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滅門之恨-《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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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郡署,太守官衙。
內室之中,諸葛珪僵臥榻上,遺容面色平靜,便若熟睡。
床頭放著兩封遺書,分別留給瑾、均二子,和遠在長安的胞弟諸葛玄。書中講明少帝身份,聲稱自己不敢承擔天子之父大逆罪名,更不能受天子跪拜之禮,唯有以死避之。遺命兄弟諸葛玄及二子,此后務須并力扶佐少帝,成就復興漢室大業(yè)。
諸葛瑾昏而復蘇,見書大哭。史子眇、諸葛亮聞聲趕來,各自流淚痛惜。
諸葛珪即死,哀書發(fā)到洛陽,二爺諸葛玄心懷悲痛趕回泰山,為兄長治喪。
字幕:諸葛玄,瑯邪陽都人,西漢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后,諸葛珪次弟。
諸葛玄初為袁述屬吏,受袁術薦表為豫章太守。劉表平定荊襄七郡,就任荊州牧,豫章是屬荊州該管。諸葛玄遂奉劉表之命出使長安,上報荊州政事于董卓。
不想行到洛陽,聞說董卓已經伏誅,因此遲滯京師,未定下步行止。
諸葛玄陡獲兄長病逝之信,不由大悲。遂令隨從先回襄陽,向劉表報說朝中變故;自己則只帶領書僮仆從,前赴泰山,照料兄長諸葛圭后事。
回到家中,見到兄長遺書,又聽兩位侄兒敘述,方知事情緣由始末。當時痛哭難當,即率瑾、亮、均三個侄兒辦理喪事,并發(fā)訃告于朝廷。
喪期已罷,諸葛玄令三侄除了孝服,遣散仆從,與史子眇商議,就此南下依附劉表。
史子眇自然同意,然而擔心少帝一路安危,遂率胡、臧二人,隨同南下。
鏡頭閃回,按下少帝逃往泰山,變身諸葛亮,復說京師洛陽。
蔡七遵奉家主之命送信到玄都觀中,騎馬回到府中,不見家主蔡邕回來,心下煩亂。
黃昏日落之際,獄吏押送蔡邕尸身還家,說與被太尉王允下獄縊死之事。夫人及女蔡琰撫尸痛哭,幾度昏厥,哀毀愈恒。
蔡七頓足號哭,當下拔劍長嘯,便要沖進太尉府內,去與王允拼命。
何氏夫人急忙止住,勸了半晌,蔡七這才恨恨而罷。夫人遂命女兒蔡琰起草作表,來日上奏皇帝,乞送丈夫蔡邕骸骨還鄉(xiāng),回歸原籍陳留。
獻帝覽奏,嘆息良久,亦恨王允下手之狠,即下詔賜錢十萬,準其家人扶靈還籍。
何氏夫人即擺靈堂設吊,一邊令蔡七收拾行李車仗,訪尋買主典賣府宅。直待五七過了,即辭別京中故舊臣僚,扶靈啟程還鄉(xiāng)。
蔡琰與母親離了長安,一路上頻頻回首。想起十五年前亦曾走過此路,爭奈彼時玩伴史侯劉辯已被李儒害死,從此陰陽相隔生死陌路,此生再也不能相見。
在車上且走且想,回憶劉辯當年音容,不由流下淚來。
閃回結束。一道殘陽映照淘淘黃河,赤紅如血。
鏡頭轉換,按下洛陽,復說關中。
董卓即死,部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率部逃居陜西,使人至長安上表求赦。
獻帝將求赦之表遞予王允,就回太尉意下如何。
王允反復權衡,主意不定,忽然想起白起坑殺趙國降卒之事,遂斷然奏道:西涼之兵向來剽悍,自兩漢以來動輒造反,未曾停歇。其三萬大軍跟隨董卓東來,犯下惡逆大罪,如全部赦免不究,恐反至猜疑恐懼,以為朝廷欲收而殺之,更速其變。不如懲其女婿牛輔,并幫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余眾皆不問罪,委以關東諸侯中能者轄之為妥。
獻帝點頭,又問呂布:卿意如何?
