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假途滅虢-《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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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毀在齊桓公相助之下復國,稱衛文公。因環顧舉國兵力,才有戰車三十乘;宮宇草創未就,只得暫時寄居民間土房,光景甚是荒涼。
文公不以為憂,乃布衣帛冠,蔬食菜羹,早起夜息,撫安百姓,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國人甚稱其賢。又親自下田力耕,扶犁勞作,更與五千子民同甘共苦,務材訓農、通商惠工、敬教勸學、授方任能。于是百姓無不擁戴,短短一年之內,衛國實力復舉,兵車復逾三百乘。國人愛戴其君文公,乃作詩贊道:
定之方中,作于楚宮。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樹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桑。
升彼虛矣,以望楚矣。望楚與堂,景山與京。降觀于桑,卜云其吉,終然允臧。
靈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駕,說于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淵,騋牝三千。
齊桓公對衛文公滿意非常,遂將齊地楚丘割讓給衛國,并率諸侯在此修建大城,作為衛國新都。
衛文公遷都楚丘之后,齊桓公命公子無虧撤回齊國,留給衛國戰車三百乘,甲士三千,協戍漕邑,以防狄患。此時許穆夫人已經歸還許國,聞此感動無以復加,乃寫《木瓜》詩,寄與齊桓公,以感其對衛國存亡續絕大恩。齊桓公觀其詩云: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齊桓公見此詩重重疊疊,纏綿悱惻,讀來不禁肉麻鼻酸,浮想聯翩。
數年之內,齊桓公為諸侯盟主,遍布仁德,天下無不稱善。因立僖公以存魯,城夷儀以存邢,城楚邱以存衛,是謂“存三亡國”之功。
有此三大功勞,齊桓公所以終成霸業,是為春秋五霸之首。
便在此時,秦成公在位四年逝世,弟任好即位,是為穆公。
秦穆公非常重視人才,其任內獲得百里奚、蹇叔、由余、丕豹、公孫支等賢臣輔佐,漸為西方諸侯之伯,稱霸西戎。
此時在東海瀛州諸島,傳說中天照大神后裔神武天皇開始建國,國依族名,號稱大和。神武由此成為史上首代天皇,亦被視為日本開國之祖。
公元前660年,晉獻公圖謀稱霸諸侯,遂派公子申生為將,引軍討伐東山。
大夫里克進諫:太子乃國之儲君,國君出行之時留守;若有人代為留守,就應隨從。至若率師出征,有專主征伐之將,非太子份內之事。
晉獻公:卻是為何?
里克:軍隊天職,在于服從將軍命令。若太子秉從君命,則失威嚴;如獨持軍令,又對君王不孝,故嗣子不能統軍。太子統軍,失其份內,又無威信,豈能勝敵?
晉獻公:我有數子,尚未定繼嗣太子,卿休以太子以稱申生。
里克默然而退,見太子申生,以獻公之語告之。
申生驚問:如此說來,我將被廢耶?
里克勸慰:殿下努力侍君可也!國有二軍,主公以下軍專委殿下,只恐不能勝任其職,何憂被廢?惟恐不孝,何憂不能嗣位?嚴以律己,不委過于人,必能免于危難耳。
于是申生點兵出征,平滅東山國以歸。
晉獻公十九年,將欲南下伐虢,以占據崤函戰略要地。因征虢國需要穿越虞國境內,晉獻公便派大夫荀息為使,往虞國請求假道伐虢。
荀息奏道:臣聞虞、虢乃為姻親之國,向為唇齒相依,守望相助。但虞侯貪財好利,臣請以垂棘之璧與屈產之乘以賂之,而求假道,必可得也。
獻公聞言不舍,說道:垂棘之璧,是吾先君之寶;屈產之乘,寡人親乘之駿。若虞侯受吾寶璧良馬,而不肯假道于我,則將奈何?
荀息笑道:彼若不肯假道,則必不敢受我重禮。若肯假我道,便以伐虢得勝之軍凱旋時順手滅虞,有何不可?則寶璧良馬,是猶取之內府而藏之外府,替我保管數歲而已。
獻公大悟,于是欣然許之。荀息乃出使虞國,以屈產之乘為庭實,加以垂棘之璧,請求假道伐虢。虞公喜其重賄,將欲許之,大夫宮之奇識破荀息之計,出班苦諫。
宮之奇:主公不可許其假道!虞之與虢,若車之有輔,相依之勢是也。先人有言,唇竭而齒寒。夫虢之不亡恃虞,虞之不亡亦恃虢也。若假之道,則虢朝亡,而虞夕從之矣。奈何允其假道,以伐我唇齒也?
虞公貪利不聽,最終允許晉國假道伐虢。
荀息還報,晉獻公大喜,便發大軍,使里克、荀息為將,借路虞國伐虢。虞公不但踐約讓行,并且派出軍隊,主動甘為晉軍向導。
晉軍在虞軍積極配合下,進展順利,很快攻占虢國下陽,一舉控制虢、虞之間戰略要地,留軍駐扎,主力班師。
荀息已徹底摸清虢、虞兩國虛實,因此回報獻公,為下步行動創造條件,充分預備。
是年犬戎攻虢,虢公敗于桑田,國力更弱;且因虞公背盟反目,其勢更孤。
時隔三年,晉國糧秣充足,兵強馬壯。獻公知道滅國時機已至,再次派荀息為使,向虞國提出借道伐虢要求。虞公復又欣然從之,大夫宮之奇再次進諫。
宮之奇:晉不可啟,寇不可玩;虢虞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臣恐此番晉軍還師之時,便是滅我虞國之時也!
虞公怒道:你只道虞虢輔車相依,卻不知虞與晉乃為同姓宗親?寡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也;晉國借道伐虢,必有以報我,義也。卿其勿言!
