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海妖族,就這?”
對于大多數(shù)東海妖族來說,大家好好在水里討生活,在龍族的統(tǒng)治下,也算是小日子過得去。
加上和蓬萊派的貿(mào)易,讓東海妖族的溫飽沒有什么問題,如此才能有更多的妖族投入到修煉之中,形成如今的鼎盛之姿。
一個強(qiáng)盛的勢力,其內(nèi)部的每一個人都對本族有著足夠的自信心、歸屬感,族群的榮譽(yù)和自己的尊嚴(yán)息息相關(guān)。
這就導(dǎo)致東海妖族們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yīng)是:
我們妖族也在此堂堂正正做妖,什么時候能干出來這種坑蒙拐騙的事?
妖族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以后還怎么出去和別人做生意?
登時一道道目光都落在敖沉的身上,大概是要讓這位妖尊給出一個解釋。
在場的可不缺乏龍族嫡脈,因此可不怕了你敖沉。
而且毀了聲譽(yù)就是斷人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敖沉冷喝道:
“勾吳陸家,也要多管閑事么?!”
既然要伏殺蓬萊派的人,或者最少是在蓬萊派的眼皮子底下?lián)屓耍瑬|海妖族這邊怎么可能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
林沫和孫一平都有膽量大搖大擺的進(jìn)入東海,其背后肯定是有護(hù)道者的。
所以當(dāng)時和孫一平前后腳登島的那一支妖族商隊,就是來探聽消息的,并且很快就從他們收買的蓬萊派內(nèi)應(yīng)那里得知勾吳陸家的陸輕鳶登上蓬萊山求見蓬萊掌門。
想也知道,陸輕鳶就是那個護(hù)道人。
這種半步元嬰的修為,放在東海妖族面前的確不夠看,但是其杵在這里,代表的可不是一個金丹修士,而是勾吳四姓!
勾吳四姓私下里也有不少齷齪,街坊鄰居的也在所難免。
但是唇亡齒寒,再加上在修行和家業(yè)上本就是互補(bǔ)而不是競爭關(guān)系,更讓其對外的時候毫無疑問同氣連枝。
敖沉方才已經(jīng)殺了一個蓬萊派的金丹真人,到時候要想辦法向蓬萊派賠禮道歉。
本來蓬萊派內(nèi)就有親近東海妖族的人,所以居中斡旋,并非回天乏術(shù)。
可勾吳四姓······其是“東海妖族—蓬萊”這一貿(mào)易鏈條的下游,東海妖族直接接觸的少,滲透也難以完全滲入,可是其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沒有人去蓬萊派買東海的珠寶物產(chǎn),也不給蓬萊運(yùn)送江左的綢緞日用,那東海妖族和蓬萊派這個中間商打得火熱又有什么用?
因而看到冒出來的陸輕鳶,敖沉氣勢洶洶,卻又不敢直接動手。
“怎么,心虛了?”陸輕鳶嗤笑。
敖沉:???
方才還喊打喊殺的敖沉,此時投鼠忌器,可是落在周圍一圈妖族的眼中,自然就變成了敖沉被戳中了心事,不敢動手。
“那就留下來吧!”一個妖尊,被一個半步元嬰戲弄,敖沉哪里還管得住自己的暴脾氣?
急火攻心,旋即化作洶涌怒火,席卷上天空。
原本深藍(lán)色的天空,登時被火焰所覆蓋,火紅色照亮天穹,若熊熊燃燒的晚霞。
“呦,惱羞成怒了。”那聲音里更多幾分揶揄。
但旋即整個天穹就只剩下大火灼燒的聲音。
周圍的妖族們雖然面面相覷,可這時候也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忙不迭的后退,生怕自己成了那只出頭鳥,先被妖尊的怒火燒成灰燼。
徐徐清風(fēng)吹來,在天穹上卷動的火焰,受到阻力,憤怒著、咆哮著,想要將那清風(fēng)化作熱浪,可是卻無濟(jì)于事,硬生生的被從中間分開,不甘的向兩側(cè)分流。
敖沉怒吼著順著火海游動,在洶洶火焰中,他如魚得水,很快就感知到了火海中那三道身影的位置。
“一個金丹,也敢來班門弄斧,真是找死!”敖沉的咆哮若洪鐘,在火海中激蕩。
陸輕鳶手掐法訣,輕風(fēng)不斷向四周吹散,隔開火焰。
而林沫伸手?jǐn)v著孫一平,正在往他嘴里塞還氣丹。
方才孫一平先是用“平云”一劍斬斷了龍足兩條,之后又直接引動紫霄雷劈落,拖延住了堂堂妖尊,自然也已經(jīng)把體內(nèi)的靈力全部榨干。
此時他幾乎手無縛雞之力,全靠著陸輕鳶吹起來的清風(fēng)才能懸在空中。
隨著敖沉越來越近,火焰也開始從方才漫無目的的游動變成向三人所在的地方擠壓。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原本還面有輕松的陸輕鳶,也神色凝重幾分,不得不全力抵擋火焰的侵襲。
饒是如此,還是漸漸有火星迸濺過來。
“平兒,回氣如何了?”陸輕鳶問,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急色。
她也不是要留在這里、坐以待斃,而是因?yàn)榱帜莻€廢了的化形大妖,孫一平的氣力也都空了,陸輕鳶一個人帶著兩個人跑路,怎么可能跑得過敖沉?
“方才紫霄雷消耗太大了。”孫一平苦笑道。
第(1/3)頁