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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利劍,堅盾(卷一)——(七)-《維斯特拉瑪戰(zhàn)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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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陣有些急促的鈴聲響起,港口大門從里打開,幾名舉著火把的披甲戰(zhàn)士與身背舉盾頭戴鋼盔全副武裝,手中握著大弩的格諾瓦雇傭弩手圍著一名身穿比皇帝還要精致的絲綢服裝部走了出來,格諾瓦人商會的會長張開雙臂歡迎皇帝的到來。

    “歡迎,尊敬的皇帝陛下。”

    會長彬彬有禮地伸出手來,接過皇帝的手讓他順勢踏上石頭港口,接著在雙方衛(wèi)兵的照明和掩護下沿著通向城內(nèi)的路行走,走過加拉太地區(qū)的地標加拉太塔,走進一旁與夜市相鄰的格諾瓦人商會館。

    “請在此稍等片刻,賬房正在統(tǒng)計賬單,我們也會為您準備豐盛的晚宴。”

    皇帝留下貼身侍衛(wèi)只帶上信使前往二樓,先前幾次來到這里給他的感覺十分不錯,親自下場作為外交人員與這些叛教的商人打交道,他們比起那些珍視信仰的貴族來說就連叛教后投身的基薩斯神也不太在乎,唯利是圖的品格似乎更容易與之交心。所以皇帝私下比起與貴族進行社交,更愿意來這個小城里與商人推杯換盞。

    在這樣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地方,卻也會感覺皇宮中消逝的金光都在這里重現(xiàn)出來,墻壁上的珀西亞掛毯與帕維亞畫家的畫作似乎每個有錢人的房間里都會擺上一份。

    可生意終究是生意,就連與皇帝交情不錯的商人也不會對此大意。在等待皇帝享用完帕維亞面點后會長便帶著另外三名同樣具有帕維亞人那種細膩與自然大度的商人走進屋內(nèi)。雖然這里的東道主是格諾瓦人,但是大家都自然地以羅姆帝國的皇帝為尊。

    都是在這里能夠見到的科斯坦堡駐地的商會成員,與格諾瓦商人共和國走的很近的皮薩共和國的商會會長,以及據(jù)說受到異教徒維利尼耶保護的拉格薩共和國的商會會長。而另一位則令他有些意外,威尼托商人代表從科斯坦堡東部街區(qū)遠道而來,在皇帝的印象中威尼托人是和格諾瓦人在帝國商業(yè)貿(mào)易之上有著不可調(diào)和矛盾的,現(xiàn)在居然能和和氣氣地坐在一邊,作為見證者之類的人物參與到交易之中。

    “這是您帶來的藏品所能交易獲得的賬目,我們商人協(xié)會為了照顧您也開出了十分慷慨的價格,請您過目。”

    皇帝接過賬單,在格諾瓦會長的解釋說明下知道了每樣物品是如何衡量價值的,似乎每件物品在經(jīng)由他們出手后的回報都遠超所值,實際如何就不做皇帝所能認知的市場規(guī)律之中了。不過最后得到的總價可能還是沒有達到皇帝的預期,還需要進行一部分額外的借貸才能補充上軍費預算。

    “會不會……不太夠?”

    “這筆錢足以讓一個人買下半條街區(qū),成為超級富人,但是我不應該揣測您需要這一大筆錢的想法。”

    其實這個格諾瓦人知道皇帝正在準備典當皇宮里的財物,只是在這些人面前要有所推延,好讓皇帝向他們說明情況,達到互惠互利,順暢將貨物轉(zhuǎn)手的目的。

    于是皇帝自然地和在場的幾名代表說明了自己準備籌集軍費和可能的雇傭這些共和國私人兵團的想法,他對于其中幾名熟人是比較放心的,而對于威尼托人,皇帝對他們的戒心與不信任是整個羅姆帝國的體現(xiàn)。

    在百四十年前被從內(nèi)部攻破的滅國戰(zhàn)爭中他們就是最大的背叛者,復國后還迫于還債許諾在城東海濱劃出一條街區(qū)供威尼托人建立商戰(zhàn),甚至還為了長期合作與外包海防將帝國在艾翁海上的貿(mào)易權限交付于他們。

    “當然當然,您是鄙國尊貴的客人,我們愿為您提供定價優(yōu)惠的服務。”

    “雇傭兵可以出,當然最重要的是——錢要管夠。沒錢發(fā)工資出的事情可不在我們共和國控制的范圍里。”

    在場的格諾瓦及其依附者都表示很樂意合作的意愿,只有威尼托人十分傲慢地反問此事的可行性。據(jù)說他們已經(jīng)與異教徒有了一定的貿(mào)易往來,從前作為第一個與異教徒接觸和轉(zhuǎn)手商品的人自然也有可能做出令人不齒的事情,所以皇帝不去與他過多爭辯。

    突然窗外馬默拉江邊的方向傳來什么劇烈的爆鳴聲,從窗外看向月海之下的地上,許多的士兵正在拿著長長的東西,每次爆鳴聲都隨著管口噴出像是鍛造時會發(fā)出的飛散火光傳遞到皇帝的感官之上。

    “他們是在做什么?”

