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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金蟬脫殼-《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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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北道上,天子軍營。

    陳匡、陳規奔至,未見兄長,先拜主帥東海王。

    見東海王問及鄴城情況,二陳順口答道:城內聽聞皇師到來,成都王部眾已皆離散矣。

    東海王聞言大喜,信以為真,由是戒心全無,防備松懈。

    前至蕩陰,只聽前面喊聲如雷,石超率引五萬兵掩至,突入司馬越中軍,挾矢石而攻。帝師頃刻大敗,司馬越顧不得天子,依仗馬快,棄軍而逃。

    惠帝鑾輿行走艱難,又護衛盡散,登時身中數箭,面頰上亦中一矢,血流滿面,大叫一聲,跌下輦來。未見性命如何,先覺四肢難舉。

    百官侍御見天子中箭倒地,亂作一團,當即各自逃散,將惠帝遺于草地之上。

    惟嵇紹朝服登輦,不肯稍退,并以身體衛護惠帝。石超引兵至于帝前,欲殺嵇紹。

    惠帝雖然身受重傷,兀自向石超哭求道:此乃忠臣也,請勿殺之。

    石超答道:某奉皇太弟旨意,惟不侵犯陛下,其余一個不留。

    于是就于惠帝面前,將嵇紹誅殺,鮮血濺于帝袍。惠帝驚倒于草叢之中,眾軍皆亂爭相攙扶,當時亡失玉璽六顆,四處找尋未果,遂致失去無存。

    石超大勝,率眾挾持天子車駕,還至大營。

    惠帝饑餒難耐,求進飲食,石超只進清水,湯餅全無。左右見皇帝滿臉流血,哀號不止,心中不忍,偷進秋桃數枚,天子泣下,勉強以桃充饑。

    石超還師,挾天子送至鄴城。

    司馬穎聞之,急率部下全班文武迎出,奉惠帝入鄴,以酒食拜奉,帝方得食。

    皇太弟請改年號為建武,惠帝不敢不從。

    左右侍臣見帝服上沾有血跡,請脫之加以浣洗,惠帝大哭不從:此乃忠臣嵇侍中之血,何浣之有!

    左右聞之,無不泣下。

    鏡頭轉換,按下天子,再說東海王司馬越。

    東海王棄兵而逃,先至下邳,命人叫城。

    徐州都督、東平王司馬楙聞說是東海王到此,異常干脆決絕,閉門不納。司馬越無奈,只得單身匹馬逃回封地東海國,凄涼至甚。

    心腹謀臣孫惠聞說東海王還國,于是尋找而至,登堂獻計:殿下雖敗,封國尚存。當年劉備僅借劉景升新野一縣之地,終得三分天下。殿下猶可待機復振大業,何需憂慮?

    司馬越憂愁稍解,于是問道:卿有何計,助我重興大業?

    孫惠答道:殿下宜邀結宗室藩鎮,同獎王室,不奉朝命,候其再舉,可保無虞。

    司馬越從之,遂以孫惠為記室參軍,重加任用。

    其后不久,司馬穎以同為宗室兄弟之名,請惠帝詔恕司馬越之罪,使其回朝。司馬越與孫惠商議,恐被招回誘害,拒不應命。

    按下東海王還國,再說京都洛陽。

    帝師既敗,陳胗與上官巳收集殘兵,回奉太子司馬覃為主,固守洛陽。

    河間王司馬颙初聞司馬越討伐成都王,即遣張方率兵二萬,來助皇太弟司馬穎。但大軍未至,司馬越軍已敗,張方便既回軍,乘機再次進攻洛陽。

    上官巳派苗愿抵抗張方,屢次失敗。

    太子司馬覃卻又背后動刀,遣宮中禁軍襲擊上官巳,上官巳及苗愿兵敗逃走。太子舉城向張方投降,卻遭再次被廢。

    并州刺史東瀛公司馬騰,乃司馬越同母弟,聞兄長敗回東海國,欲為報仇,乃唆使安北將軍王浚出兵,殺死司馬穎所置幽州刺史和演。

    司馬穎聞報大怒,出兵討伐司馬騰。

    八月,王浚引幽州之兵,聯合段部鮮卑首領段務勿塵,以及烏桓羯朱等諸胡之兵,響應東嬴公司馬騰,共起大軍二十余萬,兵發并州進討司馬穎,來襲鄴城。

    司馬穎聞報大驚,急聚文武商議對策。

    王戎出班進言:烏丸及鮮卑兇悍難敵,我中原之兵非其敵手,不如遣使求和為上。

    司馬穎猶豫不決,于是問于諸將:戰與和孰利?公等請為孤言之。

    石超自恃勇武答道:王浚乃無用之輩,司馬騰亦坐談之客,何必求和?戰之可也。

    王戎見他說到“清談之客”,連自己也譏諷在內,于是冷笑道:將軍差矣。我聞王浚頗能任賢,更兼土廣兵強。田堅、田許乃智謀之士,藩己、逄紀盡為忠臣,任其軍事。另有貢良為大將,何謂無用之人?

    石超亦冷笑:以某觀之,王公口中這些小輩,皆碌碌之才,何足道哉!

    王戎嘿然不語,暗道:成都王專用此大語炎炎者,焉能不敗!