宮之奇見主公昏庸至此,便知虞國滅亡近在旦夕,于是嘆息而出,還至家中,當夜便收拾車馬行李,趁次晨城門初開之時,率領族人逃離虞國。
荀息還國,稟報虞公不聽宮之奇勸諫,答應借道之事。晉獻公大喜,乃親自統軍伐虢,兵臨虢都上陽。虢國弱小無援,上陽城數月后即為晉軍所破。
虢公丑率家眷突圍,出奔京師洛陽,就此滅國。
晉軍凱旋回師,行經虞地駐扎,聲言暫住休整。虞公任其自為,不加絲毫防備。
晉獻公:未料世間竟有如此利令智昏之徒!此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即命連夜起營,對虞國發動突然襲擊,生俘虞公。荀息直入后宮,牽良馬捧玉璧以出,歸還獻公。晉獻公接過玉璧,翻身上馬,揚鞭大笑。
晉獻公:璧則猶是物歸原主,只是寡人寶馬,年齒薄長矣哉!
假途滅虢,遂成典故,亦為中國古代兵法經典。
晉侯班師還都,驪姬迎入內宮,見獻公面現蒼老之色,勾起心事,便思后計。因見申生太子之位漸固,且手握重兵,便暗中使情夫優施等人誹謗太子,欲使己子奚齊奪嗣。
如此月余,自冬至春,獻公并無廢立之意。這一日,后花園中百花盛開,獻公命擺酒東閣,與驪姬飲酒賞春。夫妻二人坐于高閣之上,宮女內侍環立伺候,放眼下望,正好縱覽花園全景,見滿園春色,不由心懷大暢。
驪姬見花木間蜂蝶亂舞,忽生一計,乃借口如廁,將席間半瓶蜜漿涂在發髻之上,又暗遣侍女前往東宮,便說獻公欲要游春,請太子申生到花園伺候陪同,并問國事。將侍女打發去后,自己復回至席間,與獻公談笑風生。
酒至半酣,驪姬估計太子將至,起身嫣然一笑,對獻公說道:妾見下面園中百花盛開,心中喜愛,請主公允妾下樓至園,摘幾枝花束上來,以裝點席間春色,未知可否?
獻公微笑點頭,任其下樓。驪姬下閣來至花園,果然計算精確,太子申生急步而至,與后母正在花間小徑上相遇。申生不見父親,恐引人誤會,轉身欲走。
驪姬急叫:太子休走!你看這許多蜜蜂,不知因何都飛向我頭上,想是要蜇我。此處別無他人,太子且替我轟趕一回罷。
原來那驪姬頭上遍抹蜂蜜,故此引得蜂蝶圍繞飛舞。申生雖處嫌疑之地,但恐后母被蜜蜂蜇傷,亦只得舉起衣袖,繞著后母左右拍打。驪姬卻作趨避之狀,時作尖叫。
晉獻公正在樓上獨酌,忽聞園中驚叫,便起身扶欄,往下觀望。醉眼迷離之間,卻見驪姬與太子二人一逃一追,認為太子欲要效仿自己當年薄行,勾搭后母,頓時大怒。
晉獻公:內侍下樓,擒執太子,綁到宮門之外開刀問斬!
申生被執,知道已中驪姬毒計,也不分辨,隨刀手來至宮外,引勁受刑。大夫里克在朝房值日,見狀不由大驚,急叫:刀下留人!
里克上前問明緣由,止住行刑,急至朝房,糾合正在朝班中幾個大臣,叩宮而進,來見獻公,求問因何要斬太子。
晉獻公怒氣不息:此逆子竟敢在寡人眼前公然調戲后母,豈可容留!
里克抬眼看到驪姬面呈得意之色,又見尚有十數個蜜蜂繞頸而舞,已明其中奧秘。
里克:太子大孝,舉國誰人不知?且在內宮之中,其便有天膽,又未吃醉,何敢調戲國母?主公請看,如今正是盛春季節,園中蜂蝶聚集;尚有十數只,兀自繞國母身遭飛舞。此必是國母曾以蜜水梳發,引來蜜蜂;太子偶然游園遇見,因恐蜂刺傷母,以衣袖驅之。
晉獻公:驪姬,里克所言,果如是否?
驪姬此時剛奔上樓,聞聽獻公如此相問,頓時花容失色,故作喘息,不敢回答。
里克:至今驪姬頭頂,尚有數只蜜蜂繞舞,可知臣之所料不差。主公自遠處觀之不清,反以孝作逆,豈不冤枉太子?
驪姬暗道:不死老賊,如此了得!怎地他不在現場,卻如同親見一般?
獻公尋思半晌,亦感有理,便命釋放申生,令其速回曲沃,不奉召命,不許回京。
轉眼之間,春去夏至,又夏去冬來。
驪姬又思一計,作一假詔,命情夫優施偷出璽印蓋上,遣心腹人送往曲沃。太子申生接詔,拆視觀看,見詔書上說獻公夜來夢見己母齊姜,勾起懷思,令太子在曲沃祭祀亡母,并將祭祀胙肉送入晉都,獻給父親享食。
太子申生至孝,不知是計,于是便在曲沃設祭,以祀母親齊姜。祭祀禮畢,果遣專使將胙肉送京,獻給父親晉獻公。
使者入都進宮,因聞獻公外出打獵未回,遂將胙肉放在宮中,囑令內侍代為奉獻。因外使進京不許停留,便即轉回曲沃復命。
申生使者走后,驪姬暗中派人在胙肉中放入毒藥,然后交付庖廚。
是夜獻公打獵回來,廚師將胙肉烹制完備,奉給國君。晉獻公聞說是太子自曲沃遺使專程送來,不由大悅,便待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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