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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一平一時拿捏不定,旋即看到陸蒙已經漸漸換上了如臨大敵的神情,不由得啞然失笑:
“縣丞既然和此事沒有直接的干系,那余也不會對縣丞下手。”
“為何?”陸蒙皺眉,實話,當孫一平破他身份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
他伸手遙指陸蒙的衣領:
“憑借這一身衣服,汝是朝廷之人。
當然,也因為你姓陸。”
陸蒙稍稍呼了一口氣,拱手道:
“師仁義。”
孫一平輕笑:
“余倒是更喜歡以往的稱呼,如此稱呼,倒是沒有意思了。”
陸蒙嘗試著道了一聲:
“孫捕頭?”
孫一平慢條斯理的解下來腰間銅牌:
“從今日起余也已經不是銅牌捕快了,馬上就會將此上交給胥郡撫妖司。”
陸蒙:······所以你剛剛是在逗我呢?
孫一平看著陸蒙憋屈的神情,笑了笑:
“稱呼什么的都不重要,余期望縣丞能夠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和蜀中唐門的往來寫清楚。”
陸蒙有些猶豫:
“此豈不是出賣師門?”
孫一平瞥了他一眼,當把心中顧慮給猶猶豫豫出來的時候,基本已經是在問:
我怎么才能安慰自己不是“出賣師門”呢?
“唐門真的把你當做徒弟么?”孫一平很配合的給他臺階下,“雖然縣丞已經修行到了金丹,但是我觀縣丞之金丹,如觀死丹,縣丞可懂?”
“火候不夠,也無材地寶輔佐,草草凝丹,無金丹之實,勉強可抵金丹之壽,謂之‘死丹’。”陸蒙嘆了一口氣,“余明白。”
他也不是單純軟骨頭,而是因為知道自己和唐門之間哪有什么師恩似海?
無非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
“這就是了,唐門弟子,怎可能凝出來這種中看不中用、一旦對敵就是丟人現眼的金丹?
所以縣丞也不過只是唐門的一枚棋子罷了。
更何況,唐門勾結東海妖族,這是何等罪過,縣丞可知道個中輕重?!
難道縣丞要背叛人族,為妖族遮掩么?!”
此言丟出,滿堂寂靜。
陸蒙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想:
有些人都已經和妖族手拉手了,還有臉面來我勾結妖族?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孫一平這個身份和地位,如果和妖族不清不楚,那多半是把妖族拉過來變成自己人。
又怎么可能為了妖族出賣人族?
除非他瘋了。
易位而處,陸蒙也會為了師道拋頭顱灑熱,咳咳,熱血。
輕輕嘆了一口氣,陸蒙心里已有決斷:
“還請借一步話。”
孫一平頷首:
“請。”
身后的林沫本來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這一牽
哪怕這一出戲實際上也有她的戲份,甚至本來一切的波譎云詭就是圍繞這她而起,但是現在有孫一平頂在前面,林沫樂得清希
這種有人保護的感覺真是太舒坦了,以至于她都懶得去想個中彎彎繞,大不了最后讓夫君給解釋,一心開始盤算應該怎么獎勵我的好夫君呢?
他最喜歡什么?
回想起夜半三更相擁時的熾烈,林沫抿了抿唇,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就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驟然聽到了孫一平和陸蒙的對話,這讓林沫登時回神,趕忙傳音道:
“夫君,唐門暗器一向詭譎難測,不要令其近身。”
躺平歸躺平,基本的警惕還是在的。
孫一平回道:
“放心,他不敢的。”
林沫看著自家臭男人信心滿滿的樣子,忍不住哼了一聲,在兩人離開之后,背著手搖搖晃晃的跟上去。
站在門廊下的兩名衙役下意識想要伸手勸阻,可是旋即眼眸中泛起一抹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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