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激戰成都-《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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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宮中,激變陡起。
孫秀走投無路,急忙下令:關閉中書南門,不可讓叛軍進來!
侍衛奉命關門,剛剛頂上門閂,王輿早引左衛軍到至。因見宮門緊閉,遂下令道:眾軍聽著,與我登墻燒屋;持戟士破門而入,擒殺逆賊孫秀。
孫秀父子和許超、士猗聽得清楚,怕被燒死在殿內,只得開了側門,倉惶逃出。
剛跑出數十步,只聽喊聲突起:孫秀在此,休使他跑了!
話音未落,早從旁側閃過左衛將軍趙泉,伸手一刀,已將孫秀砍倒在地,復一刀割下頭來。眾軍一擁而上,孫會等三人束手就縛。
王輿與廣陵公司馬漼趕至,急令趙泉:休得私下動手,需將其三人交付廷尉誅戮。
當時宮內大亂,司馬漼命眾軍搜索各省宮禁。不一時部將陸續來報:稟殿下,擒得前將軍謝惔、黃門令駱休、司馬督王潛等,請令定奪。
司馬漼:此皆孫秀一黨,罪不容恕,立斬不饒!
眾將應諾,遂將孫秀一班同黨當即斬于殿中。
三部司馬來報:稟殿下,我等在宣化闥中擒獲孫弼。
司馬漼:此賊不必審問,斬首示眾可也。
王輿家將來報:在孫秀家中搜出濟陽王司馬馥,請令定奪。
司馬漼:此乃逆首趙王次子,不可擅殺。可將其囚禁在散騎省,使持戟士守住省閣。
過了半日,兵亂止歇。王輿率兵駐扎于云龍門,請上卿八坐都到殿中,列于東階樹下。廣陵公司馬漼率親軍進入內宮,挾天子司馬倫登殿,迫使其宣布退位詔令。
司馬倫無奈,只得下詔,公布于眾:孤為孫秀等人所誤,致使諸王發怒,起兵討伐。今孫秀既已伏誅,眾將可迎太上皇復位,孤愿告老歸農。
八坐傳示詔書于眾臣,請用騶虞幡信馳告京師,令各營將士放下武器,均各罷戰。
在京文武百官在戰亂既止,于是各自奪門奔逃出城,無人再敢居于家中。
王輿下令大開城門,迎接齊王、成都王等諸王進城,入太極殿而坐,各講禮畢。
諸王與八坐公議,傳令黃門帶司馬倫從華林東門出,及太子司馬荂一起,皆押至其汶陽里住宅囚禁;又派甲兵三千,將惠帝從金墉城迎歸,復登帝坐。
惠帝車駕進洛陽南門,行于街衢,百姓遮道跪拜,皆呼萬歲。惠帝遂從端門而入,升太極殿,居于廣室,詔令遣送司馬倫父子到金墉城。
又遣使者至九曲軍營,詔令司馬虔免官,奪其軍權。
司馬虔奉詔,即帶數十隨從離營,回到汶陽里故宅待罪。
梁王司馬肜聞之,憂懼而亡。
惠帝司馬衷復位升朝,于是下詔,大封功臣:齊王司馬冏首倡義舉,功高蓋世,使為大司馬,加九錫,備物典策,如宣、景、文、武四位先帝輔魏故事。
司馬冏:臣謝主隆恩。
奉旨官:成都王司馬潁為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錄尚書事,加九錫。
司馬潁:臣謝主隆恩。
奉旨官:河間王司馬颙為侍中,太尉;常山王司馬乂為撫軍大將軍,進新野公司馬歆為新野王。齊王、成都王及河間王為諸王之首,王府中各置掾屬四十人,武士森列,文官備員。
受封諸王:臣等謝主隆恩。
加封已畢,諸王雖然跪拜謝恩,但是有喜有憂,各懷不滿。
散朝之后,新野王司馬歆欲阿附齊王,私對齊王進言:某竊謂成都王兵權太重,若擁兵變亂,則不能制。殿下不如奏削其職,免致后患。
齊王點頭:公言是也。待某徐徐圖之。
與此同時,常山王司馬乂卻請見成都王司馬潁,獻諂道:今齊王專政,必不容殿下與其同列。殿下若不早圖,必致后悔。
成都王:公言甚是,容某思之。
常山王告辭去后,成都王便將其言告知盧志,并問:常山王之議,公意如何?
盧志諫道:臣謂此計不妥。二虎相爭,兩敗俱傷。今兩雄不能并立,殿下不如以退為進,以太妃有疾為由,請回鄴城定省,奏天子委齊王專政。如此殿下必收四海之心,朝臣歸附。待齊王有罪,再起兵而討之,則誰不跟從?彼時大功必成。
成都王大喜,于是上表,稱頌齊王威德,宜委以國政重事,自請還于鄴城封國。
天子覽奏,準其返鄴,由是滿朝文武皆稱成都王賢德謙讓,天下無不贊譽。
畫外音:成都王返歸鄴城,辭讓朝廷所加九錫殊禮,奏封興義兵有功之將,斂祭黃橋陣亡將士,旌表其家屬。并請開河北邸閣存糧,以賑濟陽翟饑民。自此成都王名聲大顯,極得河北民心,山東及河南之民皆來歸附——皆賴盧志為之謀劃,得承盛譽。
鏡頭轉換,齊王府邸。
成都王既已離朝,齊王就此大權獨攬。于是開府征辟幕僚,大封王府諸臣,名單略云:
劉殷為軍咨祭酒,曹攄為記室,江統為參軍事,張翰、孫惠為曹掾,顧榮、王豹為主簿,何勖為中領軍,董艾典樞機。又封將佐葛旟為牟平公,路秀為小黃公,衛毅為平陰公,劉真為安鄉公,韓泰為封丘公,委以心腹,號為“五公”。
這日早朝,齊王出班上表:臣啟陛下,司馬倫父子叛逆,應當誅殺,以正綱常。
百官聞此,一齊上奏:臣等附議齊王,望陛下詔準。
惠帝:準奏。即遣尚書袁敞持節至金鏞,賜司馬倫飲金屑苦酒自盡。
司馬倫聞旨,至此愧悔不及,以手巾覆面,連聲道:孫秀誤我!孫秀誤我!