呂布本意只殺牛輔,赦免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將,收為自己心腹羽翼。因見王允殺意已決,恐其多疑,于是奏道:太尉所言是也。臣另有本奏,乞望陛下允準。
獻帝:盡管奏來。
呂布:除賊討逆,莫大之功。前所沒收董卓財物,臣請賞賜公卿將校,以酬功臣。
獻帝未答,王允已經大疑,斜睨呂布一眼,向上啟奏:此計萬萬不可。董卓攬政數載,將舊都洛陽富戶掃蕩凈盡,積此貨資,以致天怒人怨。長安殘缺,多處需要重建,禁軍衣甲皆蔽,兵甲不備,士民無食,皆陷饑寒。溫侯但知施惠眾卿諸將,不懼惹怒天下乎!
呂布:太尉息怒,下官焉有此意?
獻帝:太尉是老成謀國,所言甚是。董氏所積贓款,自當用于社稷,不必再議。
當日朝散,呂布恨恨還家,心中懷恨王允。自此之后,王允只因平日看不起呂布,只以劍客武夫待之,因恥于同掌朝政,故凡呂布所請,盡力為難。
究辦李傕等詔書尚未及發(fā)出,早有董卓余黨探知朝廷意圖,遣使飛馬回至陜西,報與牛輔、李傕、郭汜等人,說王允要盡殺西涼諸將。
牛輔覽書大驚,當時沒了主意,即問眾人:朝廷不肯敕免,公等是何意見?
李傕說道:既然求赦不得,不如各自逃生。
郭汜、張濟、樊稠面面相覷,心下更慌,不知如何應對。
座中忽然立起一人,高聲叫道:萬萬不可!諸君若棄三軍單行,則一亭長即能縛之,擒獻朝廷。不若以手下本部鐵騎,誘集陜人殺入長安,聲言與董公報仇。其事若濟,則殺王允以報太師,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勝,各人走亦未遲。
聲如洪鐘,滿室皆驚。眾人看時,見說話的卻是謀士賈詡。
字幕:賈詡,字文和,涼州姑臧人,前漢名士賈誼后裔。初舉孝廉為郎,繼為董卓部將,以太尉掾升討虜校尉,在董卓女婿牛輔軍中為謀士。
畫外音:賈詡作為大儒賈誼后裔,自身又為儒士,雖在董卓帳下效命,但與董卓本無恩義,只懷存身糊口之念。因早年與蔡邕過從甚密,關系莫逆,今聞蔡邕死于王允手下,驚痛之下,便想借西涼兵以誅王允,假公濟私替好友報仇,故此挑唆李郭等人造反。
李傕等人聽了賈詡之言,皆以為然。遂依其計策,派人流言于整個涼州:王允將欲洗蕩此方之人!徒死無益,能從我反乎?
