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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這孩子是血徒之后,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在同益古鎮(zhèn),只要和圣子沾上邊兒,立馬被吹的神乎其神。
可齊冰也說過,圣子血并非用之不竭,它是奶和瓶的關(guān)系,不是奶和牛的關(guān)系,也不會遺傳給下一代。
所以,把孩子栽在我身上,一點用沒有。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龍珊解釋,她是那種沖動任性的女人,從來不考慮后果。
“孩子是誰的,我說了算,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
得,白費唾沫,可她怎么沒和胡小鈴在一起?。
問了才知道,礦洞坍塌以后,突然來了兩個佛爺,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
阿賢和阿厭?。
“我不想見他們”。
是不敢見吧?齊騰之死絕對是異案,估計這次就是沖她來的。
“要是我,就喝了圣水,遠(yuǎn)走他鄉(xiāng),為什么非要當(dāng)龍女呢,做個普通媽媽不好嗎?”。
“只有在龍女這個位置上,我才能保護我的孩子”。
凈女不凈,全族不寧,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族人都會把矛頭指向她們。
還有一點龍珊沒說,再過三年,白狐夫人束了尾,她就是白狐社的新當(dāng)家人,到那時候,一切都會名正言順。
三年?去他的吧,逮著機會我就跑。
在上面拉人的是狐大哥,敞著懷,一腦門子汗。
兩只老狐貍也叼著繩子,“哼哧哼哧”的,把雪地?fù)系囊黄墙濉?br>
我讓小云彩先回去:“有人問你,就說我自己走了,從來沒見過這位大姐姐”。
當(dāng)下烏頭會危機重重,白狐社現(xiàn)在很關(guān)鍵,遠(yuǎn)一分是敵,近一分是友,不能因小失大。
小云彩把我拉到一邊:“先生,此女子虧耗已有些時日,觀其面色,半紅半白,皮下赤,應(yīng)為血不凈,行不利”。
我說龍女是太陰之血,原本就異于常人。
“有這等奇事?”。
她若有所思:“待奴家再想想”。
說完,迷迷瞪瞪的往回走。
狐大姐面無表情的過來:“龍女吩咐,自己家姑爺,不用象防賊似的防著,松了綁,以禮相待”。
等繞到我背后,又低聲恐嚇:“姓水的,你要是敢跑,我把你剁巴剁巴喂狐貍”。
“哎”。
我沖龍珊喊:“我能不能換個名字?”。
水小川已經(jīng)臭大街了,在同益古鎮(zhèn),等同于背信棄義,哪怕阿貓阿狗都比這三個字強。
“小龍”。
她呆呆的望著十人墓:“以后我就叫你小龍”。
風(fēng)從那邊吹來,能聽見敲打石料的聲音,“咚咚,噗,咚咚,噗”,象有人在鑿碑修墳。
“八成是沈家的人?”。
狐大哥收好繩索,往肩上一背:“前兩天石人像倒了一個,九兄護弟,這可不是啥好兆頭”。
“你們說,會不會是胡賽兒撞倒的?”。
龍女仿佛魔怔了一樣,誰勸也不聽,非要過去瞧瞧。
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把胡賽兒的事情告訴她,接踵而來的打擊已經(jīng)讓這個女人近乎崩潰,象塊一碰就碎的玻璃。
等查清楚再說吧,萬一“詐”了尸,我可挨不起這罵。
其實她選擇去十人墓,繞道回白羅山谷,主要是為了躲胡小鈴,但這不符合大小姐的身份,有長人志氣之嫌,正好拿胡賽兒遮過去。
都是套路,指東道西,真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嗎?。
“龍姑娘,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叫珊珊”。
孩子爹跟孩子媽不用這么客氣。
得嘞,這要讓李八眉聽見,又是一樁血案。
“我是想說,就算白狐夫人認(rèn)了我這個女婿,警察那邊呢,你總得有個交待吧?”。
龍珊臉色煞白,站都站不住了,突然俯在我肩頭,喘個不停。
“齊騰不是我殺的”。
她眼睛暗淡無光:“我回到小旅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已經(jīng)……”。
可董大哥卻說人當(dāng)時還活著,并且在醫(yī)院進行了搶救,究竟是傳言有誤,還是龍珊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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