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南國陶都-《我在北大學考古》
第(1/3)頁
“我們省博館藏有限,河宕遺址出土的典型代表物也有限,所以,只能夠在展覽的形式上去做嘗試了。”
這一次,河宕遺址成果展對王也秋局長一行人來說,已經足夠讓人驚艷了。
整個展覽,在策展內容上的嘗試,眾人更是聞所未聞。
當王老問蘇亦為何要在策展內容上做那么多嘗試的時候,他也只能實話實說。
河宕遺址成果展,能夠在文物上做的文章很少,沒有出土那種可以成為鎮館之寶的出土物。
之前蘇亦在白槿等人說到策展五大要素之一的鎮館之寶,并沒有出現。
什么是鎮館之寶?
比如,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之于北京故宮,翠玉白菜之于臺北故宮,越王勾踐劍之于湖北博物館,唐本真跡《上虞帖卷》之于上海博物館……這些都算是鎮館之寶。
當然,鎮館之寶也不止一件。
北京故宮的鎮館之寶多不勝數。
所以大眾喜歡給博物館列個十大鎮館之寶。
北京故宮的不說。
臺北故宮的鎮館之寶也不少,西周三大傳世青銅器之二的散氏盤、毛公鼎都存放在臺北故宮。
這三個傳世青銅器,經常會被作為名詞解釋放入考題之中。
湖北博物館的越王勾踐劍與曾侯乙編鐘,尤其是后者,在博物館展廳觀看的時候,僅僅是視覺效果就極為震撼。
然而,放到廣東博物館,全國皆知的鎮館之寶,還真沒有。
不說現在,就說,前世,gd省博像越王勾踐劍這樣的鎮館之寶,一個都沒。
也不是說,廣東考古發掘成果少,特色的文物少。
其實不少。
相對于北方震撼性的帝王陵墓發掘,廣東迄今為止轟動全國的考古發現,有南越王墓、南越王宮署遺址以及“南海i號”宋代沉船的整體打撈。
然而,但這些考古發現都在當地建造了博物館,也就是所謂的考古遺址博物館。
省博,并未能收藏到這些本土考古發現中的珍貴文物。
所以省博的鎮館之寶,大多數人都是叫不出來名字的。
更不要說現在,南越王墓、南越王宮署遺址以及“南海i號”****性考古遺址,不要說展出,就連發掘都影子都沒有。
省博堪稱鎮館之寶的文物,幾乎沒有,非要矮子里面拔將軍的話,馬壩人化石算是一個了。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梁釗韜教授會說要是能把馬壩人化石放入展覽中的話,會讓整個展覽的學術價值提升一個高度。
省博沒有鎮館之寶,河宕遺址也是如此,除了河宕人化石之外,其他出土文物也是平平無奇。
這種情況下,給參觀者帶來的視覺震撼,可想而知。
這種情況下,蘇亦只能在策展形式上想辦法。
之前他提到的組合式文物排列。
其實很容易理解。
以前的出土文物陳列,基本上單個的,一個出土文物一個說明卡片,陶是陶,罐是罐,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然而,蘇亦卻不是這樣,他把這些東西都組合起來。
他用一張桌子,把河宕人使用的陶器,按照使用功能組合排列在一起。
陶器如此,石器也是如此,甚至骨器也是如此。
按照功能來組合,這種就是組合排列,沒啥特別,后世的博物館陳列展都是如此,然而,七十年代,國內的陳列展覽還在起步階段,蘇亦隨意的一個小改動都是引領策展潮流。
組合排列是如此。
敘事型展覽也是如此。
前者很容易呈現,后者的呈現卻不容易。
比如,他在河宕人的部分,就從人類起源的階段去解說河宕人。
所以,整個單元展覽看下去,就是一部人類進化史。
然而,他對整個策展的嘗試。
并沒有局限在這個方面。
他在展示河宕遺址發掘過程,也用敘事學的角度去詮釋。
不過,他對敘事學的運用,更多是針對某個展覽單元或某件展品進行敘事性展示。
這些展示屬于局部敘事,而非整體敘事。
比如,河宕人化石,他其實也采用局部敘事的方式。
直接把人類起源嵌套在整個單元。
其實,他這個策展創意也不是獨家的,他的創意是來自于前世的西漢南越王墓博物館的基本陳列。
整個基本陳列展,就由“西漢南越王二代趙昩墓遺址本體展示”和“南越珍藏——西漢南越王墓出土文物陳列”兩部分組成。
其策展理念也趨向于物件導向。
直接將趙昩墓出土文物分為南越文帝、美玉大觀、兵器車馬、生產工具、生活器具、宮廷宴樂等六個展示單元,著重展示文物的外觀造型與藝術、科技價值。
其中,在玉器單元的設計中,就直接弄了一個動畫短片《玉的旅行》,通過玉出昆侖、玉龍喀什河、河床掏玉、集市交易、玉入陽關、長安集市、玉匠制玉,玉入嶺南、南越宮廷、南越成器,等系列事件來說明。
直接把玉的產地、交易與制作等一系列的過程進行了概念化的敘述。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汪清县|
利津县|
绥宁县|
武清区|
乌苏市|
嘉峪关市|
永城市|
闵行区|
广西|
长沙市|
泸西县|
溧水县|
永福县|
张掖市|
将乐县|
竹山县|
宜良县|
故城县|
容城县|
二连浩特市|
广元市|
调兵山市|
法库县|
密山市|
垣曲县|
浑源县|
策勒县|
安国市|
邯郸市|
玉田县|
洛川县|
普兰县|
独山县|
夏邑县|
北安市|
泽库县|
渑池县|
英超|
和平县|
突泉县|
沅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