涼州將士聞此,哪個不愿保命,且圖富貴?于是聽到流方,眾皆驚惶愿從。未過旬日,李傕便即聚眾十余萬,并請牛輔守住陜西,其余諸將分作四路,殺奔長安。
王允聽知西涼兵來,急與呂布商議。
呂布依仗己勇,哪將這些人放在心上?遂大言道:太尉放心。量此鼠輩,何足道也!某不用朝廷禁軍,只請引部下并州兵馬,與同鄉(xiāng)李肅將兵出敵,必獲全勝。
王允準行,再三叮囑:雖有必勝把握,也需小心在意。
呂布便與李肅引兵出城,離長安五十里扎下營寨,以待西涼之兵。
第五日上,西涼軍大至,與官兵兩軍對壘。呂布欲試敵軍戰(zhàn)力,先使李肅出戰(zhàn),自己在后掠陣。李肅領諾出陣,趁西涼兵遠來疲憊,毫不吃力,先贏了一陣。
李肅自恃滅除董卓有功,王允又不重賞。今見呂布封侯,心中不忿,故此臨戰(zhàn)之時不求有功,先求無過,不出全力。未料西涼兵甚不經打,只稍展身手,便即獲勝。
呂布大喜,當夜在帳中置酒,與李肅賀功。
李肅不見呂布敘論己功,只是勸酒,更加不忿。于是放量痛飲,當夜大醉,回歸本寨,也不置流動哨兵,倒頭便睡。心想若是西涼軍前來劫寨,自有呂布低擋,管他娘的罷。
將至夜間三更,忽聽四處喊聲大起,營內一派火光,照徹天空。
李肅大驚而起,披甲托槍上馬,見四下里皆是西涼之兵,方知是被賈詡用計劫了營寨,后悔不及。于是收集殘部,回歸大營來見呂布,報說一時不察失機,敗了一陣。
呂布聞報,勃然大怒,不由分說,即刻下令斬了李肅,懸頭軍門。
諸將見因虧了一陣,便將勇將李肅斬了,不由面面相覷。呂布斬了李肅,親自領軍前進,正迎著李傕軍馬,不等列陣,便挺戟躍馬直沖過來。
李傕不能抵當,退走五十余里,方才扎住兵馬。西涼眾將皆懼,不知如何抵擋。
賈詡呵呵笑道:那呂布徒恃武勇,并不難破,諸公若依我計,勝之易如反掌!
李傕便問:不知計從何出?
賈詡不慌不忙,當場獻策:呂布一勇之夫,既勝一陣,必生驕惰之心。來日對陣,將軍可與郭汜各引本部兵馬,仿效彭越撓楚之法,鳴金進兵,擂鼓收兵,以此拖住呂布,只管糾纏,卻不與其正面交鋒。張濟、樊稠二位將軍分兵兩路,偷偷拔營,從間道徑取長安。
李傕等聞言大喜,于是各散,照計而行。
張濟、樊稠連夜起營,引兵繞小道而行,直至長安城下,將城池重重圍定。張濟佯作攻城,樊稠卻在呂布來路設下埋伏,只等他入套。
長安受困,王允大慌,急忙遣人出城去召呂布,回兵退敵保駕。
呂布正被李傕、郭汜游擊戰(zhàn)法鬧得頭昏腦漲,精疲力盡,聞報張濟、樊稠兵圍長安,便即無心戀戰(zhàn),撤兵回保京師。
李傕、郭汜見狀,率領大軍隨后殺來。
呂布行至長安城外,果中樊稠埋伏,張濟亦撤圍城之兵,前來合圍。呂布大敗,仗著馬快戟重,殺透重圍,奔至城下。王允急令開門放入,卻已折兵近半,士氣低落。
賈詡不與呂布喘息之機,慫恿李傕緊追而至,將十萬精兵重重圍定京都長安。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分別圍住四門,日夜攻打,聲稱只殺王允,與董太師報仇雪恨,不反朝廷。
呂布雖然勇猛,架不住西涼軍多將廣,四面應付不迭。又出戰(zhàn)多次不利,只得命令扯起吊橋,緊守城門,以待勤王兵至。
這一日,忽聞西門炮鼓連天。門將派人入報:城外張濟軍中有一個少年將軍,專門搦戰(zhàn)溫侯呂布,且令五十個大嗓門軍士,齊聲罵戰(zhàn),出言不遜。
呂布大怒,遂命大開西門,騎赤兔馬,挺方天戟,率一千兵突出城來。出得城門,過了吊橋,令將陣勢列開,穩(wěn)住陣角。
鏡頭轉換,長安西門城外。
呂布排列陣勢,手挺鐵戟,坐在赤兔馬上,凝目向對面陣中觀望。
見彼陣前為首兩騎,上首便是張濟。下首一個青年將軍,胯下白馬,掌中虎頭金槍,素袍銀甲,五彩戰(zhàn)靴,殺氣騰騰,百步威風,卻不認識究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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