于是飲毒酒而死。司馬倫既亡,齊王遂令捕其諸子司馬荂、司馬馥、司馬虔、司馬詡等,交付廷尉獄吏,考究查實定罪,皆當誅戮。
司馬馥臨死之時,對司馬虔恨道:皆因你引兵不發,連累我等家破人亡!
司馬虔聞此,惟有流淚無語。可嘆司馬倫妄自尊大,篡位自立,在皇帝寶座上不足百日,政令皆從孫秀所出,以至招滅門之禍。
齊王于是重置百官,凡司馬倫及孫秀所用者一律斥免,臺省府衛只有少數保留。
畫外音:自諸王興兵以來六十多日,死于戰亂者近十萬人。至此但凡同司馬倫為逆者,下場無不可哀——張林被孫秀所殺;許超、士猗、孫弼、謝惔、殷渾與孫秀同為王輿所殺;張衡、閭和、孫髦、高越從陽翟兵敗返京,伏胤戰敗回到洛陽,都被惠帝詔令斬于東市;蔡璜在陽翟向齊王司馬冏投降,回洛陽后自殺;王輿因有功免于誅殺,但其后與東萊王司馬蕤謀殺司馬冏事敗,又伏法被殺。永饒冶令宋桐機奉旨斬殺孟觀,傳首洛陽,夷三族。趙王司馬倫及其黨羽既被全部清除,齊王便即得志,先舉不公,任用奸佞,再無顧忌。
時有大司馬主薄顧榮字彥先,吳郡人,因見齊王如此胡為,遂上書切諫。其書略云:
臣忝在大王治下,有言不敢不告。老子曰“汝惟不矜,天下莫與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爭功”。今殿下舉動驕恣,勢壓群下,此非君子盛節也。伏望殿下居謙有終,永保令譽,勿使馬援之笑公孫子陽也。且勢有時而盡,勢盡則傾,如楊雄所謂旦握兵權為卿相,夕失勢則欲為匹夫而不能耳。轉眼寵辱,反掌榮枯,誠可畏哉。惟殿下安分見機,平易自處,則鬼神亦將害盈而福謙矣。臣以此故,不避斧鉞之誅,以獻逆耳忠言。
齊王觀書大怒:如此腐儒只會搖唇鼓舌,安知天下大事!
于是非但不納其言,反而橫行愈甚。
顧榮見此,恐齊王失勢禍延己身,于是終日沉溺醉鄉,不參與府中之事。
友人馮熊知其心意,于是獻計:我有脫身之計,當為君謀之。
顧榮大喜,遜謝不已。
馮熊于是告辭顧榮,來見齊王,故意糾告:顧榮好酒,不理府事。王府大事固非酒徒能為,殿下何不遷之?
齊王:孤因重其名,故而用之。今既如此,當遷其職。
因此下令,罷免顧榮主薄之位,改授為中書侍郎。
顧榮雖得如愿脫離齊王府,依舊心中惕厲,不能自安。
一日,同郡張翰字季鷹,時為齊王曹掾,來拜顧榮道:今齊王專制驕奢,擅用小人,不納忠諫,久必為禍敗。某欲求去,故來別兄,旦日之間便欲南歸。
顧榮不由愴然淚下,執手說道:某思吳中菰菜、莼羹及鱸魚膾久矣,亦欲與兄同歸,采南山之蕨,飲三江之水。人生貴得適志,何必羈宦游于數千里外,以邀名爵耶!
于是二人計議已定,來日上朝,皆告病堅辭其職,相邀買舟南下,歸于故鄉。
朝中及府中眾臣見顧、張二人相攜辭去,皆為之惋惜,齊王卻不以為意。
一日宴會君臣,灑行三巡,佞臣董艾獻言于齊王:侍中嵇紹極善絲竹音律,今日佳會,殿下何不令其為座中諸公品操一曲,以助酒歡?
齊王聞之大喜,命左右進呈古琴,請嵇紹品彈,以娛嘉賓。
字幕:嵇紹,字延祖,譙郡铚縣人,曹魏中散大夫嵇康之子。
嵇紹見齊王命己當眾彈琴,大為不悅,推而不受。
齊王見此,也大為著惱,勉強壓住火氣問道:今日眾人為歡,卿何固執如此?
嵇紹:明公匡扶社稷,理當軌物作則,垂范后人。紹雖粗鄙,但忝備常伯,腰紱冠冕,鳴玉殿省,豈可操執琴瑟絲竹,以為伶人之事!公若釋其公服,而為私宴,則某不敢辭。
齊王見嵇紹耿耿而言,遂無語以對,終不敢強命其操琴,令諸臣飲至深夜而散。
鏡頭轉換,蜀使赍持告急奏本入京。
天子司馬衷升朝,河間王司馬颙出班奏道:今有益州牧羅尚發來告急表章,稱流民十余萬人聚于蜀中造反,擁巴氐人李特兄弟為首,已下廣漢綿竹,進逼成都,求發援兵。
惠帝聞奏,遂問過齊王司馬冏:當派何人領兵,前往益州平叛?
齊王:既是羅尚向河間王告急,即命司馬颙調撥軍將平叛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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