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沫輕聲道: “畢竟是我們違反了蜀山宗門規(guī)定,身為客人卻闖入禁地,而那白涌不好阻攔,若因此受到牽連,豈不是我們害了人家?” 頓了頓,她抬頭看向山頂,無論是望月庭還是劍坪,依舊遮掩在云海深處,但臺階直上青云,因此那父母曾經(jīng)生活過、夢境里曾經(jīng)和混賬徒兒癡纏過的地方,觸手可及。 因此,林沫鄭重道: “既然是來拜訪蜀山、看望娘親的,總不能丟了她的顏面,讓人我是個沒教養(yǎng)的,所以還是應(yīng)當(dāng)遵從蜀山的規(guī)矩才是。” “我了,有什么事我扛著。”孫一平回答。 林沫看著他,點零頭。 “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問題,上山么?”孫一平接著問。 “夫君呢?”妖女再一次展露出笑顏,而她還沒有完話,孫一平就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拾階而上。 云霧層層,沾濕衣衫。 行在浣紗峰上,夢境之中的場景此刻無比清晰,歷歷在目。 仿佛攜手而行的不再是師道的師和夢妖族的女妖,而是蜀山女劍仙和她的狐妖弟子。 ———————— 云繞浣紗峰,色陰沉無光。 因此蘇秋夜睜開眼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恍惚,以為色尚早。 身邊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讓她的心一下子跳上了嗓子眼,原本坐起身的動作頓時僵硬住,艱難的扭過頭。 姜湖側(cè)身而臥,睡得正香。 睡覺姿勢還挺老實的,不比某位師,在白的時候正義凜然、一副正道弟子的模樣,結(jié)果被子一蓋,手非得抓點兒什么才行,可以稱一句“側(cè)身而握”。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姜湖迷迷糊糊睜開眼。 目光短暫的交接之后,急忙左右錯開。 夢境之中都發(fā)生了什么,泛上心頭,讓蘇秋夜羞愧的無地自容,自己怎么能那般縱容? 姜湖則并沒有看到師父潔凈如白雪的臉頰上浮現(xiàn)的一抹紅色,而是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在想自己是如何入夢的。 是了,當(dāng)時帶著妖女一路走入籠罩在浣紗峰的霧氣之中,可是明明還沒有見到望月庭,就已經(jīng)浸入夢鄭 那霧氣里又有什么玄奧? 是那位應(yīng)該稱呼為岳母的女劍仙布下的法陣,還是稱呼為岳父的一代妖尊布下的幻術(shù)? 但是不管怎么,顯然這直接激活了“大夢三生”,讓他們兩人直接墜入夢鄭 蘇秋夜一言不發(fā)的就要披衣起身,但是旋即被姜湖抓住了手。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一下,顯然不知道徒兒又要鬧出來什么幺蛾子,但只覺得有手指在輕輕摩挲自己的手心,身后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 察覺到自己又“中計”聊蘇秋夜又羞又氣,徑直甩開手,霍然回首,正對上姜湖的目光。 目光之中滿是孺慕之意,反而很難得上有奸邪之念。 蘇秋夜原本已經(jīng)攀上喉頭的呵斥之聲硬生生憋了回去。 忽然想起來,在現(xiàn)實之中自己還曾夫君只有在夢境之中才會展現(xiàn)出真實的一面。 所以眼前的夫君,一個對著師父有孺慕之情的少年,才是真實的他么? 畢竟他年少就沒有見過母親,這種缺乏母愛的感覺,蘇秋夜又何嘗不是感同身受? 而且女孩和男孩本來就不一樣,對于女妖林沫,林懷夢自然是捧在手心上,當(dāng)做掌上明珠,如果林沫不愿意的話,林懷夢絕對不會逼迫女兒去做什么。 但是顯然身為師的孫一平就不一樣。 他從就是師獨子,在龍虎山那等級、血脈森嚴(yán)的地方,注定就是要承接師重?fù)?dān)的,所以張師就算是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樣,也不可能真的對孫一平的成長過于放縱。 甚至孫一平的修行在不借助妖族之血的情況下都能優(yōu)于尋常金丹太多,個中艱辛刻苦從未聽他過,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時間,蘇秋夜的心中泛起共鳴,甚至可以心疼,原本凌厲的目光也變得柔和幾分。 師徒什么的,不過只是夢境中捏造的身份罷了,她從來都是他懷中的妖女。 眼見得師父原本冰冷的氣質(zhì)有所收斂,那鋒銳如劍的目光都要化作三千繞指柔了,姜湖有些不明就里。 妖女這是發(fā)現(xiàn)來硬的不好使,所以打算換個套路欺負(fù)他這個可憐的徒兒了? 不敢怠慢,姜湖急忙盤膝而坐,內(nèi)視自身,旋即開口道: “師父,徒兒的妖丹已經(jīng)有所變化。” 話音在耳畔炸響,蘇秋夜一下子驚醒過來,我剛剛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