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站在這片荒野上,等待著一觸即發的口令。大家都對這次戰斗充滿信心,他們已經見過了倉皇逃竄的雷霆士兵,便覺得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機甲編隊,配合彈幕火炮進攻!”我們馬上收到了命令,身后的移動火炮像之前的攻城行動一樣朝著高空傾斜著火力,夾雜著照明的曳光彈和上千發的火箭彈照亮了夜空。有的機甲已經放起了激昂的音樂,在這最后一次戰斗上。是啊,這是一個美好的假日! 那些支援皮索蓋爾,正在沿著返回19號區域——導彈發射基地的殘余部隊正在沿著道路行進著,我們在兩公里外的最接近山那頭的道路上準備好了攻擊。我們將越過這片山林,從上方向著山下路上的敵人發動攻擊。 “呼咻!”攜帶重炮的部隊越過了山的最高點,朝著路面上的敵人配合著火力發射重炮,在那一頭的敵人運輸車和坦克成為了笨重的靶子,被如此密集的火力爆破在了路面上,所剩不多的機甲正在負隅頑抗著,揮舞著長戟飛上前來,我毫不在意地連開三槍將它直接擊落墜毀到山林之中。生化機甲揮舞著重錘迎了上去,生猛地砸向敵人“易”式機甲的駕駛艙。 后方的高射炮火瞄準了他們的逃亡方向,震撼彈將他們前進的路面也轟炸破壞,車輛無法開動,被接踵而至的高爆彈毀滅。截擊潰兵的任務完成了,我們打掃著戰場。 “需要你們營救的人員在這個地點,要保護目標,不要讓炮火介入那個區域附近五百米處。”我接到了梅科特提供的方位信息,離這里不遠。“目標處于昏迷狀態,可能附近還有相關的友軍等待救援,請立刻趕往!” 我們立刻前往目標地點,沿途我用火焰掃清著道路上的敵人和障礙,在有一定標志性的隧道旁等待著友軍車輛的到來。他們抵達之后立刻進入山林中進行搜救行動。 “所有炮兵和機甲編隊,現在敵人的19號區域控制力在減弱,他們正在從海面上搬運物資。馬上,前往奪取19號區域控制權。記住,不要破壞導彈基地和港口設施,只需要進行占領壓制。”梅科特話音一落,我們就沿著公路前進著,遠遠地看到了敵人山上的哨塔,炮火從天而降,但是十分地無力,從山上面朝我們射擊著不值一提的狙擊子彈和打在機板上都聽不到多少響聲的機槍子彈。 “拿下這個路口。”司令部指揮著我們行動。我頂著護盾朝著前方奔去,重炮機甲在我的身后發射著炮彈,直接將哨塔從中間擊碎倒塌下來。后續趕到的生化機甲朝著高空投擲腐蝕彈,移動火炮也精準地打擊著每一個堆起的堡壘。我一馬當先地沖進陣地之中,敵人已經全部逃離了這里。 “占領兩邊的山。”兩邊的山上也有兩座哨塔在用聚光燈照明,指示著坦克和火炮的落點方向。我們已經占據了有力地形,從皮索蓋爾趕過來了法師們將是下一次進攻的主力,他們相互協同著聚集魔力,在形成的護盾和幻影后方聚集成一團團火球和足以切割載具外殼的激光,在防護消失的那一刻指向在基地前組成脆弱的防線的軍隊。 我們沿著兩邊的山崖前進著,我用火焰驅趕著那些步兵,身后的友軍用重炮轟炸完哨塔之后站在那里有利于觀測的方位上瞄準著港口的方向。我們沿著兩邊的山和基地的入口處架起了防線,不斷地有工兵和步兵填充進這條方向里面,將槍口對準著基地里。 “奪取港口。”我們和協同占領的步兵一起奔下山去,將港口的燈塔摧毀之后俘虜那些還滯留在港口等待新的船只到來的敵軍殘兵和科學家。在短暫的反抗之后,他們選擇了繳械投降,從我的腳邊雙手抱頭走過,友軍的士兵開始登船搜查,那些標記了目標的戰艦已經提前離開了這里駛入了雷霆領域的內海。這時從司令部傳來消息,在等待預計明天晚上的談判結束之前不能停止對基地的壓制。 我的伙伴們隨著法師編隊一起降落到了港口的平地上,今晚在這里進行休息。這次戰斗如同碾壓過去一樣十分的輕松,我坐在“蘿卜”上,看向海那邊的方向,右邊是隱約可見的波朗茨海和更遠處的內海灣,而左邊則是波勒訥運河的方向,現在也有船從那邊進入這片海,朝著遠離這里的方向駛去。 而頭頂是一輪明月,更遠處有另一輪光芒暗淡許多的月亮。所有人都以為我來自那里,其實我在這個星球上找不到這樣一個能看見故鄉的地方。 “啊,真是無聊啊。”我帶著伙伴們在近海面上踩著海漂著,需要帶她們多走動一下。雖然實驗室的人說他們是機器人,但是我覺得還是當成孩子一樣看待比較好。有個士兵摸到了貨船的甲板下方,從裝著打包好的樂器里抽出一個叫做“尤克里里”的樂器,坐在隨著輕微的波浪上下起伏的船頭面朝大海彈奏著。 這一天我唯一的任務就是隨著隊伍繞著基地轉一圈,里面的士兵從磁暴塔間的圍墻縫中熄火看向我們。我們遵守著梅科特和司令部,以及基地里面留下來的士兵的約定保持停火狀態,不得進入基地,不過我們分了一點菜湯給他們。 在放空了一天,沒有任何新的指令下達之后,在第二天的深夜,我們終于能夠解除戰斗任務了。我帶著伙伴們從低空越過來時的一座座山丘,整條從山縫中流過的道路上充滿了返航的車輛,在我們的上方能夠聽到“天狗”飛過的呼嘯聲,而“超翼”則朝著基地的方向去給控制基地的士兵運送物資。戰爭結束了,暫時的,至少對于我這種雇傭兵來說可以去中轉站報道了。 不過現在我要先去軍區醫院去看看克里斯托。