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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們的身后,綽約還有身影,顯然是人族金丹和羅漢,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霎時間,東海妖族這邊皆神色肅然。
雖然他們?nèi)藬?shù)依舊占據(jù)優(yōu)勢,又是主場,可是對面這從正道,到官府,再到世家和蓬萊這種中間商,紛至沓來······
東海妖族必須要掂量一下同時交惡這些勢力帶來的后果。
殺是肯定殺不死人家的,元嬰大能各有保命的本事。
真的打的天昏地暗,最后人家撤出了東海,然后呢?
東海妖族豈不是要自絕于人族?
即使是敖沉等妖族主戰(zhàn)派也必須要承認:
從小處說,人族商貨精美,自己的生活早就離不開這些;從大處說,本族和人族之間的貿(mào)易又是重要的經(jīng)濟支柱。
一旦斷了來往,以現(xiàn)在東海妖族單純依靠奇珍異寶創(chuàng)收的經(jīng)濟手段······
難道以后大家都啃珊瑚為食、穿藥草衣服么?
因此見到此番陣仗,敖沉等方才嗷嗷叫著往上沖的主戰(zhàn)派,也都偃旗息鼓,不敢造次,全聽東海龍王的調(diào)遣。
看著這諸天神佛,敖暢心中也已經(jīng)把方才冒冒失失行動的敖沉和敖冷等人罵了千百遍。
他歲壽千年,在百年之前,趁著天下大亂,敖暢也不是沒有做出帶著東海妖族西進、從而在神州大陸上能夠占據(jù)一席之地的努力,但是結(jié)果顯而易見——
北疆妖族敗了,南疆妖族主動求和了,他們東海妖族也只能偃旗息鼓,直到今日。
從那之后百年,敖暢也基本不過問族中事務,人已老,心也老了,放手讓敖冷、敖沉等族中新秀施為。
誰知道這百年無事,今日竟然捅出來這么大的簍子!
“張?zhí)鞄煟淆堉耙苍陂]關(guān),確不知這些后輩們?nèi)绾蔚米铮€請諸位先回,老龍會一一問詢,最后給張?zhí)鞄熞粋€滿意的答復。”敖暢朗聲說道。
同時他傳音族中的一眾妖尊,水光乍現(xiàn),原本潛藏在暗處的妖尊也齊刷刷登場,在敖暢身前身后站立,釋放出浩瀚威壓,突出了一個“龍族不可辱”。
“族長真是老了,約束不了手下了,以至于我蓬萊派好心派人前來護送,結(jié)果卻白白搭進去一個金丹真人的性命!”公孫遠志的聲音響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難道東海妖族真以為我蓬萊派就是泥捏的,只在乎那幾個銅板輕重么?”
在場的眾人心中:你蓬萊派······難道不是么?
但公孫遠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人族這邊也不好跳出來打臉,妖族這邊因為是敖沉和敖冷兩人全權(quán)負責,剩下的妖尊多半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面露疑色。
敖暢只覺得胸口悶了一下,勉強擠出來笑容:
“不想此事竟然還出了人命,想來是晚輩有了沖突,下手沒輕沒重······”
單純這樣說,此事定然是無法善終了,所以敖暢話鋒一轉(zhuǎn):
“也罷,殺人者誰?站出來。”
敖沉猶豫片刻,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我龍族素來奉行弱肉強食之法則,自無殺人償命之說。”敖暢緩緩道,“但既然是蓬萊金丹,又是我龍族一衣帶水的友邦,那定然要給公孫掌門一個說法。
將敖沉拿下,廢去修為,鎮(zhèn)壓海底百年!”
妖尊們登時面面相覷,敖沉則臉色一變,趕忙大喊:
“族長,族長怎能因外人而廢自家棟梁?”
看周圍無人動作,敖暢手中的定海神針輕輕砸了一下海面,聲音嚴厲起來:
“怎么,老龍閉關(guān)百年,說話就已經(jīng)不好使了么?!”
聲若洪鐘,充盈著來自血脈的威壓,敖沉左右的兩名妖尊趕忙動手,將他按住:
“謹遵族長命!”
敖沉見狀,也不再掙扎,只是仍然大喊一聲:
“族長,屬下無愧于我族,我為龍族立過功,我為東海流過血!族長,此乃,此乃······”
敖暢一揮手,敖沉悶哼一聲,顯然直接被震暈過去。
敖暢冷著臉,道了一聲“真是廢物”。
旋即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遠來諸位,如此可滿意?”
聲音里分明也帶著幾分怨氣,畢竟拿一個妖尊換了對面一個金丹,東海妖族血虧,且方才的混戰(zhàn)中還有化形大妖身死或受傷。
而敖暢到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人族分明是派了幾個人充當誘餌,引誘兩個妖尊上鉤,然后再傾巢出動、興師問罪。
這是在釣龍啊!
可惜自家的兩個妖尊真的以為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天真的以為對面孤軍深入、手到擒來,以至于如今完全被狡猾的人族所算計!
“余覺得到此為止吧,以免傷了和氣,公孫兄意下如何?”張持道回答。
公孫遠志冷哼一聲:
“看在天師的面子上,就此作罷。那金丹弟子的后續(xù)撫恤賠償,余單獨和東海妖族談。”
“善哉善哉。”寒刑大師本來就是來還天師道人情的,自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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