    司馬穎意決,于是下令:命王斌為幽州刺史,作為主將,石超為副。率李毅等帳下能征慣戰諸將,發兵十萬,前往抵擋王浚幽州之兵。大將王粹引兵西向,抵敵東瀛公司馬騰并州人馬。同時發檄匈奴左賢王、北部都尉劉淵,使其發兵來助。

    諸將領命,分頭而出。

    只說使者赍持檄文,至匈奴王庭來見左賢王劉淵,說明來意。

    劉淵看罷檄文,因思與成都王相交甚厚,其勢不得不救。遂對來使說道:貴使還報成都王殿下,某即派左於陸王劉宏為將,領五千精銳匈奴騎兵,前往相助王粹。

    使者告辭,馳報鄴城。成都王大喜,便欲領兵親出,忽然想起一事,嚇出一身冷汗,暗道:前番東安王司馬繇勸我釋甲請罪,我今出城大戰,若其與北兵里應外合,那還得了?

    想到此處,將牙一咬,尋來心腹侍衛,吩咐道:卿速至東安王府,將司馬繇執而殺之,要悄悄行事,勿使天子及文武群臣得知。

    侍衛領命而去,至夜回報:已將東安王以繩勒死,偷運出宮去埋了,并無外人知曉。

    成都王聞此,忽心中一驚,暗道:不好,我怎地將此人忘了?若留此人,必是大患。

    于是急令侍衛:你可速去天子行宮,將左將軍司馬睿喚來,說我有事相商。

    侍衛去了半晌,空手而回,奏道:回稟殿下,某遍尋左將軍司馬睿不到。問過從人,說左將軍夜膳亦未曾用,急匆匆率四個家將出城去了,此時未歸。

    司馬穎聞奏,張慌失措,嘆道:某失卻計較,釀下大錯矣。

    于是急傳手詔,喚來十個使者:爾等將此手詔以六百里加急,送往各個關津渡口,敕令守將,但有貴宦過關求渡者,立即執歸鄴城,不得放出;若有私自放行者,夷三族。

    十名使者接令,連夜去了。

    鏡頭閃回,敘述司馬睿來歷。

    字幕:司馬睿,字景文,河內溫縣人,瑯邪武王司馬伷之孫,恭王司馬覲之子,武帝司馬炎從子,東安王司馬繇嫡親侄子。

    嘉平元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政變,從而控制曹魏實權,分別派諸子出任重要州郡都督,司馬伷便以寧朔將軍之職坐鎮曹魏舊都,王公聚居之地,素為兵糧重鎮之鄴城。

    司馬伷長子司馬覲初拜冗從仆射,后襲爵瑯邪王,雖平生碌碌無為,但地位之顯遠非諸王可比。太熙元年司馬覲去世,司馬睿依例襲瑯邪王爵,年僅十五歲。

    武帝司馬炎駕崩,司馬衷繼位為帝,司馬睿這一支便為帝室疏族,再無兵權。司馬睿知道宗室諸王間關系錯綜,矛盾重重,為避殺身之禍,便盡力恭儉退讓,不入宗室之爭。

    在洛陽之時,司馬睿惟與王導相厚。

    字幕:王導,字茂弘,出身于瑯邪王氏大族,名士王衍之弟。

    因王氏家園所在瑯邪郡正為司馬睿封國,故此自幼熟知,私下往來不絕。

    王導為人識量清遠,每勸司馬睿道:朝廷多事之秋,殿下宜早離洛陽,尋機回歸封國,不宜久留天子身側,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司馬睿深以為然,只是恨無其便。

    東海王司馬越挾惠帝親征鄴城之時,司馬睿二十九歲,以宗室之親奉命隨駕。至惠帝被張方劫掠入鄴,司馬睿便在其中,得隨惠帝進入鄴城。

    東安王司馬繇自流放之地還歸封國,見親侄司馬睿到來,自然親熱至極,常邀入府中飲宴,以敘天倫之樂。

    不料一夜之間,變起俄頃,司馬繇竟因一言獲罪,致亡其身。

    叔父被司馬穎暗殺之時,司馬睿正隨侍天子,絲毫不知。虧有東安王家仆因躲于茅廁中得免其難,待成都王侍衛去后,便急來行宮找到侄少爺司馬睿,報以老爺被殺兇信。

    司馬睿既悲且懼,暗道:此時成都王尚未念及于我,若使想起,難逃被殺之禍!王導素常所勸,實為金石良言。不如趁夜出城,到洛陽接得家眷,便歸瑯琊故國。

    計議已定,便立刻動身,率領四個隨從,騎馬出城而去。

    閃回結束。主仆五人奔逃一夜,次日巳時至于河陽渡津。司馬睿心急馬快,率先來至渡口之前,便要尋人打聽,雇用渡船。

    此時津吏已得成都王通緝令旨,專門緝拿過河的宗室皇親。

    忽聽馬蹄聲響,抬頭看時,見來者小哥作貴介打扮,疑是被通緝皇親貴戚,于是上前止住,便要仔細盤問,預備緝拿。

    司馬睿見津吏持械而來,未知何故,一時手足無措。

    隨從宋典從后面騎馬趕至,見少主勢窘,突發急智,上前以馬鞭輕敲其背,故作取笑:張小舍!官家今日禁止貴人渡河,你一個商家子弟,亦有幸被拘問耶?

    司馬睿得其提醒,立刻明白,笑道:宋兄說笑了。我一個做生意的,官家拘問我何來!

    關吏聞說來者只是有錢庶家子弟,果然大意,聽之而去,不復盤問。

    司馬睿于是拿出錢財,求得渡船,到達對岸,天剛放亮。主仆五人由此馳入洛陽,急回府宅,迎接母親夏侯氏太妃出離京都,繞行小道回到瑯琊封國,逃脫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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