    “測試新武器,看起來比我們引以為傲的弩箭殺傷力要大上不少啊。”

    這天晚上在格諾瓦人的城中品著高盧紅酒,觀賞了來自外地的吉普西人的藝演后皇帝帶著滿足回到了布奈皇宮。在夢中他正躊躇滿志地手持望遠鏡筒站在高坡上指揮著軍隊前進,打敗來自布爾薩的異教徒,鐵甲圣騎兵和渴望復國收地的壯士在高舉的帝國鷹旗下勇敢前進,那具無論是誰都會贊嘆不已,閃耀金光的具狀馬鎧上的陽光令他炫目。

    深陷重圍之中的巴爾塔奧盧絕望地望向天空,空中拋出的飛石如同盤旋的禿鷹預示著他的命運。戰(zhàn)馬在不斷逼近的長戟方陣面前只能被步步逼退,失速的輕騎兵沖撞在戟尖上只會人馬俱碎,與披甲的格諾瓦弩手近身搏斗也難以占據(jù)優(yōu)勢,被大弩射中戰(zhàn)馬的騎兵也會因為失足摔落而失去戰(zhàn)力。

    這時巴爾塔奧盧終于發(fā)現(xiàn)獨夫之勇也難以在萬軍叢中挽回頹勢,面對高陽的他感嘆自己若是年輕二十載便能破軍,現(xiàn)在年歲已大的他揮動斬骨刀的力道也隨著體力和精力迫近極限而無可奈何。

    在駱駝與戰(zhàn)馬的哀鳴聲中一個個以死相拼的騎兵得到了他們應得的歸宿,大將軍的斬骨刀也因為長時間的拼殺而逐漸發(fā)鈍不再能砍透鎖甲,而且其他沒有他這般精良裝甲的騎兵在鐵甲圣騎兵的具裝甲面前脆弱不堪,人仰馬翻之間高舉號令旗的副官也隨著大將軍麾下的其他騎兵葬身羅姆帝國的軍陣之中。

    巴爾塔奧盧沒有時間去因為疲憊發(fā)呆,身旁手舉長戟的“復國軍”從四面圍了上來,用斬骨刀四下?lián)]舞驅(qū)散一波后下一波又接踵而至,身下的戰(zhàn)馬也身被數(shù)創(chuàng)逐漸氣力不支。一名鐵甲騎兵高舉馬槍沖來,沖著他來的槍尖卻重重地扎進了戰(zhàn)馬的額間,而巴爾塔奧盧則高舉起斬骨刀與穿梭而過的圣騎兵胸前打個照面,沉重的聲響中刀口深刻地嵌進對方的胸膛噴涌出鮮血。

    在戰(zhàn)馬臨死前不受控制的驚慌之中兩人都向后跌落馬下,識得“劊子手”的獅子頭盔的羅姆士兵離開大呼,周圍人一擁而上將他身穿全幅盔甲的身軀控制住。有人掏出長矛朝著頭盔里露出的微小面門和四肢關節(jié)細縫處刺去,鮮血噴涌而出,卻立刻被其他人一把推開。

    “要活的!錢才多!”

    被吸引而來的人一哄而上拖著他向著皇帝所在的陣地去要論功行賞。

    隨著一陣金屬沉悶的落地聲,眾人拖著的氣息奄奄的巴爾塔奧盧到了皇帝的面前,已經(jīng)有激動的士兵抱著他的斬骨刀先行跑來告知,于是在一片空地上特比曾皇帝的座椅已經(jīng)擺定,坐在其上手握長劍的皇帝面露可惜的表情注視這名被稱作“劊子手”,打下了他幾乎大半國土的將軍。

    “如此之舉,或是徒勞?”

    “呵……我們以命相拼,每過一刻時間,你們就更難攻下布爾薩城!”

    “興盛一時,幅員遼闊,最終卻是毀在自己人的手中,我已經(jīng)可以預見。那就用你的武器,為你送行。”

    皇帝下令軍中的行刑者使用巴爾塔奧盧的斬骨刀作為行刑刀具進行斬首,在最后巴爾塔奧盧有最后一個請求。

    “說吧。”

    “讓我面向布爾薩城,我會見證一切。”

    “那就讓你見到城破之時再行刑,如何?”

    “我會見到你們的軍隊在城下覆滅!”

    很快,巴爾塔奧盧的獅子頭盔成為了特比曾皇帝的戰(zhàn)利品,他準備將這個作為勸降之物送往城下展示。

    高坐坡上,遠望已經(jīng)烽火遍布的布爾薩城,特比曾皇帝離他的目的已越來越近,那個夢中所見恢弘的勝利與帝國再興的景象似乎就要在自己的手下實現(xiàn),可是他忘記了那些許諾參戰(zhàn)的舊維利尼耶地方勢力。羅姆帝國舉傾國之力下已經(jīng)足以形成優(yōu)勢,他們的幫助只是錦上添花便不做過多約束置于側(cè)后方,而這是一個危險的設計。

    現(xiàn)在他們的軍營雖然仍然在羅姆兵卒的監(jiān)視下,但是正在借著準備出擊分發(fā)兵器的時機同時分發(fā)白色的細棉條纏在左臂上,磨刀之聲后便是向著羅姆軍隊的后方霍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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