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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歲月,顯然并沒有對蜀山的屋宇樓閣產生太多的影響。
迎客堂依舊還是孫一平在夢中所見的模樣,在拜師蘇秋夜之前,化身姜湖的他曾經在迎客堂和丹堂短暫停留,甚至和其中不少弟子相談融洽。
而如今,這其中有的面容如舊,有的卻已是新人,比如白涌。
顯然在過往歲月之中,也有不少金丹真人隕落,多半折損在了百年前那一場北方戰事之鄭
見到孫一平和林沫走在,堂上忙碌的金丹真人們,頓時忍不住交頭接耳。
孫一平視若無睹,對旁邊的白涌道:
“貴宗想要商議出是否參與宗門大會,只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洪師伯‘去去就回’,余是不相信的。”
舉辦“宗門大會”,也已經不是第一提出了,甚至蜀山本來就派駐人在長京,想必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遲遲未曾應答,明其對宗門大會本就存在疑慮和擔憂。
作為如今正道三宗之中最低調也最容易被人覬覦的一個,蜀山派顯然更傾向于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
只要蜀山派不出手,那么下各個宗門就永遠不知道蜀山派的真實實力。
這也明蜀山內部對自己能不能維系正道三宗的地位很沒有信心。
洪駕風沒有直接表明蜀山派的態度,也足以明如今蜀山長老們之間肯定也是矛盾重重,所以哪里是那么容易商討出來結果的?
白涌作為迎客堂中人,自然對宗門的心態也有所了解,現在直接被人家點了出來,他面上有些尷尬,只能勉強笑道:
“宗門之事,需要元嬰長老裁決,余并不清楚。
若是貴客有空閑,可以先在簇品茶休息,或者由在下陪同貴客游覽蜀山。”
“游覽么?那倒是不必了。”孫一平擺了擺手,“我陪著我家沫兒回一趟浣紗峰,沒有問題吧?”
“這······”
“怎么?蜀山是不承認蘇師伯為蜀山長老或者浣紗峰主了么?”孫一平好奇的問道,“否則蘇師伯的親眷,回一趟浣紗峰有什么問題么?”
白涌登時訥訥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浣紗峰現在的確是沒有人居住,而按照修仙界的規矩,林沫是蘇庭月的女兒,生就是浣紗峰的弟子,所以人家浣紗峰的人想要回去,迎客堂可沒有資格阻攔。
但是這是女妖······
孫一平拍了拍白涌的肩膀: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來擔著。”
話音未落,他已經攜著林沫的手,踏劍凌空,直向浣紗峰而去。
“誒?誒誒!”白涌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想要追趕,結果卻尷尬的發現,大家同為金丹,自己的御劍速度完全追不上師。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師似乎對蜀山的峰群云層很是熟悉,左轉右繞,一時間都把白涌給繞迷糊了,浣紗峰這一帶,白涌平時連路過都很少。
等他回過神來,前方那一道劍光已經鉆入了籠罩在浣紗峰山腰間的薄云之鄭
白涌趕忙停住腳步,浣紗峰素來是宗門禁地,以防有人擾亂了浣紗峰中的布設,引得那位女劍仙出關之后大發雷霆。
宗門長老們可不確定能夠安撫的住那位。
所以直接把浣紗峰劃為宗門禁地,非元嬰以上不得入內。
簡單粗暴,充滿蜀山特色。
無奈之下,白涌也只能轉身再回迎客堂,這種事本來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劍光落下,情侶兩個站在了浣紗峰山腰的臺階上。
在夢境中,回山之后,師徒兩個就會落在此處,然后拾階而上,享受山間的清風、身邊的腳步。
這一次,自然而然的也如此。
林沫回頭看了看,身后那道劍光緊急剎住,折返離去,這讓她忍不住問道:
“不會連累到他吧?”
實話,孫一平會提議直接前來浣紗峰,出乎林沫的意料。
畢竟在她的認知之中,自己還是一個女妖,蜀山又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貿貿然闖入浣紗峰呢?
哪怕自己是經地義浣紗峰的弟子,但是之前阿爹也未曾帶著自己未經允許就登上此山。
但當那時孫一平握住自己的手時,林沫也沒有拒絕。
她自然也是想要來看一看的,而且有孫一平在,一切的恐懼和擔憂都隨之化為烏櫻
夫君在,我沒有什么好怕的,這是她對他絕對的信任。
“夫人怎么這般好心了?”孫一平半是打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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