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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清凈之地,竟然想著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攻訐殺伐,這讓那些前來求佛的人怎么看?
因此才會有瀚海佛國此次卸磨殺驢的舉動。
這三個宗門的精英人物損失慘重,宗門名存實亡,自然就又有新的一群宗門,如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
而這些新的宗門,數量很可能更多、而個中高手的數量又遠不可能和之前的三個宗門相比。
于是在這個過程中,瀚海佛國也就更容易引其臣服和掌控。
“我們這些中原罪人,即使是在這西域洗心革面,也終究沒有得到佛國的信任,最終落得這么一個下場,咎由自取?!惫幍谰従彽?,也不知道是真的醒悟還是自怨自艾。
姜湖卻并沒有搭話,直截簾的道:
“不管你們在之前犯下過什么過錯,最終不得不逃難西域,都已是過去的事了,而如今蜀山愿意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或者,給你們一個為人族做一些貢獻的機會。”
郭處道抬頭,盯著姜湖的眼眸:
“你······憑什么代表人族?”
當時在山腳下,郭處道零零散散的也聽到了不少這蜀山師徒和瀚海佛國之間的對話,自然而然的也猜到了姜湖同樣并不是人,而是妖族。
一個妖,代表人族開口,何其搞笑?
姜湖微微抬起手,手中浮現出一道劍氣,其上金光縈繞:
“就憑借現在我是蜀山弟子、金丹真人?!?br>
一直安靜看著的蘇秋夜,這個時候也開口道:
“他現在的確可以代表蜀山?!?br>
他們師徒找上門來,自然也不可能是意氣用事,或者來宰了郭處道。
畢竟是西荒城、瀚海佛國腳下。
因此實際上還是代表蜀山迎客堂前來的。
郭處道盯著那劍氣,瞳孔微縮:
“不知有何見教?”
“盯住瀚海佛國,向蜀山匯報佛國的行徑?!苯_口道。
郭處道無奈的一攤手:
“經過山那一戰之后,瀚海佛國是什么來路,余也已經知道了。佛國沒有殺人滅口,單純是因為三個宗門不可能全軍覆沒,到時候留守在西荒城的人多少都會覺得不對勁。
余能夠活下來,一方面是佛陀還勉強算是信守承諾,另一方面也是需要余來承擔宗門內以及其余兩個宗門的怒火。
如今人皆披麻戴孝,沒有人來得及思忖此事,再過兩日,只怕余這里就要‘熱鬧非凡’了。
到時候自身難保,如何再言向蜀山稟報?”
“其實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能夠避免一切的刀劍環逼,不是么?”姜湖直接回答。
郭處道怔了怔,直勾勾的看著姜湖:
“這花花世界,我可還沒有厭煩!”
姜湖笑道:
“為此,命都不要了?你都知道是‘熱鬧非凡’,會不會出現冤魂索命?”
郭處道皺眉。
如今顯然也不只是三個宗門的留守之人和眷屬需要一個法,瀚海佛國那邊也十有八九在盤算著“留還是不留”。
這其中,每一股勢力都有可能變成“冤魂”來取他性命。
“罷了,汝所言在理?!惫幍篱L身而起,環顧四周,“大概是昔年造下的罪孽,今日終究要償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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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伏虎幫幫主郭處道,自行剃發、身披粗布僧衣,跪在瀚海佛國山門之外,請求拜入山門,從此侍奉佛前。
再過半日,已經在寒風中跪的暈暈乎乎的郭處道被人扶起,入眼是锃亮的光頭。
大慈金剛宣布將郭處道收入門下。
當夜,伏虎幫宗門駐地被人洗劫,但是除了散落的金銀細軟之外,沒有找到任何宗門弟子和家眷婦孺的身影,最終這座偽裝成酒樓的宗門駐地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旋即,長衫門和駝鈴幫也遭到了慘烈的報復,只不過顯然他們并沒有做好準備,不知多少手無寸鐵的婦孺慘死刀下。
瀚海佛國緊急派人鎮壓,調查發現,動手的都是這些年被長衫門、駝鈴幫等搶掠、搶占家產的商賈百姓。
這些年三個宗門在西荒城中針鋒相對、互不相容,因此都做了不少強買強賣、拉人入伙這種事,鬧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少商賈也受到過勒索和盤剝。
所以現在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佛國最后也無從做主,只是做了一場盛大的法事。
而就當西荒城在誦經的聲音之中漸漸平靜的時候,蘇秋夜攜著姜湖返回蜀山。
蘇秋澄和洪駕風已經先走一步,因此這路上又只剩下了他們師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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