時間已經進入深夜,這里與歡呼的城市和喧鬧的司令部不同,在群山之中的偏僻處顯得十分地寧靜,我將推進裝置調至最低檔以減少會在山谷里產生的回音。讓伙伴們幫我留守著“蘿卜”,我踏步走進醫院里,經過一番詢問之后找到了雇傭兵的住院觀察處。克里斯托沒有在哪個房間里,而是在我走進一樓的大門的時候就直接跑出來到了走廊上。左手手臂上空蕩蕩的,不過衣服的袖子卻沒有剪掉留在了上面,就像舞女的水袖那樣在空中微微飄著。 “你……沒事嗎?你啊,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哦。”我看在他那樣的情況下沒有那么生氣地教訓著他。他自然不會聽進去多少我的話,對于他來說只有服從時候的命令和自己的意志才是值得聽的。 “我聽到你來了。帶我走吧。”他的身手依舊十分敏捷,直接閃進了旁邊的過道里,引得大廳里正在聊天敘舊的老兵好奇地看向那邊。我馬上跟了過去,發現他又消失在了走廊里,很快他就從一個亮著燈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拿著像是出院牌的東西又像一陣風一般從我的身旁閃過。 這個小鬼,原來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啊。不過他很快又從旁邊的樓里竄了出來,毫不在意地又從我身邊飛過。如果我突然一伸腿他就會摔個狗啃泥吧,嘿嘿。 他突然在轉彎的地方緊急地剎下車來,差點就要撞到前面的那個人的懷里去。那個人手里也拿著和他一樣的牌子,應該是克里斯托在匆忙之間拿錯了她的,他正在向那個人道歉,然后換過手中的牌子之后又一溜煙地閃了出去。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了不得啊。”頭上包著繃帶的老人說道。 “我年輕時也有那樣的實力的,老李。”另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說道,指了指自己的腳,現在那里是空了一邊的。 在大廳不是很亮的樓道燈下我看清了那個有點高的人的身影,額頭前面留著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金色的頭發。她也低頭盯著出院牌朝我這邊的大門走來。 “喂。”我朝著她打著招呼。 “啊,你是,兔子。”她看起來有一些困的樣子,說話的聲音比之前見到的時候低了一些。 “不是啦!” 我醒來的時候感覺恍如隔世。陌生的天花板,純白的帶著消毒水味的被子,這里是哪?我立刻翻下床單,身上的衣服十分地臟亂,像是在哪里摔過一跤一樣。 “你醒了啊,先做一下體檢吧。”護士小姐坐在我房間的門口,看到我醒了之后有一些驚訝,然后彎腰去床頭的柜子里取記錄板。 “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我記得好像是從飛機上掉了下來。”她邊為我扎緊手臂進行標志劑注射,邊觀察著身體里的各種物質的變化量。 “是的,你當時受了很重的摔傷,器官面臨衰竭,不過在你的義體系統的幫助下維持著微弱的生命體征活了下來。” “哦,是嗎?”這個東西還真不賴啊,感覺什么方面都有點用處。 “好了,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不過肌肉方面的損傷還是需要更長的時間休息才能完全恢復體能,這段時間就先別進行大體力的運動了。”她麻利地將設備收回了抽屜里,在觸摸板上進行著報告填寫。 “我感覺我沒什么問題,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她抬頭想了想。 “應該可以了,如果您要出院的話我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在樓道那邊的服務室簡單辦個手續就行。” 梅科特看起來是把我放在這里進行了恢復了,我稍微在樓道里面活動了一下,感覺確實除了肌肉有一點酸痛,呼吸比平時平緩了一些之外沒有什么大的影響。 我簡單地辦理了手續拿到了去中轉站報告的出院牌,在我的旁邊也擺著一些沒有人拿走的牌子。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如同黑影一般沖了進來,把旁邊的那一排東西攪成一團,還不小心把我的牌子拿走了。是什么人?我依稀看到那個生物的耳朵比常人要長一些,上身也不是很協調,工作人員拉開旁邊的窗戶往大廳看過去,瞟到一眼黑影掠過之后它就又消失了。 “那是昨天來的傷員,十分地不安分,叫什么克里斯托來著。剛才辦了手續又不拿牌子,現在突然跑進來還拿錯了,我準備給你重新換一個吧。” 很快我又聽見他跑回來的聲音,從臺子上拿起他的出院牌就走出了房間,就在那里差點被他迎面撞上,甚至在我的身后吹起了一陣風,吹動了我的頭發。 然后我就遇到了他的,該怎么稱呼呢……嗯,主位駕駛,只是我一時記不起她的名字了。我們從軍區戰地醫院朝著外面走去,在只亮著路燈寂靜的路上邊走邊聊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