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著他們各自扭開頭,對著柱子起來嘟囔著什么,煞有其事。 孫一平自然能夠感知到身后細細的腳步聲,也沒有攔著林沫。 ———————— 和陸蒙之間的對話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孫一平就得到了想要的。 這陸蒙也不是什么正經人,他寫日記啊。 和唐門往來的樁樁件件,本本記得清清楚楚,此時直接交給了孫一平作為第一手證據。 甚至孫一平都有理由懷疑他謄抄了好幾份,未來還可能賣給青臺宗、吳郡四姓什么的。 看來這家伙一開始的猶豫也是欲拒還迎。 當然,孫一平肯定得把手頭這一份給陸家送去。 “這陸蒙還真是什么都不敢做,甚至都沒要什么好處,哪怕是收點兒錢呢?”林沫背著手走在孫一平身邊,笑嘻嘻露出半點貝齒,“這讓人多不好意思啊?!?br> 只是這俏臉上著實看不到有慚愧之意。 夫妻兩個向著戒幢律寺的方向行去,本來就好了要去查閱經書。 那把油紙傘依舊撐在頭頂,遮住傘下一雙人。 孫一平解釋: “因為面對余的時候,陸蒙實際上是缺乏底氣的。 這是修為、身份帶來的上下尊卑,讓他很難克服,尤其是他求官十余年而不得升任,修煉十余年最后也只混的一個死丹。 可謂是兩頭都想抓,結果兩頭都沒抓著,竹籃打水一場空,更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因而或許十年前還會抱怨上無眼,世事不公,但這十年的平淡足夠抹平所有的棱角。 唐門對他有恩不假,但勾結妖族也是事實。這是大義名分,就算真的是師和徒之情都必須要讓步的人與妖之別。 而他陸蒙有家人妻,和唐門又是交易而已,何必要為唐門受此一罪?也不必硬要換點兒什么,徒惹余不快,不知何時又要報復于他?!?br> 聽著孫一平所言,林沫神色稍稍暗淡了些。 人與妖之別么······ 那我們現在又是什么? 但是感覺到手心上一暖,纖手已經被孫一平握住。 孫一平輕聲道: “人族和妖族是有區別不假,但是那妖族意欲犯我的時候,若是兩族能夠和平相處、互通有無,并無相互圖謀之心。 便如過去百年一般,那么縱然是延續幾十代人、千百年的仇恨,為了下一代的和平與安寧,也并非不可以放下?!?br> 林沫重新露出笑容: “是啊,阿爹這些年真的做到了這一點,百年來,南疆妖族也從未有這般富足安寧?!?br> 孫一平側頭看她: “公主不打算裝身份呢?不是護衛么?” 想到了剛才時的疏遠和隔閡,再看看現在手都在大手里握著,林沫自然是有些后悔的。 若不是自己矜持一些,是不是能早一點兒享受到這溫暖? 早幾也都是彌足珍貴的。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剛剛見面沒有多久便著急忙慌的投懷送抱,豈不是會被認為是不知檢點、水性楊花? 女孩子得矜持一些,臭家伙才知道捧在手里呢。 她嘴硬道: “我們夢妖族只有少主,沒有公主的法,所以的確不是公主?!?br> “這樣啊?!痹儆驳淖靸海H著也是軟的,所以孫一平不置可否,她開心就好,“那余可要當好護衛,保護好尊貴的少主殿下。” 林沫覺得這話里滿是揶揄,捏了捏他的手,氣鼓鼓的道: “有些人是師道的少主,也不差呀。” “我們師道只有師,可不敢稱一句少主?!睂O一平學著她的句式道。 話間,兩人已經行到了橋頭上。 雨洗刷著頭頂上的傘和腳下的青石板,河道上忙碌的人也收攏了家伙什,陸陸續續散去,地之間、街巷之癥河之上,不知不覺就只剩下了傘下的兩道身影。 林沫怔怔看著孫一平,忽然問: “張師可不姓孫,所以孫一平并不是真正的名字對嗎?” 孫一平沒有否認: “名字無外乎只是一個代稱,我可以是孫一平,別人也可以是孫一平。 叫這個名字,只不過是不想讓這紅塵里趨炎附勢的人有所察覺罷了,否則余也無法歷練人間、見識紅塵最真實的一面,遇到······” 他低頭去看: “遇到應該遇到的人?!?br> 林沫躲開溫柔的目光,那目光都要讓人化在其中了。 現在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不能對上了,否則會忍不住要抱抱,同時她努力追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