,榮祿,奕等人,你難道還敢出面否定不成?
慈安太后道:“不管是在京,還是地方,七品以上官員,都要上奏折,駁斥曾國藩等人的討伐檄文。”
“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看清楚,曾國藩等人,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這等大是大非面前,誰敢不上奏折,駁斥這篇偽檄文,那也沒有資格成為我大清的官員了。”
“誰都要寫,一份都不能少。”
“通政司的惠征大人。”
通政使惠征出列,道:“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給本宮盯著,誰沒有寫奏章,要把名單給我。”
惠征道:“奴才遵旨。”
接著,慈安太后又道:“載垣,文祥,瑞麟。”
三個人出列:“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們軍機處,要仔細閱讀這些奏章,立場不鮮明不行,含沙射影不行,含糊其辭不行。”
“有批判得不徹底的奏章,你們要專門挑出來,政事堂,軍機處,吏部都要專門下公文斥責之。”
“斥責之后,還不悔改者,立刻嚴懲。”
三人齊聲道:“奴才遵旨。”
朝堂上文武百官心中覺得怪異。
太后娘娘,您……您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啊。
曾國藩的討伐檄文里面,可是堅定擁護兩宮太后,尤其是您這個母后皇太后的,他們的唯一訴求,只是趕蘇曳下臺而已。
您反應這般激烈,是唯恐別人不傳您和蘇曳的奸情嗎?
“擬旨,免去湖北巡撫彭玉麟之職。”
“免去湖南巡撫李瀚章之職。”
“免去四川總督駱秉章之職。”
“下旨,讓安徽、湖北、湖南、四川四省的所有軍隊,討伐曾國藩等亂黨。”
……
鐘粹宮內(nèi)。
“京城里的這些人,會趁機作亂嗎?”慈安問道。
蘇曳道:“現(xiàn)在不會。”
慈安道:“那是因為被你殺過三回了,被殺怕了,否則這個時候,早就起亂子了。說不定又聚集起來,包圍皇宮,對我進行逼宮了。”
屠殺了三次,也應該有記憶了。
而且,盛京,京城這邊的兩萬名旗人,都被流放到前線,修建防線呢。
“她該不會被嚇得回來吧?”慈安忽然道。
蘇曳道:“不會的。”
慈安道:“如果,湘軍真的率領大軍殺向九江的話,她一定會回京的,我最了解她了。”
蘇曳道:“之前也沒見你對她這么大酸意啊?”
慈安道:“之前,不是不在乎么。”
接著,她柔聲問道:“你,你是不是快要南下了?”
蘇曳道:“嗯。”
慈安又道:“南下之后,是不是要北上去黑龍江戰(zhàn)場了?”
蘇曳道:“嗯。”
慈安道:“那……那,你之前說的,給我辦一個小典禮,布置一個洞房花燭,要抓緊了。”
蘇曳之前哄著她說,兩個月神經(jīng)痛就會痊愈的。
實際上,兩個月后依舊沒有痊愈,但頻率確實越來越低了,而且疼痛級別也越來越輕了。
“好。”蘇曳柔聲道。
然后,慈安微微抬起頭,撅起嘴唇。
蘇曳上前親吻。
越來越深入。
足足好一會兒,她氣喘吁吁道:“你看,也不疼了。”
接著,她躺在蘇曳的腿上,問道:“你為何一定要讓她懷孩子啊?”
蘇曳道:“因為我想要淡化她的權欲之心,想要和她有一個好的結果。”
她抬頭望向蘇曳道:“那,那你想要我有孩子嗎?”
蘇曳道:“想啊。”
慈安道:“為什么啊?”
蘇曳道:“我想要你幸福。”
慈安泣聲道:“我……我只怕是不能有孩子了。”
蘇曳道:“未必,先帝孱弱,我強。”
慈安道:“真的嗎?我覺得有些道理的,而且因為我不耐煩那事,所以很少的。還有我之前念頭也不是很強烈來著,但是現(xiàn)在可想了。”
接著,她又道:“萬一我以后真的懷孕了,我正好就在宮內(nèi)禮佛,也不去上朝了。但我也不去九江,就在京里找一個地方藏起來,把孩子生下來。”
“但是,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的也好可憐。”
“要不然,生下來之后,就掛在真真的名下。”
“唉,這樣也不好呀。”
小太后,你離題了。
你想得好遠了,思維這么發(fā)散的嗎?
……
一直到晚上,陪著小太后吃完晚飯之后,他才離宮回家。
她和葉赫那拉氏之間,還是非常隱秘的,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情。
但是,他和鈕祜祿氏之間,已經(jīng)是滿城風雨了。
倒不是說有證據(jù)之類的,單純就是流言,因為他每天都很晚離開皇宮。
回家之后。
真真依舊等著他吃飯。
蘇赫夫妻參加完婚禮后,就離開京城,返回九江了。
此時家中,也就蘇曳和真真。
真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飯桌上唧唧咋咋說個沒完,就仿佛和七八年前一樣的性格。
“我額涅說,我阿瑪真是虛偽,之前稱病在家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清心寡欲,閉門讀書好得很,快活得很。結果呢,這些年攏共也沒有讀幾本書,一本書翻了幾個月都沒有讀完。如今回到中樞后,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蘇曳道:“幾個弟弟去了九江,夫人可有舍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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